“就像有些事情人们永远不会明白一样,所以有些人永远都要明白这类的事情。你难能穷纠这其中的原由,即使他们自己也不知其然。” F[J;u/Z
“嗨,老朋友你现在还在看着你的那些书吗?” F[J;u/Z
“对,还在看。” F[J;u/Z
“那你看到了什么?” F[J;u/Z
“看到了许多。” F[J;u/Z
“看到了许多?” F[J;u/Z
“看到了许多。” F[J;u/Z
“看到了许多?” F[J;u/Z
“看到了许多。” F[J;u/Z
“看到了许多?” F[J;u/Z
“那么你看的是什么书?” F[J;u/Z
“我从来不记书的名字。” F[J;u/Z
“那不要问你也更记不得作者是谁了?” F[J;u/Z
“对,我认为只有喜欢作家赫赫名声的人才对作者有记忆。” F[J;u/Z
“我承认你说的对,那样的人更多是在崇拜那赫赫声名,即使在他们阅读作者书的时候,他们也只是陶醉在我在阅读伟大作品的氛围里,或者是在做着各种各样的幻想。” F[J;u/Z
“阅读书籍的人大多是喜欢或想从事这行当的人,他们捧着书的时候更多是在做着幻想而与那文字无关。只是找个平台,仅此而已。” F[J;u/Z
“那么你也在幻想了?” F[J;u/Z
“幻想?不,假如幻想还是幻想就不真实,假如幻想真实了就不是幻想。我对真实有着与你不同的看法,我觉得我就是在沉醉于我的真实当中。幻想即是真实。那是属于我的。” F[J;u/Z
沉默。沉默。无数沉默的片段一个接一个画着精确的弧形衔接的浑然天成。 F[J;u/Z
“那么……” F[J;u/Z
“那么……” F[J;u/Z
“那么……” F[J;u/Z
“那么……” F[J;u/Z
“那么,像只该死的苍蝇嗡嗡乱叫,求你别老重复我的话,该死的。” F[J;u/Z
“我要说的是那么你读书的目的是什么?你究竟要什么?” F[J;u/Z
“要什么?” F[J;u/Z
“我怎么知道。” F[J;u/Z
“我应该先问你看了什么,既然你不知道书名,不知道作者,但你总归知道那该死的内容吧。” F[J;u/Z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F[J;u/Z
“大家说每本书里都是一座山……” F[J;u/Z
“我没看见你是在任何山脉之间。” F[J;u/Z
“但看山的角度不一样大家便都不承认这里有山了,就是这样。” F[J;u/Z
“当真没有山吗?” F[J;u/Z
“确实如此,当大家气喘吁吁地抛开身后一个又一个山峰之后才发现原来就没有过什么攀越。或者说有的话那只是孤独的攀越者才能认识的,或者是尾随可以给自己带来利益的主子攀越所谓真实的山峰,但那是攀越着别人的山峰。” F[J;u/Z
“那你翻越的是谁的山……” F[J;u/Z
“我确实疲倦了……” F[J;u/Z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F[J;u/Z
“这是你今天说到的唯一可以提起人兴致的话题。” F[J;u/Z
“我发现写书与读书的人有着一个最大的共性,就是他们都识字。” F[J;u/Z
“废话。” F[J;u/Z
“但正因为这样,所以这里面全是识字人片面的世界。他们一方面知道对方要什么,一方面知道对方要说什么。而且他们确凿无疑的都彼此暗示了对方什么是真理,于是有人说出来有人拥护了。 F[J;u/Z
“那有什么。” F[J;u/Z
“那有什么,这是不折不扣地阴谋。” F[J;u/Z
“阴谋家们一起创造了真理,拥护者在高声支持着他们。所有其他人都为之动摇,最后比他们更确信无疑那真理的真实与存在。从此这真理充斥了空间,接着污染了时间……” F[J;u/Z
“那他们要什么呢?” F[J;u/Z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阴谋家,但或许是为了一块橡皮。” F[J;u/Z
“橡皮?” F[J;u/Z
“对,就是橡皮。” F[J;u/Z
“你知道我以前上学忘记带橡皮会问别人借,但我总喜欢说个更好的理由,而不是这个。” F[J;u/Z
“这个就是橡皮。” F[J;u/Z
“这个就是橡皮。” F[J;u/Z
“哦,橡皮。” F[J;u/Z
“对,橡皮。” F[J;u/Z
“哦,我明白了,但就是那种只值几毛钱的橡皮?” F[J;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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