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我的想法,是想把苏达的
摄影作品
欣赏,放在我这个欣赏系列的最后,做一个压场大戏来写,不想让他提前出镜 的。怎奈,我经不住秋老大那一串省略号的诱惑,临屏草就此文。
苏达的《忆杭州-----最忆是长椅》,要表达的主题无疑是爱情了,但是,这是一种怎样的爱情呢?我觉得,它既不是落说的苏达和他爱人的爱情,也不会是秋老大那省略的让人会心一笑的幽情,而是一段或朦胧或铭心的初恋。
大概在20年前,苏达游学西子湖畔,那是他激情似火,风华正茂的阶段,刚刚从竞争惨烈的考场中走过来,身体内被压抑的荷尔蒙,开始复苏,于是,在求知之余,本能地多了求偶之念。
(诗经·秦风)里有一首脍炙人口的《蒹葭》,原文的前两句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诗中的主人公,无论是逆流而上,还是顺流而下,那心仪的姑娘总是飘忽不定,一会出现在水洲上,一会出现在水中央,小伙子焦急无助,我们现在读起来都怪心疼他的。我想,当年的苏达是不是也如此境况呢,恐怕不完全是。
这一点,从苏达为这个作品的题名就能看出来,他没有选用诗经里的句子,而是化用了白居易《忆江南》里的句子,把原诗里的“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化为“忆杭州,最忆是长椅”,这样处理的一个妙处,是把思念之情淡化了,淡化到仅仅是一种心灵深处的回忆,同时,囿于现实,他也只能这样。然而,无论怎样淡化,终究是抹不去,斩不断,杭州求学的副产品,犹如种在苏达身体内的蛊,一到阴天下雨,便会隐隐而动。
这幅作品,在我看来也存在着很大的与主题切合不够的缺陷。
从构图上讲,因为你要突出的是长椅,那么,就应该给长椅更大的表现力,减少作品上方的树叶。也就是说,能把作品向左下方再来一点就好了。谁都知道,一个破长椅有什么好忆的,还不是长椅上发生过的风花雪夜嘛。这样处理后,就可以去掉作品里的人影,就单用长椅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方与主题切合严密。
从光影上讲,长椅处可加亮一点,远景的背影可稍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