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放了三天假,对我来说实在是多此一举。因为,我可以随时不上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闲职嘛,就这一点好处。
每天清晨,我不必起那么早,若不是窗台上的花儿娇艳可人,惹得我总想近观,我可以睡到7点过后再起。同事说我养花太过精心,没必要天天看着;也有同事说我这样好,能及时发现花的病变。其实呢,我心中有数,哪里是精心啊,我就是欣赏那份绿意,那份绿得让人怜爱的神态。有时候,当一个人试图拥有高不可及或远在天边的女人时,倒不如低下头来,看看身边的一花一草、一锅一盆,来得实在、温馨。
我经常用的做饭锅,大大小小有五个,其中的一个炒菜铁锅,因为使用时间长了,木柄把子松动了好长时间。此事一直耿耿于怀,却也一直没管它,让它带病工作到现在,实在说不过去,于是,吃了早饭就开始修理。
这个锅还是7年前我在长春时买的,铸铁,木柄,铆焊,柄与锅体以一穿心钉丝扣相连,整体看着笨拙。然而,凭着我的经验,我觉得它一定会好用,试之,果不其然:聚油温、散热匀、翻颠顺手、出菜成团。于是,我很满意,对着东北的朋友说:真是奇怪,你们不是炖就是烩,怎么会做出这么好的炒锅呢?朋友哂言:东北是老工业基地嘛,造个破锅有什么难啊。嗨,这哪跟哪啊。
细想之下,朋友之言也不是没一点道理,只是这道理不在其言之内。能称得上工业基地,所用钢铁也相应上乘,边角毛料做点小玩意,质量和手艺自然也跟着提高。这也许就是我们平常说的经济环境的资源优势和技术优势吧,试想,你叫吴越人穿针引线弄个绣,他很在行,要是叫他造飞机大炮,那可难为他了。
我有一个工具箱,扳、钳、锥、锯皆有,平时收集的小零件悉放其中,所以,修理起来本不是难事。当我把木柄拆卸下来时我傻眼了,原来是木柄一头腐朽了。这可怎么办呢,聪明人自有办法,我找到了一个类似顶针的箍子,大小正合适,套住腐朽的木头,插好,再融化一块锡灌注,弄成一个支体,小心翼翼旋转穿心钉,总算修好了。
然而,我心里还是不放心,中午试验了一下坚固程度,手感不如当初。
修好了锅把子,擦完了鞋子,收拾了房子,小坐环顾,有成就感袭来,于是,我在心里嘲笑起醉翁来:谁说独与山水之乐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