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三人四次住院,一人失明一人瘫痪
冬日的冰冷老屋里,那两位患病的老人

在北洋镇康山村路旁的二间老屋里,我们见到了杨林九老人。
不久前,台州市交通局的一位同志,专程给黄岩慈善义工送来一封题为《请帮助这样一个老党员渡难关》的求助信,信中简述了杨林九老人一家因病致贫的困境。
当天,北洋镇党政办的同志、镇慈善助理员以及驻村干部小黄与我们六位慈善义工一同走进了老人的家。那是两间非常简陋的老屋,里面只有几件必要的家俱,显得那样的空荡荡,连个电视机也没有见到。冬日中空荡荡的老屋里,只有两位患病的老人,感觉是那样的冰冷。杨林九拖着颤颤抖抖的双腿在门口迎接我们的到来,他的老伴黄香春在床上微微躺着,一脸激动与着急的神情,但说不出话来。
杨林九出生于1931年,1959年在头陀白湖塘农场青年突击队里当排长时入党,不久后回村(那时称大队)担任大队长,没多久转任党支部书记,直到1986年才改任支部副书记。
在他主持村里工作的二十多年里,多次被评为先进生产(工作)者。他致力于发展山林经济、兴修水利,改善农业生产的基本条件,提高农田抗旱能力。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经过多方努力而取得各方支持,筹到了一万多元资金,为村里建成了饮用水设施,全体村民的饮用水都自动流到了灶头边,这是黄岩县的第一个村级自来水厂。
杨林九一直来算不上身强体壮,特别是进入古稀之年以来,身体时常会闹些毛病,双眼也因白内障开过刀,特别是几年前一次走路跌倒后,双脚就呈颤抖状迈不开步子,行路十分不便。2009年6月因心脏病住进了台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后又转住台州医院20多天,对于没有经济来源的老人家庭,虽然享有农村医保,但自负部分仍然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其老伴黄香春生于1935年,上世纪六十年代文革前就开始当大队的妇女主任,直到1992年才卸任。用杨林九的话来说,她是个爱管闲事的女人,村里的家长里短她都得管。特别难的计划生育工作,她也都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多次被评为“三八”红旗手、妇女先进工作者、“计划生肓”先进工作者。辛苦了大半辈子,虽说早年就有心脏病长期吃药,手脚常要酸痛,但毕竟还过得去,生在农村又年长了哪个没点三病四痛的?到了老年本应享清福了,可谁知上个月她会突然地跌倒在地怎么也叫不应。杨林九赶快叫人把她送入医院,被确诊为脑中风。住院17天又花了一万多元(自费部分),出院了但人仍然瘫痪在床,而且要长期服药、定期检查。
两老育有二儿二女,大女儿嫁在黄春下村,二女儿右手比左手小很多,没什么力气,被评为三级残疾(无补贴),二女婿是残疾人(聋子)。儿子分别成家但都比较困难,大儿子2009年因患视网脱落单眼失明,不久前住院开刀花了二万多元,现仍在调养中,一个孙子在农村打打零工度日;二儿子在家无业,老婆跑了,孙女在其它村打工。全家人都守着几分田地过活,近年来这田地也没了什么收成,只能够满足一家人的口粮,橘子也基本没有了什么收入。两老每月可以享受到政府给予的两种补助共170元(老年人生活补贴各60元,外加杨林九老支部书记补贴每月50元)。
这样的家境,这样的收入,在身体健康、平安无事的情况下,尚可维持一个温饱的生活,但是面对全家三人四次住院(一人瘫痪)、且还需长期调养与服药治疗这样的压力,其境况就可想而知了。当笔者问老人,目前你们最需要的是什么时,他想了想后木呐地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向组织向政府提过什么要求……如果说最需要的,治病的钱当然是我现在最难借到的了。
这时,我又想到了那封求助信里最后那段话:“他们都是为党的事业,为农村建设奉献了大半辈子的好人,我们不能忘记他们,该伸出援助之手帮帮他们。”
迈着沉重的脚步,我们离开了老人的家,走出了康山村。这两位老人,虽然老实巴交、默默无闻,但他们确实为了村民、为了社会主义新农村的建设,作出过宝贵的贡献。现在,他们老了,他们病了,他们陷入困境了……我们期望着能够在不久后的一天,带着社会的关爱,再次去看望这两位老人、老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