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五年的寝室生涯、及毕业后同事间花天酒地的日子教我这么以为:只要给予机会深入去接近与了解,每个人都可以是棱面丰富的钻石,独特而富有趣味。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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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pzet: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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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相聚的时候,我们在群里的对话总是这样开始的: +`*qlP;
“打火机。” +`*qlP;
“我不是打火机。” +`*qlP;
“打火机。” +`*qlP;
因为这个人的ID我弄不懂什么意思,念起来拗口,但却一眼觉得长得和某个国际著名打火机品牌那么相像,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打火机。 +`*qlP;
打火机作徒劳抵抗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可是我却开始觉得打火机太长,打起字来并不很方便,而且人们相熟了的话,往往是会略去其姓只直呼其名来表示亲切的。于是我们开始重复下面的对话—— +`*qlP;
“火鸡。” +`*qlP;
“我不是火鸡。” +`*qlP;
“火鸡。” +`*qlP;
——直到他默认了这个商标,自诩“当红炸子鸡”,要是有人叫一声“火鸡”而他正好听见,他会探出头来:“找我何事?” +`*qlP;
我当然对自己的诡计强迫成功有点小小得意,然之所以第一个想到了这个桥段、把这个桥段放在了第一位,是因为群内冷淡们的注意力和记忆能力令我诧异非常:相濡以沫这么久,如上的对话重复过那么久,甚至我将此绰号写进了新年联欢帖呈堂为证,他们竟然都不知道火鸡是谁。哪怕某个此文最后一位的傻姑娘灵机一动在群内叫唤了如上一段所述的那一声并得到了答案,并且答案的记录离人们很不远很不远,剩下的人们也仍然只会顶着答案低着头、为我一句“miss 火鸡了”的陈词滥调展开漫天铺地毯式的排查又搜寻:究竟谁是火鸡?而终上下求索不可得知。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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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鸡是个帅哥,应该是的。球打得出色、身材出众、样貌英俊。说到样貌,假如是拿那张毕业大头照来作个感觉的话,或许应该用“玉面郎君”来形容更为恰当,而进化到现在,恐怕早已经是“玉面狼君”了。 +`*qlP;
没错,火鸡是群内对种种与SEX相关的产业行业知识了解得最为深入浅出的一个,“双飞”对于他可不仅仅只是停留在口淫阶段的理论知识,其名言谓“一起打球一起洗澡一起睡觉的女人不是一起过日子的女人”,而拿手绝活则是不逊于刘大师谦的“隔衣解扣”——隔着哪怕是皮大衣神鬼不知地解开MM的胸罩扣。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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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向火老师虚心求教的问题一般是:AV界哪些前女神才是真正的女神、腐女与同人女的区别在哪里、3P和双飞的区别在哪里,诸如此类等等,火老师都会一一耐心解答,只要你问得出,没有火老师答不到的。而火老师向我们求助咨询的项目则包括:女人大半夜地突然撒娇要吃糖葫芦上哪去弄去?(半小时后)一箱糖葫芦从超市订到门口还花了20块让楼下小店送上来女人却浅摘两个就说不吃了那剩下这一箱怎么处理好?(他对送楼下小店这解决方法还算满意)刚给女人买了五千块的大衣就劈腿了算不算亏?(在换了个新女人的家中问)这次相亲的女人还满意是“过日子”类型的可目前还不太想过日子怎么办先开始经营、还是不?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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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鸡称自己并没有爱过,只是睡过。而将来过日子的女人,他很英明地认为必须是保姆型的,因为那些和他“一起打球一起洗澡一起睡觉的女人”,从来就不会做饭洗衣。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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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yre: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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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篇太过动人且太过准确地表达出了无数人心声的“你不是我的偶像”,pyre恐怕是许多麦迷心中……唔,“神人一样的存在”,即便可能并不确切记得这个ID的拼写;而因为他的深居简出只见惊鸿,又更增添了其神秘的色彩。我本以为他很可能或许也会是一个傲气的人,一个孤高得撇撇嘴便把邮件丢进角落的人,哪怕是最最情真意切的七顾茅庐,也不一定能够打动到他。最可能的结果,便是石入大海杳无音讯,一封礼貌的拒绝也免,毕竟这样的情形并不在少数。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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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是花了很多的心思去浸润我那封“勾搭信”,但收到的回复还是大大出乎意料:pyre很热情很有礼貌地回信,表示我们能邀请他加入一起侃球,他感到很开心。他给了我比任何其它回信都要长都要丰富都要热忱的回信,就像是充满喜悦的交流而不仅只是yes or no。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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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麦迪和第一个群的双重堕落、或许还有工作的关系,pyre没多久便开始大剂量地隐身,见面甚少。而在我用光了不多的积蓄管理层许诺的启动资金却迟迟未能落达每天为着卡路里奖励发愁时,他却找到我说:他在HC两个ID的总共八九千卡,全部听凭我的发落。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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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gao005: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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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5,我不知道小5在别的地方是怎生摸样,或者今后会是怎生摸样,或许有点偏激、或许比较别扭,可是此前为止他在我面前,很纯洁。出现的时候,他说,他是我的粉丝。只因为我一张魔术比赛回顾的帖,而他愿意帮着我一起干下去。我嘿嘿哂笑着这半个玩笑。后来他会不时地来,在一群闹得不可开交的JRS中,和我静静地说一些话,然后又沉没。或者在我不正经地哭一哭心声而大家同样忙着不正经地往我身上落井石之际静静出现,在一边说一些正经关怀的话语,总是那么傻傻的温和有礼而真切,就像一锅乱七八糟煮沸的汤中忽然撒下的一流温润。于是渐渐地小5一出现,我总会迅速收敛自己的举止,说话变得轻声慢语,一边温柔地应答一边不无惶惑地努力回想:我刚才没有做什么坏事吧?没说什么坏话吧?我没有破坏自己的形象吧?不要抢走我最后一个粉丝~~~~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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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小5出现得比较晚,我并没有把他当做奴役对象,换言之,本没有当作可以随便差使打骂的“家里人”。可是每次我或委婉或严厉地说出我的批评的时候,真正数落的对象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小5一定会第一个跑出来——也总是唯一一个跑出来——把帽子往自己头上扣着说:我错了,我以后会怎样怎样的……即便是这样的半夜睡前,他也会用手机爬上来,为着我前一天对着别人泣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嬉笑怒骂……的聊天记录,向我道歉……说他会做……说他会改……他觉得很是过意不去……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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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seven: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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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见过像7seven这样的怪人。 +`*qlP;
从来没有。 +`*qlP;
那一段日子,麦迪表现每况愈下,惹天下苍生厌憎。麦社随之祸屋及乌,有被踢馆灭馆之虞,一番刀光剑影后随之而漫的是寒风萧萧,不复初初的小城春日早。 +`*qlP;
这时候却出现了一个若无其事到处搞点翻译的家伙——还是会自己搜出些古资料来翻译——他就是7seven。 +`*qlP;
琪琪及时挡住我饥渴的脚步,叮嘱到:“先不要勾搭,这个时候突然跑出来个厉害的,很可能是个马甲。”言下之意,7seven同志很可能是欲打入敌人内部的特洛伊木马。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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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我好奇心起跑进一个叫“接近幸福”的ID的签名里的据说麦群卧底。扫描了一遍成员ID后,赫然发现7seven在列,并且偷听到附近群民在耳语:7seven是个留学生,身处波士顿。 +`*qlP;
守株待兔了两天后,7seven上线了。 +`*qlP;
我迅速地打开单M通道,以“听说你在波士顿”为开场白,从篮球到学业至女朋友,不停地向他发问又发问,而他一点过渡都不需要、非常敬业(敬什么业?)地有问必答,直至我终于忍不住打断了自己的审问:“喂,你就随便一个陌生人问你什么问题你都回答吗?”万一我是坏人呢,真是的。“你也没问什么不能回答的啊。”他这样说。 +`*qlP;
比起许多讳莫如深的网络人士来,7seven或许就算被问第一次ML是什么时候,他也不会认为是隐私吧? +`*qlP;
于是我下一句便让他进麦社的群,也没说是什么群、是干什么的,只给了群号,说,“你加这群吧”。 +`*qlP;
他加了,没有多问一句“你是谁?这群是干嘛的?” +`*qlP;
就是加了,然后立刻马上并且从此悠然自得地在里面聊天,从来没有什么“你是谁你又是谁我见鬼地到底在什么地方”的正常人疑问,好像每个人他都已经认识了,好像这地方他本来就常来串门。虽然我很怀疑他到现在也不一定晓得这里是哪里、这些人都是谁。 +`*qlP;
我有理由怀疑,就算把他塞进麻袋扔到小人国的敬老院里,他也会像回到自家院子般地自在怡然。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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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幸福: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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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7seven外,那个群的另一大怪人就是群主接近幸福。进了群以后,我方晓得此人尚读高二年未十八,正而且宗之“90后”。因为我在群内的第一句话就被当做麦黑激起群愤要被扫地出门,很自然而然地勾起了我的捣蛋兴致。不过本着正直的本性,我在浏览了群名单后,还是很好心地对未成年的群主大人献密道:“你的群内有个火区知名麦黑。”虽然即时余尚未对梅子产生足够暧昧的情愫,但直接戳破梅子的乐趣我仍然不忍心亦不好意思为之,然群主大人冰雪聪明(这词是只能形容女生的么),竟然在我的几个提示下没一会就bingo出了正角,可见梅子大人的人气程度啊。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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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群主接下来的反应让我大吃一惊: +`*qlP;
他先是对自己的群内有如此重量级的一大麦黑本能地感到吃惊,继而又浮起兴奋的笑容——梅子大人肯大驾光临他的寒舍说明本群已经群出了风格群出了水平。所以他是不介意后者的存在的,或许再多来几位也并不嫌多。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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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咂咂嘴没好戏看了地再告诉他:其实我也是卧底。 +`*qlP;
他愣了一下,然后说:你要看就在一边看吧,别说话刺激他们就行。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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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问他:你真是十八未满吗?!不要这么穿越好不好?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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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如今刚满十八的高三生,接近长得不乳臭未干,气度思维也是,例如国内外媒体的不同解读、球迷间无休止的争执——就像“抗日战争和大东亚圣战”——皆源于双方角度不同这么一针见血的见解,怕并不是我十八一枝花当年可以做到。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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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n_grady: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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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段时间我的兴趣倾注为收藏麦迪比赛,我几乎搜索了一切能力范围内可搜索的资源。HC视频区前几年经常发(国外)比赛的几位能人和一些过期交易帖子,我一一发过短信询问。一般而言,会回我信就算老天开眼了;而像grady那么热情的,我怀疑他脑子一定秀逗了。grady先是很是不好意思亏欠我的样子地告诉我很多他发过的比赛和制作的剪辑都过期了;然后眼睛一亮地赶紧补上你表生气表灰心我可以补偿你我这还剩下一点小饼干——还有些制作的比赛精华和几场比赛是存在mofile的永久账号里的,恩恩我把账号和密码给你,你可以去下;我还有个好朋友,他有很多很多的比赛,等我买了新电脑以后跟他要一些,到时候再通知你!grady甚至自己挑了一场也许是最满意的比赛剪辑,发到了群里大家这是我今天带来的月饼噢,数分钟后他可怜兮兮地望向我:没有人要……呜……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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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也许骄慢,也许就像眼前的这只……绚烂地无害。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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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去休城: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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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个男人意味深长地对我说过:女人还是蠢一些比较好。我也不止一次地觉得:女人真的是蠢一些比较好。很多时候,傻人才有傻福。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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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总有些与生俱来的犯贱本能:比如说,悲剧总比喜剧来得叫人印象深刻;失去后才倍感珍惜;得不到遂存了念想……前一阵子我才突然醒悟到:我总是在念念不忘离我而去的人,却忽视着身边一直守候的支持;而离去的只是因为他们离去,于是才如此念叨于心。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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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也很少忠于承诺,我两次义无反顾地跟从团队撤离,两次发现最后只有自己撤离。或许第二次不是,因为最终跟着我的还有走路,虽然,我并没有要求她跟着我。我一个人说风是风、说雨就雨,到处玩得很high,然而偶尔一回头,她却总是蹦蹦跳跳地出现在我身后,或许再加上一句:“为什么不带上我。”或者是:“现在现实世界都这么复杂了吗,看个球而已,你们心机好重哦。”而我似乎抽空来做的,也就是欺负她,把她那傻傻却纯纯的思维捏来捏去。只有在她哭得稀里哗啦深夜给我电话时,我才会想起她根本是个刚刚失去父亲和爱情的小女子;我才会明白,我有多么冷落我的朋友。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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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我也会傻傻地看着她,看着她趴在地上专心地P着自己心爱的图片——虽然我常常以为那风格过于优柔——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单纯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傻不拉几地快乐着呢,没有装载太多、没有背负太多、没有想得太多……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也不必知道,很简单地忧愁与快乐着……叫人好生嫉妒……“鸟姐姐,这样可以了吗?”“可以啊。”“麦迪啊,呵呵。”我心不在焉地发出些莫名其妙无意义的呻吟。“- -你是鸟姐姐吗,下午好像很不正常,”她转过头对一边说:“这个人好像不是她。”被看出来了吗,我现在或许是走路都会撞上树的游魂状吧。不过这个地方确实很好,很安静,很安静,只有小5的安慰和走路的叽喳……“你们俩个很像一对,都很可爱,真的。”“鸟姐姐,你不要紧吧。”“鸟姐姐……” +`*ql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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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至此。 +`*qlP;
有缘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