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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老家那边传来消息,田生让毒蛇咬了一口,被截去一条胳膊,成了残疾人。我虽然为其扼腕,但实在觉得这是在所难免——因果报应么! s&)>gE\
四年前的六月,因父亲病危,我在家乡住了二十来天,正赶上农民下播晚稻谷种。我家就父母两个人口的田,有10来平方米的种子田足够了。一天,母亲让我去市场买几包鼠药,叮嘱我一定要问清是“岩坑人”的药才能买。接着又趁势唠叨着:“其他的几摊都是假的,为了那巴掌大的种子田,已经买几次鼠药了。这不,我刚去看过,又被吃掉了不少谷种。唉,就是美了那些卖鼠药的。” s&)>gE\
随后,我又得知,现在跟过去大不一样了,农民种田的最大天敌是老鼠。它不但在庄稼成熟时象峨眉山的猴子一样抢先“摘桃子”,最可恶的是它还喜欢偷吃种子,让你种不成。比如这谷种,农民先把它拌上鼠药,再撒到田里,又在其周围撒上一圈鼠药以为屏障,结果,田里的种子还是一日比一日少。母亲他们由此得出“鼠药是假”的定论。 s&)>gE\
我不由忆起三十多年前,假期回乡参加劳动时,生产队往往安排“看谷种”的轻松活给我,一日记4分工分,是正劳力的五分之二。一丘丘的种子田,连成一大片,星罗棋布地竖上几个稻草人,以吓唬空中的麻雀。我举着一根长长的细竹杈,瞪大双眼,时不时地手挥嘴喊,赶走那些贪嘴的鸟儿,直至黄昏。满田畈的金黄色谷种,虽然让鸟眼馋,但能到其嘴的毕竟很少。而如今,失去栖身之树的鸟儿没了,这鼠害却泛滥成灾,让人们防不胜防,饱受其苦。 s&)>gE\
我象突然想起什么,脱口问道:“田野里的蛇呢?它们都干什么去了?”围着我的儿时伙伴们,又七嘴八舌地说起了一桩发生在我家乡的,关于蛇们的大悲剧。几年前,“水井头”(离我家老屋约二里之遥的自然村)的田生,走上了“发家致富”的路,与县城、府城等许多饭店、宾馆签订了活蛇的供货合同,不出几年,成了远近赫赫有名的“蛇老板”。方圆几十里的蛇,都被捉光了,田野里哪还有蛇的踪迹?连山上也难得碰上它了呢! s&)>gE\
原来是蛇朋友蒙冤罗难,才导致恶鼠横行“天下”。虽然一人致了富、食客饱了口福,然方圆数万之众的农民兄弟却遭了殃。其实,这何尝不是大自然对人类破坏生态环境的报复呢? s&)>gE\
冤有头,债有主。最终,我们的蛇朋友还是奋起复了仇。但愿天下所有的“田生”们,都能从这断臂之痛中醒悟,自觉地维护自然界的生态平衡,保护人类这唯一的生存环境。 s&)>gE\
[写于1999年] s&)>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