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班子讨论干部任命事宜的会,会都开得很“谨慎”,更开的时间很长,长到有些时候,下午下班了,会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所以,与会的各位上司要吃“晚餐”,简单放松一下,然后,“挑灯夜战”,接着开议任免事宜的会。任免的人员多是这样,任免的人员少,效果可能也是如此。
上司们开这样的会,为何要“谨慎”呢?为何要议很长时间呢?从大的讲,从原则性来来看,从照在桌面上的“阳光”来理解,就是要看将要提拔或者是将要进一步提拔的后备人员的素质、能力等等,符不符合干部任命的要求,从小的讲,从不太容易拿到桌面上的,没有被阳光照耀东西来讲,那就是各位上司心理活动了。什么心理活动呢?——非上司所无法体验到的一种与权力“运行”相关的心理活动。
照理说是很简单的道理,可能将要被提拔的所有人选,天天就在上司们的眼皮子底下,晃过来晃过去,上司们哪里会不熟悉他们呢?即使有些人不在我或是他这个上司的分管单位里,即使,我或是他这个上司们没有直接领导他们,但是,一个系统也好,一个单位也好,一个部门也好,总归是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工作系统内,总归是在上司们领导之下,只不过就是个直接或是间接被领导罢了。
既然都是熟悉的人,三下五除二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要“谨慎”,为什么要议过来议过去的呢?这里更多的是各位与会的上司们那权力在手时,有种权力欲望的要“充分彰显”的行为分不开的。不管是一把手,还是二把手、三把手、四把手,反正是“把手”,都程度不同的握有权力。权力细化就是人权、财权、物权等,而人权是在第一的,享有人权,最能体现一个上司的“内核”,一个上司的威信。权力在手,就要用,就要充分地用,这样的思维心理,叫“享用”更合适,更准确一些。享有,而且是享用权力,其实,也就好理解了,与我们日常生活中对物质的享用可能没什么差距。
尽管一把手的权力仍然有相当的“有效力”,但是,现在实行的是集体决定或是叫“常委票决”制,所以,非一把手的上司们,在无形中,这个握有的人权的权力的力度或是话语权加大了。谁都知道,权力一旦加大,权力欲就随之加大。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呢?在一定程度上杜绝个人说了算,干部的任免决策会更加民主等的基础上,可能随之而来的就是,每个上司在享用权力过程中,达成一致的过程会变得复杂,会角力,会有一些效率低下的结果。
你想要提拔的人,未必就是其他人想要的结果,未必就是其他人要提拔的人,甚至是其他人根本就反对的人,怎么办?,会上,大家会“打开窗户说亮话”,会上,大家会“开诚布公”,而把问题摆到桌面上?而恰恰这些是绝不可能的,这样做是不符合官场或是权力运行的“普遍规律”的。
这个时候,大家唯一要做的就是“打肚皮官司”,“斗智斗勇”。这里情况真的很复杂,没有心计的人,不要说体会的到,可能都无法看懂。又不能直说,但是,又要千方百计达到我自己的目的。大家会不时甩出一些很含混的话来试探,试探他人对自己观点的态度,接话的人,也是很含混,不痛不痒,让你无法揣测到他人的真实意图。所以,这样就会在表面上的平静如水,私底下悬河奔涌中“议过来议过去”,很可能半天议不出一个结果。——谁都不会“唐突”地量明自己的想法,谁也更不会轻易让自己的权力不能得到“彰显”,而轻易放弃自己的打算!
这个时候,一把手会说话,但是,又不可能个人说了算——票决,但是,票决的结果可能也不会一次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