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古老的小江流过一个有着历史尘迹的小城，一串串的故事就会在陈旧的小巷里淌来淌去。
w Oi>i`D& 我居住的小城叫作诸暨，那个城市的中间有一条弯曲的小江流过，小江叫作浣江，春秋时这里是越国的古都，绝代美人西施在这里浣纱，美丽的人物和传奇的故事，浣出一段段的故事让人传吟。
w Oi>i`D& 不是每一段历史都会有动人的故事，也不是每一段动人的故事就是历史。
w Oi>i`D& 《鸩乱》没有动人的故事，也不是在寻找历史的尘迹，所以它什么也不是，它只是一部作者要写的小说。
w Oi>i`D& 我常常步过那条有时泛着黄水的古老浣江，那缓缓前去的江流，总在心底翻涌着什么。心里翻涌的和江面的水上飞鸟有时也能相映成趣。我就想到老百姓常常把鸟的叫声当作一种预兆。
w Oi>i`D& 我不知自己是怎么想到鸩的，应该说最初知道这种传说中的毒鸟还是在成语里，有一段时候这种在叫作鸩的大鸟一直在我脑际舞动。
w Oi>i`D& 鸩的舞动和虚无的故事渐渐搅到一起，春秋的无义争战，宫廷的无情争端，在鸩的叫声里狼烟一样泛起。许多历史的人物和虚拟的人物走进我的思维，又被我撕碎揉成新的叙说。我睡不熟的时候，就慢慢有了《鸩乱》。
w Oi>i`D& 一些外在的征兆，有时和人为的惴测是密不可分的，而众人的脑子对那些征兆所作的加工却不是凭空而生的。所以有时候征兆不能简单地划定为迷信。
w Oi>i`D& 人有时走不出某个征兆，一个王朝有时也走不出某种征兆。
w Oi>i`D& 宫里宫外只是两个相关又不相干的的圈子，人的命运常常是圈子套着圈子，我们想要从某个圈子走出来，但常常却走入别人为你设好的圈子，同时你又在为他人有意无意地设置了一个圈子。
w Oi>i`D& 人常常走不出某一个圈子，一个王朝有时也走不出某个圈子。
w Oi>i`D& 世间充满了尘嚣和烦恼，人们总是想远离尘嚣，但当我们远离某一种尘嚣时，一种新的尘嚣向你靠近。人生是一个大房间，有打扫不尽的生命灰尘。
w Oi>i`D& 政治本来就是一种尘嚣，人不可能真正地远离尘嚣。
w Oi>i`D& 说不清的东西才觉得有必要写成小说，说得清的当然最好是用嘴去说。这就是小说和故事在某种时候的一些区别。
w Oi>i`D& 我写作的时候像是远离尘嚣，写好后自我审视却发觉没有远离尘嚣。
w Oi>i`D& （原载《现代小说》2006寒露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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