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肩。
恸哭,泪水已经打湿了清秀的脸庞。
是的,这种场合,需要拥抱与恸哭的场景。
临行一别辞君去,从此萧郎是路人。
和往常一样,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好了,就这样吧。”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把心一横,推开了她。
一包棉纸递到了她的手中:“擦擦吧。”而以往,他应该是极其小心地提她拭去脸颊上的泪珠;还有,还有万分爱怜地在她秀巧的鼻子上留下一吻。
就这样吗?就这样,俩人亲手,共同埋葬了曾经的欢笑,曾经的泪痕,和那对于明天种种美好的憧憬吗?
也只能这样了。他在新底对自己说,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要怪,就怪前世在三生石上少拜了那一刻吧。
这就算是分手了。是么?她问自己。
是的,分手了。已经分手了。他告诉自己。
凝视。长久地凝视着对方。彼此的目光中有着太多太多,太复杂太复杂地东西:依恋、不舍、伤感、决绝、悲恸.......还有,还有啊,太多太多,太复杂太复杂。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感情一点一滴地死亡;而肝肠,在一寸一分地碎裂。
时间到了,感情死了,肝肠寸断!
“珍重!”最后一次注视着她晶莹的眸子,下了很大决心似的,他说出了这两个字;尔后,决绝地放手,转身,提步......
“等等。”她失声叫出,从背后揽住了他。
他怔住了,忽地,肩头传来一阵刺痛----她咬住了他的肩----这是当初俩人如胶似漆的时候说的一句戏言:“若是分手,我必定要在你身上留下最深的纪念!”却怎么也想不到,今日,成真了。一语成乩啊!
肩头的疼痛减轻了。她松开了,扭头看去,鲜红的血液已经和晶莹的泪珠逐渐融合在一起。
或者,这是另一种方式的血水交融吧。
忍住内心转身的冲动。他整了整衣服:“我走了,你要珍重。”终于,走了,散了。
愣了一会儿,她冲到了阳台上,向下看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他独行的背影显得是那么的孤单。
她用棉纸拭去了脸上的泪痕,依稀中,也见到他用手背擦了擦脸孔。
他?也会为此流泪么?
就这样,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