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写惯了伤心的东西,偶尔来一点轻松的也不错,这篇文章是看到一杯咖啡的梗概后写的,很是轻松。
http://kafeinuancha.bokee.com/viewdiary.12610398.html应某人的要求,换了主角名字,要不然,还是大江和菲儿的故事!
幸福时光 :约定——周惠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
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
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会好好的爱你傻傻爱你
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抿着唇,看你阳光的笑颜;流着泪,听你说沧海桑田;牵起手,画一个同心共度的圆......
正文
沙子想泡于依的时候,是一个星光灿烂得让人想喝醉的夜晚,当时他正在学校一个僻静的角落摆弄他的天狼600D。
一道火流星划过望远镜的镜面,沙毅峰对着流星许愿:“神啊!让我泡上她吧!”然后目光离开目镜,追寻着那颗流星,它划过夜空,掉落在前面不远的草坪上。
“不会是我的愿望太奢侈,连流星也吓得掉下来吧?”沙毅峰叨咕了一句,跑了过去。
Shit!居然是颗烟头!
怎么会这样的呢?事情要从今天下午开始说了,闲得发慌的沙毅峰信步走进了学校对门的“海春轩”。这是学校附近不错的一家茶肆,氛围和档次都不低,当然了价格也一样。今天难得心情很爽,CS时爆了老大的头,花点钱喝点好茶吧。
在里面转了一圈,最终,沙毅峰停在一张座位前:对面是一个皮肤挺白的女孩,长得怎么样不清楚,因为她正低头看书呢,不过从皮肤来看,应该不错。
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沙毅峰敲了敲桌面。女孩拔掉耳塞,抬头看着沙毅峰,嫣然一笑:“有事吗,同学?”
什么叫一笑倾城,沙毅峰这回是明白了。
“呃——这个``````你看这里面都是成双成对的。只有师妹你对面还空着,所以``````”。沙毅峰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上帝啊,千万别是有了主的,哪怕以后就让老大他们喊我沙子(傻子)也成。”
女孩上下打量了沙子一眼,点点头:“好吧。”
万能的上帝哦,有空给您老烧香去!
且慢,女孩又说话了:“我有道题目。”沙子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了,这主儿怎么这么多事啊?
女孩重新拿了一茶杯,翻手倒上:“尝尝吧,什么茶?说出来的话就随意,不然——门在那边。”
“考我哪您?”小儿科的问题了,茶色清淡,绿中透碧,应该是雨前的雀舌。于是沙子痞痞地一笑:“闻出来了,是雀舌,从颜色上看应该是雨前茶。”
女孩鼓起掌了:“好啊!看不出是老手了?恭喜你,过关了!”
切!打死你也想不到我外公就是开茶馆的吧!沙子得意地冲女孩扬了扬眉毛。
……
接下来是一通胡吹猛侃,沙子如愿以偿地套着瓷了,这不能怪沙子,是女孩自投罗网:俩人侃起了苏轼的词,就那首《密州出猎》最后一句“西北望,射天狼”。沙子打蛇随棒上,约了女孩今晚一起看星星。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沙子对着一颗流星,不,一颗烟头许下了一个看起来很奢侈的愿望。
女孩来了,一袭白色的风衣。尽管没有灯光,沙子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美女到哪里都是特别显眼的。
星光真好啊,面对着点点繁星,俩人躺在草坪上,女孩身上若有若无的淡淡香味,象极了雨后草地上的芬芳,勾人魂魄!
“真想不到原来,星夜这么美。”送女孩到楼下时,女孩向沙子道谢。
“明天下午,我请你喝碧螺春。”
“好吧。”
回到宿舍,沙子认真地整理了一下思绪:女孩闺名于依,中文系的高才生,追求者甚众——这从今天晚上就可以看出来:一个小时的时间,她总共接了12个电话,都是约她玩的。
看来,我的阻力不小啊!临睡前,沙子对自己说。
第二天,当沙子匆匆赶到“海春轩”时,于依已经悠闲地坐在那儿看风景了。
“对不起,我又迟到了。”沙子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他这人就这样,别看平时伶牙俐齿地,可咋见美女,舌头就不会打滚了,“我不太会收拾,所以……”
“算了,别做检讨了。”于依淡然一笑,点点桌子,“说吧,为什么又约我出来?”
厉害啊,一上来就短兵相接。沙子定了定心神:“你是学古文的,应该知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吧?”
“呵呵,敢情我现在很是危险哦?”于依得意地笑了出来。
“拜托你不要再笑了好不好,我快受不了拉!”
“我不会这么不堪入目吧?想我也是堂堂一美女啊!”于依有点不知所措了。
“我的意思是说,你再笑下去,我就铁定被你俘虏了。”还好沙子进入角色很快。
一下午的时间,加上六十八块的碧螺春,沙子总算和于依走得算近了一点点。
后来的日子,沙子粘上了于依,可他发现好像有点搞不定于依,她对自己总是若即若离的,鬼精得很,尽管没放过沙子的鸽子,但很多时候总是来去匆匆,问她干吗去,她只是鬼精地一笑。
但后来有一次,事情出现了转机。
那是校艺术节的彩排,在后台,沙子遇见了拿着小提琴的于依。
“独奏?”沙子指着于依手中的琴弓,“梁祝?”
于依笑了,点点头,又摇头:“是小提琴独奏,不过是《送别》,你呢?”于依手上的琴弓指向了沙子。
沙子把藏在背后的口琴拿了出来:“巧了,我也是独奏《送别》。”其实,原本沙子准备的是《天意》。
灵光一闪,“要不咱俩合奏吧?”沙子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中的口琴,心里不停地在祈祷,“上帝啊,上次没给您老烧香是教堂不让烧啊,您要是不帮,我改拜默罕默德你那老冤家去!”
“也行,不过——”于依手中的琴弓划了道美丽的弧线,“我得听听你吹的怎样。”
嘿嘿,看样子上帝就是不怎么地啊,非得吓唬才肯显灵,不厚道。《送别》乃是口琴的入门曲目,沙子暗暗得意,略一运气,便流畅地将曲子吹完。
“还行,只是听不到应有的感情。”于依皱了皱眉头,“不过还好,大概是师大里比较出色的了。恭喜你,你中奖了。”
当最后一个音符从沙子的嘴边和于依的弦上共同滑落时,大厅里爆起了如潮的掌声。沙子知道,自己成功了,意味深长地向一袭白衣的于依看去,她正笑意涔涔地看着自己。于是沙子放心地牵起于依的手,谢幕。
上帝拿沙子这个无赖没办法,只好让他如愿以偿地泡上了于依,不过没有轰轰烈烈,只有平和的相处、相伴、相偎依。
大三那年暑假,于依执意要去沙子的家乡——黄海之滨的那座小城去看看,她说丑媳妇也要见公婆,迟早得去沙子家。
在海边,白衣绿裙显得很古典的于依,告诉沙子一个有如晴天霹雳地消息。
“十月份,我就要出国了。”
“什么?”沙子以为自己听错了。
“移民去加拿大。我父亲已经办好手续了,我妈上个月就飞去蒙特利尔了。”
“哦,出去是件好事。”沙子的鼻子有种酸酸的感觉。
“可我舍不得你。”于依从背后及其温柔地拥住了沙子,很紧很紧。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你父亲已经为你安排好了一切;而我的根在这里,注定一生。”
“迢迢牵牛星,皎皎星河汉。”于依幽幽地叹了口气,“为什么要让我们中间隔上一道深深地太平洋呢?比牛郎织女还远。”
“你又搞错了,太平洋中最深的马里亚那大海沟只有11034米深,而牛郎织女相距是15光年。”沙子努力想让气氛轻松下来,可依旧是堵得慌。
转过身,抱住于依,俩人忘情地拥吻在一起。
涩涩的感觉,肯定是海边的风太大,不是泪水,真的不是泪水。
离别的时候终究还是来了。在禄口,一袭米黄色风衣的于依拥着沙子久久不愿松开。
“好了,时候不多了,拉一首曲子给我听听吧。《梁祝》”
于依含泪点点头,取出小提琴,沉腕运弓。
如泣如诉的一月从弦上滑落,而晶莹的泪珠一颗颗地从于依的眼眶滚落,沙子觉得空气都快凝固了,要不,怎么那浑圆的泪珠下落地如此只慢呢?它缓缓地滑过于依光洁的脸颊,在唇边稍稍逗留,迅即掉落,打湿了琴身。
沙子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很轻很轻,但他还是感觉出来了。很久很久以后,沙子才明白,就是那颗泪珠,在自己的心里留下一道痕迹,叫做刻骨铭心,永难磨灭。
琴声嘎然而止——弦断了。
“对不起,我太用劲了。”于依失魂落魄地收拾着琴弦。
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沙子拿出口琴,深深吸气,他知道,这将是生平最难吹的一曲。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十里长亭,点点是离人泪。沙子第一次体会到《送别》的内在深度。
一曲终了,候机大厅内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看着沙子和于依。
可恶的波音747,拉走了沙子的爱情!
毕业后,沙子回到了黄海之滨的家乡,做他的中学老师。闲案例无事的时候,他会去学校的小树林里拉琴。他知道,他的于依能听到,就像每个失眠的夜晚,他都能听到从地球那边传来的琴音一样。只是沙子的宿舍里,多了一幅耶稣受难图,旁边写着一行字“让你管杀不管埋!”
数年后的一个夜晚,当沙子再一次抚摸着小提琴陷入回忆的时候,电话响了。
“喂,你好,我是沙毅峰。”
电话那头传来了《送别》的口琴音。
“是鱼儿吗?”沙子的心跳到很厉害。
“我回来了,沙子。”
“在哪?南京?苏州?”
“你打开窗户。”
推开窗户,一袭白衣的于依正在楼下甜甜地笑着,一如当初沙子在海春轩遇见她的时候。
“哦——哈利路呀!”沙子连忙冲到墙边,揭下耶稣画像,狠狠地亲了一口:“明天给你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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