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是标准的第二眼美女。
一般人只看一眼,我却多看了一眼,我便娶了她。也难怪,在部队我就是二班长。
初嫁于我的妻子,除了喜爱读书,没有什么爱好。相比之下,我除了喜爱文学,更喜爱围棋和钓鱼。
每次我去钓鱼,妻子都很不乐意:她不想一个人在家。
我不能带她去钓鱼,因为会晒黑,我便教她麻将。
妻子初学麻将,兴致勃勃。
每次停牌,都觉得会胡,偏偏技术不熟练,认不准条子和饼子的数目。每次拿上牌来总要数一数,在输了几次以后,总算是记住了条子和万子,只是有一次,我站在她身后,看她停牌边七饼,对门已经杠了七饼,别人胡了以后,妻子抓起剩下的牌,一股脑翻在桌面上,细细找寻,
我问:你找什么?
她答:奇怪了,怎么一个十饼都不见?
众麻友皆倒。
妻子,是个很倔强的人,也就是说,她从不认输。
其实,我们玩麻将码子很小,小赌怡情的道理,朋友们早就知道。
妻子倒不是输不起钱,是输不起自信。
十年过去了,现在的妻子对麻将熟悉的程度,早已超过了对锅碗瓢盆的手感,自然很少输了。相对来说,我的厨艺倒是有了长足的进步,当然,这一点点长进比起妻子在麻将上的成就,委实不算什么。毕竟,是妻子给了我实习的机会。
而妻子总会在合适的时机语重心长的教育我:一流的厨师,裁缝,都是男人嘛。
我深以为然。
更令我窃喜的是,现在都是买成衣了,要不然飞针走线,我估计我真的扛不住的。
然而今天中午,妻子打量着客厅,忽然笑吟吟地柔声对我说:“哥哥呀,最近流行十字绣,你说咱家客厅要是挂几幅,会不会很美?”
我立马对她讲:刚才那谁谁谁打电话约你搓麻呐。
妻子急急走了。
真是一招鲜,走遍天。看来,我这余生,就指望这一招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