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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很偶然的在QQ上遇到一位姐姐,聊了几句。她看出我的性格颇多忧郁成分,便叫我去看看史铁生先生的《我与地坛》。那时年关将近,诸事繁多,一耽搁竟是月余了。又至节后所遇事情,颇令人心神忧愤,也就无暇去读。或许是在潜意识里,惧怕掀开这未知领地的薄纱,就因为书名里有个“地坛”二字,想来定是痛苦的挣扎后与悟的智化。而我彼时,心正在忧郁的雾里行走。缠绵沉醉在自我营造的痛里,不愿醒来。 ,@Ed)Z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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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心依旧痛着。心底却有个声音高呼着让我去看看“地坛”吧,去看看别人的“地坛”。因为在我,认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地坛”。我们各自无不在自己的“地坛”里挣扎、奔突、呼号、沉静。 ,@Ed)Z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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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先生的《我与地坛》,读后让我有一种失去表达的欲望。那就是无言。 ,@Ed)Z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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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创造人时无不是赤裸裸一无所有,可是一经落入红尘,便会有无数的烦恼、苦闷、忧郁、不平纷至沓来,以面貌迥异的姿势降临于所有有生命的物体上,只不过,人,是唯一能用思维将这些自然存在的现象,归终为一种理念,便有了“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的烦恼;有了“丁香空结雨中愁”的苦闷;有了“无奈荷花不应人,背立啼红雨[张孝祥《卜算子》]”的忧郁;有了“碧海青天夜夜心”的不平。因为人一旦有了思维,便会有欲望,它不像大自然的其它物种,也会有天灾人祸,生老病死,如春生夏荣秋衰冬寂一样,天生便有“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适然与豁达。 ,@Ed)Z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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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的欲望却不会让人产生如此的境界,但凡有此境界的,都是经过多年的穷思苦想,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孤寂与冷清才能涅槃到那种境地。这是痛苦的升华,是不幸的度化。所以史铁生说 “就算我们连丑陋,连愚昧和卑鄙和一切我们所不喜欢的事物和行为,也都可以统统消灭掉,所有的人都一样健康、漂亮、聪慧、高尚,结果会怎样呢?怕是人间的剧目就全要收场了,一个失去差别的世界将是一条死水,是一块没有感觉没有肥力的沙漠。” 因为他明白了这世上“差别永远是要有的。看来就只好接受苦难”。可是活着的人,但凡有些思维的,谁愿意主动去接受苦难呢?一旦苦难真的降临于自己的头上,怕都是要怨天怨地,继尔指天骂地,非闹个死去活来不可。因为人,总是被心中的欲望牵引着。 ,@Ed)Z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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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先生说:欲望产生恐慌。而消灭恐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消灭欲望。又说:消灭人性的最有效的办法也是欲望。这就牵扯上人活着是否就如同草木一般随时而发,随季而枯,无所谓欢欣与悲凉? ,@Ed)Z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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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先生是不会的了。因为他心中有个神圣的地坛。有一些“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有一些“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一方面代表活着时心所拥有的欲望,一方面代表了悟后的澄明:从有相到有相,从虚无到虚无。而这个过程,是我们对命运所做各种安排的一种态度,那就是:坦然接受——无论痛与欣、愁与乐抑或幸与不幸。因为,这都是我们每个活着的、有各种欲望的人,所要经历的。 ,@Ed)Z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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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那便去经历一切该经历的吧。哪怕是无妄之灾呢?想至此,我心顿感适然。 ,@Ed)Z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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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2-21 ,@Ed)Zo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