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猪头”的空间里有一组银杏秋黄的照片,征得她的同意,借了一张放在这里。
关于银杏树,听人家说它都是成双成对地生长的,一公一母,单栽一棵是不能成活的;假如一棵死去,另一颗也不独存 。这传说带有美好的想象,不见得是科学的。但不管怎么样,看到这张照片,心中还是有了一种怜意:一家三口,终究躲不过秋风的萧瑟,繁茂的枝叶,黄了,落了。此情此景,不由得勾起了我的对树的情结。
我从小就喜欢树。看到小树,我会看看它生长的环境,土质,猜测着它能否成材;看到大树,我会欣喜,用手拍拍,抬头看看,内心充满着赞叹。有一年从内蒙途径山西回家,在过了大同之后,看见了小白杨,我叫司机停车,仔细打量着歌曲里唱的小白杨。小白杨,与其他树比,它一辈子都不可能成材,但它却是防风护沙的好手。唉,小白杨就像一位老实巴交的人,干着老实巴交的苦活,幸有一首歌曲才使人们没有忘记它。
过了宝鸡向西,便是河西走廊,听当地人说,解放初期,还能看到很多大白杨树,粗的,需两三人才能合围。我估计他们说的这些大树,很可能是当年左宗棠平回疆时栽下的。左宗棠,这位有名的湖南犟驴,70多岁时携带棺材挂帅平叛,让人敬佩。他一路走,一路叫士兵沿途栽树,可惜的是,他的汗水在我们面前白白地流淌了。矛盾写《白杨礼赞》,为白杨赋予了过多的人文精神和挺拔形象,事实上,西北的大白杨树,看上去如同它生长的环境一样,苍凉,悲壮,让我心疼。八、九十年代,人们开始栽树,可沙尘暴同时也肆虐起来,大风一来,路边总有一些树拦腰折断。折断的这些树中,有粗有细,说明折断与树的粗细没有关系, 我很好奇,绕着树转转,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原来,这些这段的树都是被虫打洞的。西北、华北,都同样存在着很严重的树的病虫害问题,而这一问题的产生,又与树种单一有关。
说点高兴的吧。在肇庆不远有座七星岩,山之深处有座古寺,忘记叫什么名字了。满山树木葱郁,鸟语花香,据说是现存的华南地区唯一的一块原始深林,它得以完好地保存,全赖这座寺庙
的保护,看来,僧俗分制有了意外的收获。总的来说,在长江以南广大的范围内,森林恢复的都不错,特别是湘、渝、川、鄂,但愿我们以后再也不要破坏它。
这世界很复杂,也很简单。说它简单,世界就两大东西:生物和非生物。我们人类和植物都属于生物,是一家,既是一家,何必要你死我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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