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到这个时候,已经有人露出了醉意。那就是今天的东道主:刚刚从韦局长升任为韦主席的韦峰。
别看从正科到副县就那么一小步,那可是经过十多年的辛苦、十多年的努力、毫不容易得来的,而且并不是每一个科级干部经过辛苦、经过努力都能够得到的。
所以被请到的人轮番倒酒、依次碰杯、高声祝贺,所以卫锋喝高了那是一定的。
一般人一但喝高了,思维就会混乱,说话就会跑偏拐弯。今天卫锋没有,他直到现在仍然知道自己今天的目的。
“大玲,甭、甭光跟秋儿说话,你还没跟我喝、喝呢啊。”
今天这一桌九个人,三女六男,三十年前都是知青,而且都是同一天到达那个位于黄河故道上、被卫河环抱着的那个乡村大队的。
“哦?就是,就是,该我了、该我了。”大玲一手拿酒瓶,一手拿着着自己的杯子,起身向坐在正中间的韦锋走去,屁股下的凳子一阵乱响。
“喝,喝啊,谁不喝谁是小狗!”玲子还是那样的高声大嗓。
韦锋慌忙起身,举杯、仰头,动作十分到位,但那杯里的酒却一滴没少。
“不中!不中!不兴耍赖,我可捏着鼻子灌了啊!”话到手到,满满一杯酒真的被玲子给灌下去了,大家哄堂大笑,桌上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咱俩碰杯!”韦锋不甘的嚷嚷。
“碰就碰,碰几个?”玲子毫不示弱。
“一个!两个!三个!哈哈哈……”
“好了,好了,今天喝的不少了,上点儿饭吧?服务员报饭!”
见他俩较上劲了,秋儿忙打起了圆场。
虽然秋儿是今天第一个被通知来参加聚会的人,但秋儿现在知道,韦锋其实不是最想请她。
虽然玲子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人,而且是到了饭店房间以后才“想起来”通知的。但秋儿知道韦锋其实最想见的是她。
看见他们正闹的起劲,秋儿轻声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了临街的窗户前。
四月初的天气不冷不热,一轮硕大的月亮挂在天空,点点繁星闪烁在夜幕里。外面街道边的霓虹灯的光亮红红绿绿,来来往往的车辆和店铺里放出的音乐把这个夜晚弄的有点乱哄哄的。
“唉,如果在村里,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月亮,一定比现在好看。”秋儿像是自言自语,她的思绪随着随着她的话飘到了三十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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