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他说的话没做声,因为我想不到他会跟我说这个。神经衰弱?真的假的啊?可是就我所知那好象也没什么呀,不就是睡眠比较轻、有点声音就睡不好嘛?!可是再看看薛子枫,好象又不是那么简单的回事。我问他,那卓一鸣呢?他在楼上吗?
薛子枫说,他有个同学住院动手术了,他们几个朋友排班护理,今天正好是他的班。
我“哦”了一声,然后脑子飞快的想该怎么处理他。这时我突然注意到薛子枫又抱起头皱起眉了,在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我问,你怎么了?一边说一边走近他。
他摇了摇头,嘴上说没事没事,可是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连声音也跟着发颤,抱头的手抱得更紧了。
我抓住他的手,有点不知所措,我说你到底怎么了,是哪不舒服你倒是告诉我,你这个样子让我看了也跟着难受你知道不?
他听了我的话稍稍抬起头看我,想冲我笑一下,可是却让我更清楚的看到了他头上沁出的细密汗珠。三月末的北方,天气显然没有热到让人流汗,而他如此痛苦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头痛欲裂。
我紧紧的拉着他的手,早忘掉了以前和他的过节,我说,薛子枫,你跟我上楼吧,你今天上我家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