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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把爱丢在哪里》 作者: 九天明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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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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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5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十二章  第四节  牵手    文 / 九天明月



  


  下了班,人都走了,葛一涵一边等温文,一边检查着买来备用的果蔬鱼肉等原料。这时,温文走下楼来,说,一涵,好了,回吧。说着她帮葛一涵拿来外套,两人锁好门,一前一后,拖着一长一短两条影子,走在大街上。
  
  葛一涵没有找出租车,温文也没有说要。有时,他们就想这样地走一走,在已是深夜的路上。此时行人寥落,常常是不知谁先牵了谁的手。温文飘起的发总是打在葛一涵的胳膊上,葛一涵便搂了温文的腰,典型的一对恋人,如胶似膝,卿卿我我的。
  
  只要是不在店里,温文在葛一涵面前,就会多一点点温柔,这显然是与她的性格相违背的,但是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很想让这种温馨在他们之间多停留一会儿。而一到店里,或者一说起店里的事,她的神经就会敏感地坚硬起来,对葛一涵不肯让步。然而让步还是在慢慢地进行着,这让她更加地想把自己的心用坚硬的东西包裹起来,以防止自己在听到葛一涵的要求时,会又松懈了自己。
  
  温文不是很相信,葛一涵能够完完全全地爱上自己,但是他一直能够在她需要的时候,很投入地与她融合在一起,这让她在片刻的愉悦中,感到了快乐。而她在这种快乐中,一天天地喜欢上了葛一涵。温文将头贴在葛一涵的胳膊上,这种小女生与大哥哥似的亲昵,葛一涵并没有反感,相反,他把她搂得更紧了。这样,就让温文更加地迷惑了,他,是爱她的?她想。好不敢十分地确认。
  
  她说,一涵,你对年龄敏感吗?
  
  葛一涵看了她一眼,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说,不,有些事是与年龄无关的。
  
  那么,你会喜欢温姐这样的女人吗?
  
  看你!葛一涵有些嗔怪,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这还需要证明吗?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温文抬起头,双眼仔细地看着葛一涵,她想看清楚他,想看清楚他是在撒谎,还是在说真话。然而葛一涵的目光在前方,双眼模糊不清,她看不清他的眼,他也没有迎视她的眸子。
  
  一涵,如果可以一生一世,那多好。
  
  葛一涵只是把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一涵,你不知道,我打拼了这么多年,从一个不名一文的小姑娘,到现在已是三十岁的人了,这个店就是我几年来的心血。为了这个店,我有时把自己变得像个男人一样,缺少温情,所以以前的那个男友,才会找别的女人鬼混,后来,就更难找到合适的了。穷的我看不上,富的看不上我。
  
  葛一涵说,我明白,温姐,人与人有时是需要缘份的。
  
  那么一涵,你与我,算是缘份吗?
  
  当然了,能同床共枕,都要修炼上千年才可以呢。说完,葛一涵呵呵地笑,温姐,你今天怎么多愁善感起来了?
  
  没什么。温文停止了说话,更紧地依偎在葛一涵的怀里。
  
  温姐,你向来丁是丁,卯是卯,说一不二,这样优柔寡断,不像你了。
  
  那你喜欢温柔,还是喜欢果断呢?
  
  葛一涵想了一会儿,说,现在,我更喜欢果断。
  
  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总之这是我现在的真实心情。说着,葛一涵把目光落在了温文的脸上。
  
  是的,当一个人说真心话的时候,他是敢于与你脸对脸的。也许葛一涵不想说出原因,也或者,他的确说不出是为什么。然而潜意识里,他是急于想做点事情的,所以他需要果断,而且,他渴望别人给予他的机会也是果断的。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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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6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十二章  第五节  夫妻的感觉    文 / 九天明月

  两人相拥着,走到温文的家门口时,一涵说,我就不上去了,我看着你,你进去后,我再走。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松开了搂着她的手。

  温文向前走了几步,回头,说,一涵,我的包。

  哦,葛一涵想起来,包还在他的手里。他搂着她的时候,包就自然而然地滑落在他的手里,由他拎着了。他把包给她送过去,她接了包,说,要不,上来坐会儿吧。

  葛一涵犹豫了一会儿,说,好吧。

  两人走进客厅,温文将鞋换掉,没有开客厅的灯,直接进了卧室。脱去外套,温文半倚在床上,熟练地从包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轻轻地吁出一口,看着葛一涵。

  葛一涵也顺势坐在温文身旁,没有看她,等她一支烟抽剩半支了,他回过头,将烟从她手中拿掉,手放在了她的身上。别抽了,他说,早晚把它戒了吧。

  温文咯咯地笑了,一涵,这句话说得够体贴,她笑着倒在了床上。葛一涵看着她,没动,直到她的笑停止了,他才抱住她,去吻她的脸。把她的衣服一件件脱掉,他看到她的脸上满是期待,很热情地等待着他。他说,帮我解一下纽扣。她的手寻找他的纽扣,一粒粒地解开,一发而不可收拾,她索性为他脱去衬衣,拉开拉链,她的手在他的背与胸上抚摸着。

  葛一涵从温文的身旁起来的时候,温文依然沉浸在刚才的快活中,半闭了眼,说,一涵,要不别走了,出去怪冷的。说着她拉了葛一涵的手,将他拉在身边,重新躺倒,她将手搭在他的腰上,不自觉地又去摸到他的私处,将那东西握在手里,拔弄着。

  葛一涵拉了被子将两人盖好,说,那真不走了啊,一会儿你不要反悔,又赶我走,那时我可是要赖着了。他嘿嘿笑了两声,一伸手,把温文揽在怀里,这样多好,都有点做夫妻的感觉了。

  夫妻是什么感觉呀?

  就是这样啊,两个人搂着在一条被子里,一整夜都不松开,直到天亮了,还可以光明正大地搂着,谁都不用怕。

  哦,那敢情好,那我们搂一夜,再搂一白天,看看谁来管你?你又要怕哪一个?

  嘿嘿,温姐,虽然没人来管,还得自己管自己,要不明天,店里的人就都会说了。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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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7楼 发表于: 2009-03-24
  说什么?

  说你是不检点的荡妇……

  话还没说完,就挨了温文的一记敲打。温文用手指在葛一涵的头上敲了一下,嘴里说着,再让你胡说,再胡说就赶你出去,光说我吗,就不说你了?

  说啊,说我是色狼,是披着羊皮的狼,这样,行了吧?说完,葛一涵去挠她。温文捂在被子里笑得喘不上气来。

  行了,行了一涵,她开始求饶,将笑成一团的身子竭力从被子里挣脱出来,掀开被子,大口地喘了半天的气,才说,好啊,一涵,原来你是这样地会捉弄人,好了,不玩了,闹够了吗?

  怎么了?

  闹够了,还是回去吧。

  早知会是这样,葛一涵并不生气,歇了片刻,穿起衣服,拎了外套,就要走。

  温文赶紧喊他,一涵,把衣服穿好再走,热身子出去会生病的,啊?穿好了再走。

  这么婆婆妈妈干什么?葛一涵嘴里说着,还是把衣服穿好了,温文光着身子,起来给他系纽扣,一颗一颗摆端正了,才看着他出门,不停地叮嘱,路上注意安全,赶紧回家,听到没?

  葛一涵一边答应着,一边已经走了出去,门在温文的面前清脆地响了一声。她重新钻进被窝里,爬在那里,双臂伸到很开,在床上上下下摸索了一会儿,感到床单已凉了,才翻过身,想着葛一涵刚才在路上说的话,他说有些事与年龄无关,这能说明什么呢?他爱她吗?

  相安无事的时候,日子就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年终了,春节就在眼前。王奔给大家放了七天的假。因为年终的时候,大家都会忙一阵子,当然都是忙家里的事,而岁除呢,又免不了要亲戚朋友家里拜拜年什么的,恰好这一阵子公司里业务不是很忙,王奔乐得做一回好人,给大家放了假。
  
  公司里还留有两个值班的,工资按三倍的数目给,王奔问我愿意留下吗,我想起张阿姨提前说过,过年几天想忙一下家里的事,我想当然就得我在家里照顾爱爱,于是就说算了。王奔是免不了要每天来跑一趟的,与我就没多大关系了,只要不是在公司里,我就对这个公司不会多放一点在心上的。
  
  我没有打算回母亲那里,因为已经一推再推了,更重要的是,爱爱没人照管,又是绝对不能带回去的,所以我就安安心心地准备在这里过一个简单的年了,休息好既可,不要求热闹,也不需要丰盛的准备。唯一为过年做的一个准备,就是买了一个大大的、红红的中国结,挂在我与爱爱的卧室里。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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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8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十三章  第一节  春节    文 / 九天明月

  王奔几天来表现出少有的安静,没有一个电话。我想他是在与老婆孩子倾情团聚呢,可能已经一门心思沉浸在他的家庭温馨里了。说的是呢,春节历来是中国的传统节日,既便是常年在外的人,也要想办法挤几天时间,回家与家人做个团聚的,既便是一肚子花花肠子的人,也要与结发妻子团团圆圆地守岁、吃年夜饭的。
  
  我没有过多地想王奔,这个时候我找不到该去牵挂的人,谁是这个年夜里需要想起的人呢?几乎没有吧,大家都不需要我想起,其实也就是,谁也不会想起、想到我,在这一刻,我发现我是一个孤零零的人,在一个大家互相祝福的时候,没有朋友,见不到亲人。在这个时候提起王奔,那是因为这个人,好也好,歹也罢,是我这一段时间里仅有的一个经常接触的人,既便是一个杀人放火的强盗,也会在耳鬓斯磨里,产生出一点熟悉。
  
  爱爱已经可以随便地翻身,吃饱喝足的时候,在床上四处地爬来爬去地玩。爬到床边的时候,犹犹豫豫地不知该不该继续向前,在那里前后摇晃着,瞪着两只圆圆的小眼看我。我常常被孩子的神态逗乐。再爬就要掉下去喽,我说,爱爱,回来。孩子会笨重地转回身,一步紧似一步地爬回来,带着一声快乐的尖叫。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句话:一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候,是她立在摇篮面前的时候,最庄严的时候,是在怀抱婴儿、或搀着四五岁小孩行走的时候,最快乐的时候,则是拥抱一个婴儿睡在枕上逗弄的时候。
  
  我想这句话果然是不错的,我自己也曾写过这样的一句话:真情的至理名言,总是直入人的内心,让人产生切肤之痛的感觉。只有在与婴儿独处的时候,才会体味到这些话的真实。
  
  我可以抱着爱爱在窗前欣赏别人家放的烟花。孩子看不清那是什么,在听到“砰”的一声响时,会突然地被吓一跳,我则给她捂了耳朵。索性,母女俩个还是躺在床上,读唐诗的好。这个孩子有着超强的记忆力,在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就开始给她读唐诗了,那时她还是在肚子里。出生以后,刚满月,还是延续着读唐诗的习惯,后来,一首诗歌,只给她读几遍,她就可以自己背出来了。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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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69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十三章  第二节  牵念    文 / 九天明月

  我以为,这样的安静要一直延续到开始上班。然而没有,在大年初三的下午,一条信息意外地出现了。令我不能想到的是,信息是曾渊发过来的,他说,新年好。我很激动。最近我们很少联系。除了上次的那个见面,鬼使神差一般,两人到了一起,之后,他竟像把一切都遗忘了一样。

  我回了信息,同样地我说,祝你新年好。之后我将手机扔掉,心想这可能是我这个年里的唯一一个问候吧。

  而手机却没有就此罢休,很快地就又响了起来。

  曾渊很平静的声音,说,竺鱼,在哪里?

  我说,在家里。

  哪个家?C城,还是老家?

  C城。

  哦。曾渊沉吟了半晌,知道我在哪里吗?

  哪里?

  你家楼下。

  不会吧,我飞奔到窗口。

  会。家里人太多。你不介意给你打电话吧,你和谁在一起?

  我……一个人。

  又是片刻的沉默,他说,你愿意出来吗?

  去哪里?

  还是那次去的地方。

  哦……我没有说话。

  愿意吗?曾渊又问。

  我说,我跟孩子在,只有我们俩个,孩子怎么办呢?

  很长时间,曾渊没有说话,隔着电话,仿佛能听到他的呼吸的声音,一丝丝轻微的声音。连孩子一块儿来吧,他说,给孩子多穿点衣服,我等你。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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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0楼 发表于: 2009-03-24
  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拒绝,对我有什么更好的意义,既然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我就答应了下来。

  我与孩子钻进曾渊的车。曾渊特意回头看了看爱爱,笑着说,这孩子长得不像你。

  是吗?我说,哪里不像了?

  呵呵,曾渊又笑,比你可爱多了。

  我笑笑,问他,大过年的,怎么没在家里陪家里人呢?

  唉,曾渊说,家里人多,乱。

  人多不好吗?

  都是外头的人,认识不认识的都跑来拜年,让人头疼。

  哦,我明白了。原来,过年的时候,像我这种没人来拜年的人,感到惶惶不安,像他这种来拜年多的人,也会惶惶不安啊。他是为了躲避烦琐的拜年,我是为了躲避一个人的冷清,这样的两个人,在这个年里,居然走到了一起,居然会有一次相守。这是什么逻辑,我暂且不去想。有一个男人在身边的踏实感,却是千真万确的。

  三个人走进房间的时候,一股暖融融的气息扑面迎来,夹杂着淡淡的花草的味道。看起来,曾渊是提前来过的。也或许,这间房子从来就没有断过人气。那干净整洁的家具,怎么看也不像是没有人居住的。特意地摆放了一盆兰花,想是过年专门买来,增加一点韵味的。

  我不是一个爱思考的人,或者说,是一个不关心是是非非的人,对于曾渊的一套这样的房子,从来没有仔细地琢磨过,它会意味着是什么。他拥有这套房子的钥匙,他对这里的一切熟知,说明他可能是这里的主人。这里没有冷清,没有灰尘,说明是常有人居住的。

  曾渊,我说。

  什么?他问。

  我欲言又止。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我说,这里,是你的房子?

  恩。曾渊答,把头转到旁边,不再理我,径自去了厨房。

  哦。我心里想,是他的。他在这样的一栋房子里,过着与平时不一样的另外一种生活,大概就是这样吧,我猜测。目光追随着他,看着他宽大的背影进了厨房,那背影很结实,仿佛透着那么一些自信,甚至是一种,不妥协的味道。

  竺鱼,他在厨房里喊,这里有菜,你会做菜吗?

  哦,会吧,一些简单的家常菜,还是能做的。我在外边回答。的确是一个万事齐备的小家的样子,连菜都是有准备的。没有人居住的房子,断然不会这么齐备的。

  那就好,一会儿做点菜,晚上咱们就在这里吃,好不好?

  好啊。我说。然后又问,你这样地出来,家里人怎么说呢?他们知道你在哪里吗?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曾渊淡淡地说,我经常在外边的,过年也是,有时也需要出去给别人拜年的,所以家里人向来是不过分干涉的。说着,曾渊走了出来。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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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1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十三章  第三节  促膝长谈    文 / 九天明月



  


  曾渊,我说,真的不会想到,你能在这个时候来找我。
  
  曾渊同我坐了下来,很凝重的一副神色,说,竺鱼,怎么对你说呢?可以这么说吧,我其实是特意来陪陪你的。平时忙,又没有合适的时间。过年了,看到那么多人都团团圆圆的在一起,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你,想你跟孩子俩个人,不知过得怎么样了,这个想法一产生,就没有办法抑制住了,所以,就给你打了电话。
  
  我听着听着,就仿佛有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这样的难受令我埋下了头,我说,能怎么样呢?我跟孩子挺好的,我们母女俩个,清静。
  
  竺鱼,你知道我是了解你的,知道你内心的脆弱与表面的呈强,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这里没有一个亲人,纵然是有朋友的临时帮助,也是不能帮你多少的,她们还有她们的事情,这个你比我更清楚。我说过,我愿意帮你。
  
  可是你又是为什么呢?你可怜我,是吗?
  
  曾渊瞪了我几秒钟,然后换了一个坐着的姿势,说,竺鱼,尽管你的理解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们的认识,其实是早于任何一个我现在的身边的人的,我对你的了解,不能不说还是基于上学时候的认识,那时的你清纯、灵秀,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既便是现在,我也没有觉得你不好。那天桥上的相遇,让我的心突然有了一点疼痛,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的心里还有你的影子。
  
  我抬起头,嗫嚅着说,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见识的女人还少吗?你怎么可能还会来在乎我呢?
  
  有些人,有些事,是可以在心里封存一辈子的,尤其是那些年轻时候的人和事,那时的记忆,就像一杯鲜纯的茶,是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埋没掉的。而那些回忆,也是不会被以后的人和事所代替的。有时候,那种美好,甚至是与生活无关的,就是内心的一点留恋,一点祈望,也许,这种东西真正拿到面前的时候,未必像所想的那么美好,但是,不在面前的时候,又要去想。就是这样,你能懂我说的吗?
  
  我说,我懂,因为过去,你现在想帮我。但是,我已然不是过去的我,你也不是过去的你了,我们都变了,你变得飞黄腾达了,有了更多的美好的东西,我变得穷困潦倒了,而且失去了年轻时的光华,这种反差,就是现实。而你,却在凭着记忆,寻找一份浪漫,也或者,你根本已无须浪漫,浪漫在这里,会显得多么幼稚可笑,你只是在寻找着你青春的影子,然而,已经不再是那么地美好了。
  
  曾渊拉住我的手,竺鱼,不要说得那么残忍,每个人都要在经历了青春,再去经历衰老的,何况,你还没到那个时候,你还珠圆玉润着。只可惜,我琐事缠身,不能分身给你,我希望你能有个好丈夫,有个幸福安稳的家,那样的话,我也就不会在心里惦记了。
  
  我何尝不想,可是,哪能事隧人愿呢,如果能,我何苦这样作践自己呢?谁都有向善向美的心,谁都想做母亲的好女儿,丈夫的好妻子,孩子的好妈妈,可是,到了我这里,却残缺不齐了。
  
  竺鱼,曾渊抱住我的肩膀,别难过了,之所以说这些,不是想让你伤心,只是想让你明白,我想帮你,但是仅限于帮你,我不能给你太多,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你一把。
  
  我明白了,曾渊,再有什么事,我会找你的,我也不会对你心存多少幻想的,也不会给你找麻烦的,我只是,有时会很孤单,不只是物质方面的窘迫,还有精神方面的,一种无依无靠的孤单。
  
  竺鱼。曾渊将我搂进了怀里,知道你难,慢慢会好起来的。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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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2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十三章  第四节  酒醉情迷    文 / 九天明月

  晚饭很晚了才开始吃,因为爱爱的缘故。我不得不提前将爱爱哄着入睡了,而这样又是比平时要费事许多。

  爱爱入睡后,我去做菜,曾渊在旁边看着,说是要帮忙,却什么都帮不上,他平时在家不做这些,所以现在做起来手脚很生疏,反而显得有些笨拙,与平时的利索劲大不相衬,我说还是算了吧,你去等着,我做,很快就会好,只有我们俩个人,简单一些就行。

  曾渊出去了。

  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等到桌上摆放好了整整齐齐的碗碟时,曾渊居然在客厅的沙发上打了一个小盹。我说,你很累吧。

  他说,是呀,这几天,尽跟人说客套话了,比搬几千斤东西还累。

  看到一桌的菜,他登时来了精神,说,还有瓶好酒呢,要不要拿出来尝尝?

  我说,要喝就你喝吧,我不会喝。

  不会喝也喝一点吧,反正这种东西少喝点没什么坏处的。

  他拿了两个杯子,倒好了,递一杯给我,说,为这个难得的晚上,为我们俩数年后的重聚,干一杯吧。

  我说不行的,你不要勉强我了。

  干了吧,他说,这样的时候又能有几回呢,就是醉了,又有何妨呢?

  我看着杯里的那些晃动的液体,心想,是呀,总是在束缚着自己,结果又能怎么样呢?不是该失去的还要失去,该碎掉的还要碎掉吗?我保护好自己了吗?没有。用善良、用规矩,是不能让一个女人活得很好的,何不尝一尝这种液体的味道呢?也许,它与生活比起来,远没有它的苦涩,远没有它的强烈。

  我说,那我就喝了。并不曾将它在嘴里停留多长的时间,就直接吞了下去,只觉得嗓子里有一股****辣的感觉,接着就咳了起来。

  没事吧?曾渊问,快吃点菜。

  咳了几下,也就好了。这样就有了第二杯,第三杯,于是越来越发现,再喝下这些液体的时候,开始变得那么轻松。原来不管什么事,不去做,都永远会是一个****,一旦做了,原来畏若虎狼的事,也就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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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3楼 发表于: 2009-03-24
  不过,这酒的劲道却是在后头的,我逐渐觉得自己有些抬不起头来,手拿筷子的时候,也不稳当了。

  曾渊呵呵地笑了,你真的醉了。

  我说,真的是呢,说的是不喝嘛。说着我要站起来,竟是脚底像踩了棉花一样,头重脚轻起来,身子就像在云里雾里一般晃荡不停。

  曾渊上来扶了一下,问道,要去哪里?还是去休息吧。

  我说好的,我正是要去躺一会儿呢,不然我要跌在这里了。

  曾渊搀了我,一只手托在腰上,将我送入卧室。

  我说,我自己来吧,一边说,一边就软软地倒在曾渊的怀里了。

  曾渊说,你先躺一会儿,休息一下,这样会舒服一点。他拉过一条大被子,将我塞进去,自己就出去了。

  我在头晕目眩里沉沉地坠落了,就像从一片云彩上,突然地踩空,之后开始向下坠,向下坠,没有底,没有边沿,一直落呀、落呀,就这样地,睡着了。

  从来没有如此地沉睡过,就像已经将自己从这个地球上抛了出去,抛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生命已经与我没有了关系。

  当我从浑然无知中有了一点知觉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我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或许是我的声音惊醒了曾渊,我感到一只温热的手放上我的额头,将我的整个额头罩在手掌底下,那手是那么宽厚,那么有力量,我的额头感到一阵的温热,此时,我才明白,我的头其实是在一直地痛着。而那手的温度,让额头减轻了一点痛,而且,一种安全的、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我感到舒服了许多。
  
  之后,我听到曾渊的温和的声音,喝点水吧?喝点水要好受点。
  
  我在昏昏沉沉里,感到自己是在点头,是在答应着,然后觉得被人扶了起来,一些热的水进入喉咙,又是一点,一点,我的意识在恢复中,睁开了眼,曾渊就在身旁,我的头靠在他的臂弯里,他说,多喝点。
  
  我伸手接过了杯子,自己可以喝的。我说,神志已完全清醒了,只是身体有点绵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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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五节  死去活来?    文 / 九天明月

  
  曾渊看着我笑,你喝了不少呢,难怪会喝醉。
  
  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说我从来没有喝过酒,这是第一次,没想到第一次就喝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呢。说着我的脸开始发烫,不知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自己内心的一点自责。
  
  没事的,什么事都有第一次,第一次过后,就会掌握分寸了。曾渊宽厚地笑。
  
  我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曾渊看了看表,是后半夜了,三点多一点,睡吧。
  
  我躺了下来,情不自禁地偎向了曾渊,将身子蜷在他的怀里。曾渊伸出手,揽住我,把衣服慢慢地脱掉,我的肌肤接触到他的肌肤,我竭力地靠近了他,像是要粘住了他,粘得不能扯开。
  
  曾渊的手在身上滑过,一寸一寸,一点一点,仔细地,舒缓地,一丝不苟地。他推开我蜷着的身体,他让这个身体舒展开来,他开始用嘴唇在身体上掠过,伴随着手指的轻抚。
  
  我说,曾渊,你真好,我想……我想……
  
  他用嘴唇贴住了我的嘴唇,我把“想”后边的话吞了下去,在他的辗转的吻里,我把“想”抛在了九霄云外。
  
  我用手缠住了曾渊,把他的头搂在怀里,我在身体的震颤里感受到曾渊的一股暖流,进入到身体。
  
  我说,曾渊,我要死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
  
  曾渊松开我的时候,我已经平静了下来,安然地躺在了床上,我想那种表情,用婴儿来作比喻,也是不过分的。我在身心疲惫之后的松懈里,又要进入到沉静的睡眠里了,是甜美的、没有杂质的、纯净的睡眠!
  
  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亮起来的。我被爱爱的哭声惊醒,才想到一个夜里,都没有照顾到爱爱。这个孩子真是乖得出奇,居然一夜都没有醒来烦人。是连爱爱也为妈妈提供了一个方便吧,我暗自胡思乱想着,又一边去给孩子把奶热上。
  
  曾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早餐。我抱了孩子坐在餐桌旁,曾渊说,孩子也吃吗?
  
  我说,不,她还吃不了这些个,怕她闹,抱着吧。
  
  曾渊自顾自吃完了早餐,说,我来帮你抱抱吧。说着他将孩子接过去。爱爱瞪着小眼看他,看着看着,就张开嘴笑了,露出两颗刚刚长出的奶牙。曾渊说,看啊竺鱼,她认识我,她冲我笑了,我们是有缘人呢。
  
  我看着、看着,却禁不住地,眼角就溢出了泪水。悄悄地别过头去,我把泪水拭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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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5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十四章  第一节  稿费    文 / 九天明月



  


  与曾渊又呆了一天,直到傍晚。想起明天就应该上班了,于是决定还是回家。曾渊并不过分挽留,只是叮嘱,有事可以打电话。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答应着,心想,一时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要找曾渊,有这样一张好牌,还是留着关键的时候再用吧。
  
  每个人一生都会遇到许多的机会,也会与无数的人有缘面对,然而能不能抓住那个属于自己的机会,能不能抓住那个有利于自己的人,却是一个玄妙的问题。这些机会和给自己带来机遇的人,就是手里的一副牌,有一张好牌,也许会给自己带来命运的转机。
  
  我其实是不善于思考这些问题的,尤其是身处逆境中,更无暇顾及一些看上去似乎是无关痛痒的东西。有时思考,都是在事过境迁之后,才会产生的。
  
  初五一早,我上了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王奔那张明显油光发亮的脸。看起来,王奔的一个年过得还是蛮不错的,神色里依然存留着年的喜庆。一见到我,嘴里就“得得”地说上了,就像是洪水刚刚过后的闸门,一时想关还关不上。
  
  我说,年过得怎么样啊?挺好吧?
  
  还好还好,王奔连连说,哪里都好,就是有点想你。说着王奔的手就不老实起来。我知道人有时是需要说点虚的,说点小谎的,这些话谁听了都是无关痛痒的,谁说了也是无关痛痒的,所以说了就当是没说,听了就当是没听。所以我听了王奔的话,只是动了动嘴角,浅浅地笑了一下,并不作答。
  
  两人在那里扯了几句闲话,就当是新年见面后打的一个照面。之后,各自回了自己的位置。刚刚坐定,就听得电话在响,心想会是谁呢。
  
  没事没人这么急着打电话,原来是戴过。戴过说,要王奔接电话。
  
  我说,王奔忙着呢,刚出去了,有事可以跟我说,我替你转给他。
  
  戴过说,让王奔接,必须跟他面谈。戴过的话冷冷的,想像不出这个面色苍白如纸的男人,怎么把个年过得如此地冷,连话都说得像结了一层的冰。我不想招惹这个冷冰冰的家伙,说,好,我去叫一下他来。
  
  王奔听到是戴过,眼珠转了几转,说,没什么事呀,怎么了?稿子出问题了?
  
  王奔把话递过去,那边戴过说,稿子已经写了过半了,这个时候,是不是该付一部分稿酬了?
  
  王奔听到是这事,忙说,好好,咱们哥俩面谈,下午把稿子带过来。
  
  戴过的书稿已经写了十多万了,按照约定,这本书稿将以二十到三十万字的样子来写。戴过写了一个月,十几万字的稿子放在那里,王奔看了看,挑不出大的毛病,小问题自然是会在校对的时候再修改的,这些王奔都懂,也不能说什么。
  
  戴过瞥了王奔一眼,说,稿子过半,基本大型已经定了,付一半稿酬按说是不过分的。
  
  这个嘛……王奔低下了头,想了想,这样吧戴过,百分之四十,稿子快结稿时,再付百分之四十,完全交稿后,全部付齐。
  
  戴过瞪了王奔一眼,说,王奔,我可是拼死给你写稿,一个月十几万字,脸都熬绿了你知不知道,你可别拿我开涮,这玩意看起来简单,写起来可真不是谁想弄就能弄出来的。
  
  王奔忙说,我明白,我不会亏待你的,咱们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这个你放心,好不好?
  
  戴过瞅了王奔几眼,心想可能再说也无济于事,于是勉强答应了下来,提出立刻兑现那百分之四十。王奔想想也没辙,再不给钱估计戴过不可能会让步了,于是一口答应下来,说好三天后把钱打到戴过的帐户上。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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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6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十四章  第二节  争吵    文 / 九天明月

  戴过走后,王奔瞅着天花板发了一阵的呆。我说,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王奔回过神来,说,戴过这小子逼得还挺紧啊,稿子写一半就想要钱了。

  我说,是啊,稿子过半,付一半的稿费,结稿时全付清,也没什么不对呀。

  怎么就对了?我还怕他拿到一半钱后跑人了呢,剩下的稿子怎么办?

  这不一样吗?他还怕你稿子写完后不付钱呢,说到底,还不是信誉的问题吗?你信誉好了,他自然不会逼你了。

  什么?王奔瞪我。

  没什么,我看他一眼,扭头走了。

  什么意思嘛你!没想到王奔竟然追了过来,瞪着两只眼冲我嚷,竺鱼,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可是你老板,你怎么说话老向着外人啊,戴过不就是个臭写书的,至于吗你?替他说话还说到我头上了!哪有你这种胳膊肘向外拐的人啊?

  我说我哪里是在替他说话了,我不过是在说一个事实,就事论事,我没有冲着谁,也没有向着谁!是你心里有鬼,才会那么敏感。

  王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说不会吧你,一个年过得还长脾气了,说话都气粗了,啊?想不想做了,不想做直说,走人!

  我看着王奔,突然地冲他笑了,我说王奔,我现在还真不怕你说这句话了,你不是让我走吗?我现在就走,好不好?你另请高明吧!说着我开始收拾东西。

  王奔一直看着我,直到我拎起东西要走了,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堵在门口,说,竺鱼,干什么呀,不是说话赶一块儿了吗?怎么还要真走啊?

  我说,当然是要真走了。你不是一不高兴就让我走吗?我现在就走,走了你清静,再没有人跟你胳膊肘往外拐了。

  哎别,王奔上来抱住我,不是说气话吗,谁真赶你走了?

  我说,让开。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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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77楼 发表于: 2009-03-24
  别闹了好不好,王奔抢过我手里的东西,扔在一旁,将我拉在沙发上,一张脸凑过来,说,竺鱼,闹着玩呢,啊?别当真了,其实早就想你了,就是不好脱身,老婆孩子都在家,都知道这几天放假,我不好出来,要不早上你那儿找你了。

  我说哄小孩呢吧,想出来还能找不到借口?十次八次借口也找出来了,是陷在温柔乡里出不来了吧?

  说什么呢。王奔嘿嘿乐了,还是有点吃醋了,想不到你也会吃醋!为我?嘿嘿,他又一笑,我倒一点气都没了。说着他把嘴贴上来,没脸没鼻子的乱啃一气。

  我一边推他一边说,好了好了,你快省省吧,少来跟我套近乎。

  嗯?王奔迟疑了一下,突然就全身地压了过来,偏要套近乎,你怎么着吧?

  这是王奔惯用的伎俩,到了关键的时候就耍赖。大家都知道,王奔第一次上手,就是使用的这一招,死乞白咧地缠,这一次又得逞了。他死死地抱住不放,手就在那里不停地移来移去,最后就移到了衣服里,狠狠地捏住一块肉,越来越使劲。

  我说你松手,你弄疼我了。

  王奔说,就不,除非你答应留下来。

  我狠狠地瞪着他,你松不松啊?

  王奔与我瞪视了几秒钟,突然就把头埋下来,粗暴地将舌头伸进我的嘴里,把一颗头死死地抱在手里,任我怎么挣扎,就是挣不脱他的手掌。

  直到我快要窒息了,浑身软软地不能动弹,再也没有一点反抗的力气了,他才松开了手,睁着一双眼,幽幽地问,你还要离开吗?

  当然,事情的结果是,我没有离开,仍旧留在王奔的公司里。不能不说,王奔在我的身上是用了一番心思的。他后来说,白栀的书稿出版后,赚到钱,他的那部分钱分一半给我。我想钱对当时的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也是很必需的。没有钱我寸步难行,更不要说抚养爱爱了。前思后想一回,我决定收下这笔钱。
  
  钱打到戴过的帐户上之后,戴过打过电话来,说稿子一个月后交活,到时就等一手交钱,一手拿稿吧。
  
  王奔同我说,只要白栀的事有了着落,拿到钱,就带我出去好好地开心几天。一直这样地偷偷摸摸,很不自在,也不尽兴。我没有搭理他,心想到时还不知是什么样呢,他这种善变的人,最好把他的话只当作耳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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