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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把爱丢在哪里》 作者: 九天明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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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6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六章    第四节    首次争执    文 / 九天明月

  如果我们留意的话会发现,许多时候,困难、艰难或者苦难会使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近,而舒适的环境反而容易促生不必要的琐碎的纠纷。

  就在爱爱发烧的当天,温文与葛一涵之间发生了一次小小的争执。

  温文做餐馆,虽然一直保持着不错的经营效果,但是毕竟循规蹈矩,做得很平常。葛一涵来了以后,尤其是在温文答应给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后,就把这里当成了他的用武之地。既是要经营这个餐馆,他就想出了一些改进的措施。

  首先从厨师入手,他要重新聘用一个善做地方菜的厨师。我们前面说过,温文的这个厨子做菜是没有特色的,也就是做的一些家常小菜,这样的话,虽然满足了一部分顾客聊以裹腹的需要,但是也不会有更大的发展,最终只能是在原地打转转,赚来赚去只能赚这些个顾客的钱,没有发展新顾客的潜力。

  葛一涵是个年轻气盛的人,虽然说在许多时候对温文的话基本上会惟命是从,但是对于店的改进,却一直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并且非常地固执。他几次跟温文谈起重新聘用一个厨师的事,都被温文一口拒绝了。

  温文说,餐馆在你没有来之前,一直就是顾用的这个厨子,第一,他一向还是很敬业的,做菜细心认真,而且恪守着节俭的美德,厨师用料很浪费,对餐馆也会造成一定的损失。而且直言不讳地说,这个餐馆一方面就是靠节俭支撑起来的。从白手起家到现在,即便是小打小闹,也还是做得不错的;第二,自开店到现在,一直都是用的这个厨师,不管怎么说,同甘共苦过来的,有困难的时候,厨师也是给予体谅与宽容的,这几年以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以可以说辞就辞了呢?

  葛一涵对温文的话很不满,对温文的想法也认为很陈旧。他的口气有了一点点坚硬,他对温文说,如果你长期地面对一种东西,你会产生厌倦的情绪吗?这种道理是适合于任何方面的,就说你的厨师,从开店到现在,一直做着相同口味的菜,你知道顾客会怎么想吗?

  会怎么想呢?温文把话接了过去,他们不是一直还在这里吃吗?

  那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那是因为你占了天时、地利的好处!这条街上本来餐馆就少,可是却聚集了几个大企业单位,他们不可能为了一顿饭跑太远的路。你能看到他们吃饭时候的表情吗?近似于麻木!

  一个回头客你还能要求他做出什么表情,当然不可能每次都象第一次那样既新鲜又好奇吧?温文又用话驳了回去。

  还有,葛一涵接着说,这样保守的经营迟早是会被别人取代的,即使现在看不出来,在你眼里还有那么点红火的迹象,一旦这条街上增加几家餐馆的话,你的店肯定是要大受打击的。

  但是那几家店呢?他们在哪里呢?他们不是连个影子都没有吗?温文瞪圆了眼问,不是说谁想开眼眨就能开起来的,至今不是也没看到一家开起来吗?

  葛一涵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话对于温文来说是有些多余了,他甚至觉得,跟温文说这些是有点对牛弹琴了。他沉默片刻,认输地点点头,又无可奈何地笑一笑,说,那就随便你吧。

  葛一涵走了出去,走到门口,他又回过头来,对温文说了一句,那你还留我在这里干吗呢?

  温文听到这句话,有些愣了,许久,她反问,你说什么?

  葛一涵加重了语气,你不会是只让我陪你睡觉吧?!

  刹那间,温文的火就窜向了头顶,她向着葛一涵冲了过去,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衣领,她怒不可遏地吼道:一涵,你别过分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顾用的一个打工的!

  葛一涵很讽刺地笑笑,不错,我是你顾用的打工的,不过你也别忘了,我还是你用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收买下的打工的!

  温文一时语塞,松开了手。

  突然间温文松驰了下来,她轻言淡语地说,一涵,我会考虑你的想法的。

  葛一涵没有说话,整了整衣领,出去了。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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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7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六章    第五节    女人的心思    文 / 九天明月

  两个人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

  那段争执只限于他们两人知道,别人并不知情,有个服务员甚至还跟他俩开了句玩笑,她喊,葛二老板,温老板娘喊你吃点心了!说完她一边咯咯地笑,一边回头看葛一涵恼了没有。搁在平时,葛一涵会假装愠怒,并且假装要怎么样怎么样惩罚这个开他玩笑的小姑娘。

  但是今天葛一涵没有了表情,就像没有听见,专心地做自己的事情,对别人的调笑充耳不闻。那个小姑娘,还有几个准备着大笑一场的人,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心想葛一涵今天怎么了,莫非真的恼了?等了半天,还不见葛一涵有一丝的表情,大家都觉得无趣,各自散开,做自己的事去了。

  那其实是葛一涵刚来的时候,留下的一个笑柄。

  那时葛一涵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比现在天真多了。温文瞅着葛一涵可爱,就常常留了小点心,每当等到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或者是晚上要下班的时候,温文就会喊了葛一涵上去吃。

  有时,眼里一下子看不到葛一涵,温文就会问服务员,葛一涵呢?让他来一下。

  别人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就匆匆地喊了葛一涵来。葛一涵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来,温文则端出一盘小点心。开始葛一涵觉得不好意思,推脱一下就出来了。后来温文还是一如既往地叫他来,和颜悦色的,跟自己家里的姐姐没有什么两样。慢慢地,葛一涵就放松了自己,来者不拒了。

  什么事都是不可能绝对保密的,就像风一样,它是会无孔不入地钻进来,也是会无孔不入地钻出去。所谓的风言风语,可能也就是这样的一个比拟。渐渐地这事就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所以就有了刚才的那个玩笑。

  温文看着葛一涵在那里闷头不理人,心里怪怪的,有点不是滋味。从他第一次进这个店,她就为他的秀气与率真吃了一惊。她发现这个个头足足有一米八多的男孩子,却长着一张白净的面皮,和一双女孩子般的大而迷蒙的眼睛。慢慢地她还发现,他说话很少撒谎,从不像别的男孩子那样,嘴里说不出几句正经话。他也很少废话,客人多的时候,他甚至要帮忙拿菜谱,静候客人点菜,乃至端盘子、擦桌子,他都会上手。

  温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眼里看着这个走来转去干活的小子,心里就打开了小鼓。直到有一天,葛一涵跟她说,他要另谋高就了,有一家大公司看中了他。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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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8楼 发表于: 2009-03-24
  温文刹那间呆住了,她问他,你在这里做的不好吗?

  不是。葛一涵淡淡地说。

  那是我哪里对你不好了?

  也不是。葛一涵还是淡淡说。

  那你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呢?

  葛一涵沉默了很长时间,或许,他是在斟酌用什么话来跟温文解释。最后他说,那是家大公司,这里毕竟只是个小餐馆。

  温文明白了,是她这座庙太小了。她一狠心,我要是给你一部分餐馆的股份呢?

  葛一涵一愣,用眼看定了温文。

  你还要走吗?

  葛一涵又看了温文几秒钟,犹犹豫豫地收回了目光。

  后来两人说定,年底的时候,温文将餐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转给葛一涵。

  两人一整天都没有说一句话,温文憋得怪难受的,深夜下班的时候,葛一涵独自走了出去,温文喊他,他迟疑了一下,没有回头,还是自己先走了。

  因为爱爱的事,葛一涵与温文说话了,两人恢复了和好,关于聘用厨师的事,一时谁也没有再提起。

  当我踩着上班的钟点来到王奔的公司的时候,还好,我早到了五分钟,其他人还没到。
  
  我打开电脑,整理着桌上凌乱的书稿,准备着开始一天的忙碌的工作。没提防身后传来一个沉沉的声音,怎么?有结果吗?
  
  我一惊,慌忙回头,王奔幸灾乐祸地站在身后。当他看到我的脸时,很吃惊地嘘了一口气,怎么回事,脸色难看得很吓人啊。
  
  我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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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9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七章    第一节    领薪时的诱惑    文 / 九天明月
  
  王奔或许被我的态度有点激怒了,他越发地幸灾乐祸,而且厚颜无耻起来,不会是想我想的吧?
  
  我这次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做梦吧!
  
  王奔终于发怒了,竺鱼,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忘了你这是在哪里。
  
  我压了压心头的恼恨,想想昨晚爱爱的一场感冒,几乎让我囊中没有几块钱了,只得低声下气地说,不是说三天吗?今天才是第一天。
  
  王奔奸笑了一声,还算识趣嘛。
  
  这时,上班的人陆陆续续地来了,王奔斜我一眼,得意地回他的办公室去了。
  
  许多时候就是这样。无耻的人以无耻为快乐,卑鄙的人拿卑鄙来娱乐,爱嚼舌头的人以嚼舌头为幸福。各人快乐幸福的概念不同,也就有了不同的快乐与幸福。
  
  王奔大为得意,以为我已是瓮中之鳖,可以任由他摆布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他特意过来了一下,心情异常地好,说话高了一个调,今天大家都不用加班了,一会儿过来领一下这几天的薪水。
  
  大家嗡地一声都乐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发薪水了,不是按月发啊。
  
  不按月发。这几天活多,加的班都另外发,先来领加班费。王奔把大家搞得跟过节似的,一个个乐得不得了。
  
  一个一个都拿走了。我原先是排在前头的,可是轮到我,没有,下一个。这样,等到大家都快拿完了,我还是没有拿到。
  
  直到一个人也没有了,王奔才煞有介事地看我一眼,怎么样,竺鱼,你算过你该拿多少吗?
  
  我没理他,也没说话。
  
  王奔掂了掂手里的工资袋,这个,他伸出一只手,这个里边是你该得的。他又伸出一只手,这个,他看着我,是那个的三倍。他的两只眼闪出一道亮光,你要哪一个?
  
  我的心猛地疼了一下,不知为什么。我需要钱,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是,我是不可能白拿那三倍的钱的。我一咬牙,迸出几个字,我只要我该得的那份。
  
  王奔看我半天,突然哈哈一笑,你还挺坚强的啊!
  
  他收敛了笑容,把一个工资袋扔给我,这个你拿着。
  
  我打开工资袋时,看到里边厚厚的一沓钱,这绝对不是我这几天该挣到的。我疑惑地看着王奔。
  
  王奔瞅我一眼,傻愣什么,你的工资!
  
  我说我只要我的那一份。
  
  王奔嘿嘿笑了,你傻呀,这个就是你的工资。
  
  我说王奔你不用这样,这样也没用,钱对我不起作用。
  
  王奔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我还真不是想多给你钱,我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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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七章    第二节    “作家”与美女的合作    文 / 九天明月



  


  什么事?我想像不出王奔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
  
  这么回事,王奔看着我,想着用什么语言来把话说得更清楚一点,这么回事,我的一个朋友今天约我谈点事,是关于书稿的事,她让我给她找个合作的人,但是那个合作的人,那个合作的人临时有点事,来不了,她又没见过,所以,所以想让你代替她去一下。
  
  听完王奔的话,我还是有点一头雾水,来不了,推一下不就行了,代替恐怕更不好吧。
  
  也不完全是那样的,她可能以后也不会来了,就是说她其实悔约了。但是那头又催得挺急的,今天再不碰面,就没戏了。你只是去应付一下,所有的话都由我来说,你做做样子就行。
  
  哦,我似懂非懂,但是我也不能一言不发呀,我代替的究竟是个什么人呢?
  
  是个写手,写小说的一个女作者,年龄正好跟你差不多。
  
  为什么要让我代替呢?我不解。
  
  王奔一直在寻找着合适的词语,两颗眼珠子转得什么似的,你不知道你身上其实有那么一种气质,就是挺矜持的,挺不愿与人混到一块儿的那么一股劲,跟她有点相似。
  
  但是那也不行啊,我又不是她,一说话会露馅的。
  
  不是说了吗,话主要由我来说,你就做做样子,保持着矜持,少说话,就行了。
  
  我有些晕头转向,经不住王奔的软磨硬泡,含含糊糊地答应下来了。
  
  我们在一家茶馆见面的时候,我看到一张桌子上坐着那天见到的那个美女。她高挑的个头即便是坐在那里,也似乎要比别人高出那么一截,所以只要有她坐在那里,这个茶馆的其他人就逊色了许多,仿佛做她的陪衬都嫌不够。
  
  她很放松,独自一个人,悠闲的样子,等看到我与王奔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几乎站起了身子,要来迎接我们。王奔忙不迭地赶过去,摆手让她不用起来,我则拖拖拉拉地走着,我想那时我的脸上是一副茫然无知。
  
  不过我的心里已经开始拔开了云雾,美女找王奔出书,王奔替她找合伙人,合伙人是个写手,如此一来……我的心里明白了几分——王奔要给她找个枪手。
  
  美女原来姓白,叫白栀。
  
  我迷惑,白……
  
  白色的白,栀子花的栀,美女赶忙补充。
  
  哦,白色的栀子花,我不仅重复了一遍,而且还做了一下发挥。
  
  美女俨然很受用,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甜得快要让我不忍心再去看她的那张脸了。
  
  大家都知道,什么东西做得太过分了,都会出现过犹不及的效果,美女这个时候就是犯了这样的一个错误。她的甜美的笑一旦开始做作,无疑就会产生让人反胃的感觉。我在心里匆匆地对自己说,但愿不是白痴。
  
  王奔说,这位就是贾卉老师,著名的作家。说着王奔冲我示意。
  
  我连忙心神领会地点点头,也冲白栀笑了笑。不过我想我的笑绝对没有白栀那样地放得开,我就是把嘴往上翘了翘,就像把一经纸往开拉了拉,权当与白栀打了招呼。
  
  白栀可不像我这样,把自己搞得轻描淡写的,就像一张白纸上,顶多滴上几滴淡墨汁,白栀是习惯于泼浓墨重彩的。她突然伸出玉手,要与我握一下。
  
  我就是再轻描淡写,也不能看着眼前的一只手,当作跟自己没关系。我只好把手递过去,装作很淑女的样子。一握我才发现,个子高的姑娘原来骨胳真的很大,手掌要比一般人大好多,而且还很有力啊。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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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1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七章    第三节   喝醉    文 / 九天明月

  王奔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说这位贾卉女士就是现在很出名的那个女作家,写过很多部书,还获过不少奖,比如说哪部哪部小说,现在很畅销的,没人能比得上,同她合作你就一百个放心吧,就等着在书架上看好书吧。

  说得白栀一个劲地点头,还不时地冲我露出无比信任的笑容,害得我也不得不多次地牵起嘴角,以示赞同。

  白栀很快地同意了王奔的想法,并且要谈一下佣金的问题。

  王奔连忙说,这个不急,你要把底稿先拿给贾老师,让贾老师看了以后,确定怎样写,写多长的篇幅,再做决定。说着他又冲我示意。

  我赶忙随着王奔的话加上一句,是的,是这样的。

  白栀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王奔,哦,这样,那也好,那到时通知我,我们再谈,好不好。

  王奔连忙说,好好好。

  白栀看上去很忙,有电话进来时,她正好借机离开了。

  王奔看着我,松了一口气,马上一副懒懒的样子,半瘫在椅子上了。

  我其实明白,王奔是不想当着我的面去说那个佣金的事,这家伙从中捞多少的好处,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我瞪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吗?没有我要走了,我站起了身。

  哎别……王奔赶忙拉住我,都几点了,晚上回去就别自己做饭了,我带你去吃个饭。

  切!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是你自己留着享用吧,我才不稀罕吃你的饭。

  你什么意思嘛!王奔似乎有点生气,好心好意也被你当成是驴肝肺,你这人怎么这样,没人性!他居然真的是生气了,这让我很出乎意外,他这种人还有认真的时候?

  说实话,他要是跟我横,我说不定就扭头走了,但是我是很见不得男人生气加委曲的样子的,即便是王奔这样让我不齿的人。他当时可能是真心要请我吃饭,所以生气也是很当真地在生气,这就让我不好立马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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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2楼 发表于: 2009-03-24
  我们在一间很安静的餐厅里吃饭。一个小包间里,王奔点了四个菜,还有几个啤酒。他不停地喝酒,也劝我喝一点。我说我不能喝,喝不了,一喝就脚发软,头发晕。

  王奔说喝一点啤酒没关系,少喝点其实对胃有好处。我不理他,随便他在那里疯说。王奔还不肯罢休,说你不喝是瞧不起我,说着他想站起来,身子晃晃荡荡的,眼睛迷离不清。我说你省省吧,省着点劲找个美女陪你吧,我要走了。

  王奔突然蛮横起来,竺鱼,你给我站住!他喊,你别以为我不明白,你从始至终都瞧不起我,从招聘到现在,你都没有正眼瞧过我!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来这里做这份工作?现在满大街找工作的人多了去了,有人求我都求不到你知道吗?你凭什么呀,你哪一点比她们好了,如果不是看你实在肯干,如果招聘那天不是看你态度那么认真,如果……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砰”地一声跌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在了桌子上。

  他那样地趴了很久,不动,这让我有些害怕起来。

  我走过去摇了摇他,他跟死猪一般,还是纹丝不动。我便使了劲去推他,他突然抬起头来,不知所以地左右看着,问这是在哪里。

  天哪!他喝醉了,而且刚才好象是睡着了。这是什么人呢?我又好气又好笑,简直猪一般呢?这个平时看上去精明得跟猴似的王奔,原来这样地经不起酒精的考验。

  我说快回吧,你都当这里是你家了,想睡就睡呀。

  王奔这一小觉看上去还挺管用,显然酒醒了不少,含糊不清地说,竺鱼,我送你,我送你回……家。

  我说快算了吧,我自己走,你还是把自己安安全全地送回去吧。

  王奔又跟我急,不……行,你……再瞧不起我,明天……就别来上班了。

  我简直有点哭笑不得。这个王奔喝醉酒与平时真是判若两人啊,怎么也会糊涂了呢?这哪像那个猴精的王奔呢!

  打了的,王奔执意要先送我回家,就是绕道陪了我一程。

  到了家,我让王奔注意安全,没想到他也随着下了车,还把出租车打发走了,粘着要送我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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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3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七章    第四节    酒醉后的****    文 / 九天明月
  我说你干什么呀,是不是过分了。

  王奔开始耍赖,他说永远都不要说我过分,我不会对你过分,我做什么对你都不是过分,我就是想把你送到家门口,否则我不放心,你怎么着吧?!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讲理呀,你这不是有病吗!

  王奔突然嘿嘿笑了,竺鱼,我就是有病,我有神经病好不好,有什么病都行,只要你让我送你到家里。

  老天爷呀,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了,我前边走,这个醉鬼就在后边跟着,一步一步地跟了上来。王奔死缠的技术可真是一流啊。

  张阿姨听到开门声,应声走了出来,看到王奔吃了一惊。

  我说是我们经理,顺路。

  张阿姨的目光顿时有了异样,心里不知怎么想的,赶紧的离开了。

  王奔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半昏睡的样子又来了。

  我没理他,悄悄地去卧室看了下爱爱,爱爱已经睡着了。回来得有些晚了,孩子已经在张阿姨的陪哄下,进入了梦乡。

  把门关好,我假装客气,给王奔倒了杯水,王奔接水的时候,一下子没有了醉睡的痕迹,一只手握住我的手,一只手把杯拿了过去,他的眼也不再是迷离不清了,很清醒的目光看着我。

  我说你在装醉!

  他说是的,我都装一晚上了,装得我都快憋死了。

  过来吧宝贝,他说,让我亲一下。

  说着王奔一使劲,把我拉在沙发上,又一翻身,就压了上来,一张嘴在脸上、脖子上乱吻起来。随着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从胸上一直摸到腿上。

  这个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一旦用了心,一心想要怎么样,再强壮的女人也敌不过一个瘦弱的男人的力量。我的反抗在王奔的身体下边,就像一只蚂蚁在一只手指的下面,是怎么样也逃不脱被碾碎的命运的。

  事情以王奔的最终发泄完毕结束。当王奔整理好他的衣服的时候,我则在一堆凌乱的衣服里失魂落魄了。

  王奔说,竺鱼,别跟怎么了似的,睡个觉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你也不是****了,男女之情,人之常情,何必保守得跟个修女似的呢,你说对不对?难道你不需要吗?

  我看着王奔那张恬不知耻的脸,还在那里恬不知耻地喋喋不休,一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抓起桌上的杯子,向他砸了过去,伴随着一声“滚”的吼声,杯子落在地面上,碎了。王奔一脸晦气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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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4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七章    第五节    ****过后    文 / 九天明月



  


  江易曾经说过,我就是个温顿的女子,我不能当着亲朋好友的面,把孩子堂而皇之地生下来,我也不会把自己被人欺负的事,告诉给任何人,我就是这样地将自己所受到的一切,一个人吞咽到肚子里,然后宁肯让它们一辈子在这里沤烂,也不会告诉给任何人。
  
  看着王奔离去,门在一瞬间合上,我的目光游离到自己的身体上,这具刚刚被王奔疯狂揉捏过的身体,现在已经松驰成了一堆,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毫无生色地瘫在那里。
  
  即便是这样,那也不该让她长时间地裸露在外边。我必须还要给她一件一件地穿好衣服,跟平时一样,穿得丝毫不差。就连头发,也要整理得一丝不乱,甚至更加整齐,整齐到僵化了一般。
  
  我看到杯子碎在王奔站过的地方,杯子没有伤害到王奔,却将自己碎掉了,碎得到处是自己的尸体的碎片,已拼凑不齐一个完整的自己。我要将这些杯的碎片一片一片地捡起,然后装进垃圾袋里,再将它们放进那个又脏又馊的垃圾筒里,这就是它们该去的地方。碎了的东西,只配去那些个肮脏的地方了。
  
  之后,一切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卧室里是爱爱均匀而舒畅的呼吸,奶瓶已经冲洗干净,张阿姨把该做的都井井有条地做好了。一切是那么地自然、安静、丝毫不乱,仿佛这个习以为常的、安然到美好的生活,从来不曾被谁打乱过。
  
  我仍然地去刷了牙,去洗了脸,去洗了脚,仍然地躺上了那张床,死了一样地闭起了眼。
  
  这个世界在我的面前消失了。漆黑的一片,是与生活毫不相关的世界,那是我自己的一个世界。是我的心彻底裸露的时间,不管是滴血的,还是滴泪的,还是在伤口上,又插上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我甚至不用去舔自己的伤口,我只让它们裸露着,在没有光的光里曝晒,在没有风的风中风化,它们很安全。
  
  这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自己走在一片偌大的森林里,很多的奇异的树,密密砸砸的,就像一个永远也做不完的梦。我走着很多的路,崎岖的,平坦的,但是没有一条是可以走得通的,是可以顺利地走出这片诡秘的树林的,是可以走出梦中的梦魇的。而我在不停地奔走的时候,那些叶子开始落了,开始飞了,开始什么都没有了,开始剩下一些个树干的光秃秃的躯体了。
  
  我在一片迷惑中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冰冷,眼前还是一团的黑。我想,早晨离现在还有一会儿的时间吧,我应该抓紧这一刻的时间,把自己再次地打发到沉睡里边去。明天,明天我还要一如既往地生活:去吃早餐,去买奶,去上班,去与同事计较,去温文的餐馆里拿晚饭,去……要做的太多了,而唯一不能的,唯一不能的就是想太多。想太多了,想太多了——我不知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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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一节  巧言开脱    文 / 九天明月



  


  我在王奔的视线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心不在焉地整理着东西。
  
  王奔一直用眼看着我,在背后,我能感觉到那目光,那偷偷的注视。甚至,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一丁点不安。
  
  大凡做了见不得人的事的人,都会有那样的目光,在暗中静观着事态的发展。既有担心,又做好了以防万一的准备。当他感到不会有问题的时候,当他认为安全了的时候,他就会自己离开了,我是这样想的。
  
  然而王奔走了过来,说,竺鱼,你来办公室一下。
  
  我愕然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不是想要的都要了吗?不是想做的也做了吗?那么,剩下的,就是不放心了,或者,连不放心都不会有,对于有些人来说,做了什么都不会觉得亏心,做了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我是第三次来到王奔的办公室。
  
  王奔做贼心虚,或者说的好听点,是存了一些谨慎小心,来探探我的口气。他等我进去以后,就把门牢牢地合上了。他用试探的口气说,竺鱼,昨天晚上的事,你……还……
  
  我知道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盯着一个地方,也没有说话。
  
  王奔又换了一种口气,竺鱼,昨天晚上,其实我是有点喝多了……
  
  我瞪了他一眼,他不是很清醒吗?
  
  你是知道的,我喝了很多,虽然说不至于烂醉如泥吧,但是也有些是借酒壮胆,才会那样。我这么说,只是想、只是想让你别放在心上,别想的太多。还有,这里的工作,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可以一直做下去。
  
  说到这里,王奔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反应。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给你调换岗位,比这个闲在一些,工资不会比这个少。
  
  他又看了我一眼。
  
  我把目光转向他的时候,他的眼里明显地有了些兴奋,他接着说,当然,我更希望你能接受我,不要与我有太远的距离。
  
  王奔的意思我已听明白了,他是想表示一下他的人道,安抚一下我,这样既可以防止出现意外,还可以趁机再进行一下收买,弄不好还真能收买得服服帖帖的。
  
  我在心里冷冷一笑,何苦!在那人性被兽性替代的一刻,我就已经不把他放在人的行列里了,再说什么,也已经迟了,好听的话永远掩盖不了事实的存在。与这样的一个人,还能用道理与道德来说话吗?他的行为就是道理,他的哄骗就是道德,所以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我说,还有别的吗?没有我要干活去了。
  
  王奔又看了我一会儿,他的心里肯定七八个小鼓敲着呢,摸不准我倒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或许他需要我给他一个安全的回答,他才能放得下心。
  
  我说,我会继续在这里做的。
  
  听到这句话,王奔迟疑了一下,说,好,那就好,那就好。
  
  对于王奔,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向来是有些蔑视的。从开始的招聘,到现在的强迫,他一直不停转动着的小眼,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总觉得这人在预谋着什么。事实上也是这样的,你不会知道他从什么时候起就打上了你的主意,你只是觉得他让你不舒服,而在某一天,他就伸出了他预谋已久的手,将你拉向了深渊,在这一刻你才会明白,他给你的所有的不舒服,就是为了实现这一刻的据为己有,就是为了他自己的无耻的、卑劣的满足。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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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6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八章  第二节  幽思    文 / 九天明月



  


  人的要求有时候小得很可怜,有时候又大得很无耻。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时候,这个女人是他的女人,是爱他的一个女人,那么他的要求是多么地小,多么地合情合理;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时候,这个女人不是他的女人,不是爱他的女人,那么这个要求是多么地大,多么地难,甚至多么地无耻!
  
  所以说,相同的一个要求,就有了天壤之别,有时候是理所当然的,有时候就是非份之想。我们且不说那是理所当然的,还是一种非份之想。每个人都有他该得到,都有他不该得到的。聪明的人抓住了他该得到的,舍弃了他不该得到的,要强的人抓着了他该得到的,还会费尽心思与手段去拿那不该得到的,有一天当他失手的时候,他也就跟着栽了进去。最可悲的人是,对该得到的视而不见,对得不到的垂涎欲滴,那该会是怎样的一种不幸呢?
  
  在此后的一周里,王奔再没有对我有过任何的纠缠,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我在一种安定里迷迷糊糊地度了一周,却被这晚的一个举动吓了一跳。
  
  这天晚上,已是夜里十一点钟的时候了,爱爱已沉浸在香甜的睡眠里。
  
  我在一切就续之后将衣服脱掉,一边用手轻轻拍打着刚刚洗过的脸,一边就毫无理由地走到镜子前。镜子里自己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这个已接近冬天的天气里,显得不是那么得雍肿,还有一些曲线,明明白白地凸现在那里。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那刚刚生过孩子的****,还呈显着那样饱满的弧度,那样丰润的质感。令我想不到的是,在这一刻,我没有想江易,没有想曾渊,却突然想起了王奔!
  
  这个想法让我着实吓了一跳。
  
  然而我的确想到的是王奔,想到他一周前的强迫性的性,甚至将他的粗暴的动作,一次次地在脑中反复地过滤,他的力度很大的手,在身体上的粗暴揉捏,他的强制的进入,带来的那一刻的疼痛,他的沉浸在疯狂****里的兴奋,都一一地历历在目。
  
  与此同时,我又想起了一位女友同我说过的私房话。
  
  那时他的丈夫被派往外地工作,半年的时间里,她没有见到他。她神思恍惚地找到我,对我说,竺鱼,我很想他,真的很想、很想,你无法理解我的那种想念,有时我觉得自己很无耻。每天夜里,我想他,就是想的他与我同床共枕的时候,想他怎么样地抚摸我,怎么样地脱掉我的衣服,怎么样地用嘴唇在我的身体上游走,怎么样地进入我的身体,怎么样地与我融在一起……那是真的,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但是我克制不了这种想念,有时我又想,我是一个多么无耻的女人,一刻都不能离开男人。后来我发现,我开始渴望男人的拥抱,男人的触摸,我甚至渴望男人的粗暴,哪怕是强迫的,哪怕是让我死去活来的,最后我居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个想法几乎让我崩溃了,我觉得我还不如一个妓女幸福!
  
  我在听到她的话的那一刻,感到她真的是疯了。然而她并没有疯,她说完之后,很开心地走了。她在半年以后与丈夫相聚,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清新的,天真的,快乐的,如同一个孩童。
  
  我只是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所以就想到了女友。我为自己去想到那个混蛋的王奔而感到羞耻,更为自己去回想那次强迫的性而感到羞耻,我也为自己对粗暴的一点点回味感到羞耻与不安。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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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7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八章  第三节  桥头之擦肩(1)    文 / 九天明月



  


  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习惯于在回家的路上,去到一座废弃的旧桥上,站在那里,看看太阳。那是傍晚时分,落日很大,很圆,火红的样子。那时,通常是为爱爱买了小东西,然后逗留在那里,有时,也是因为工作没有着落,耽搁在那里,静一静心。落日最后都要化作一个大红的圆球,慢慢地向下坠掉,紫红的或者灰蓝的云遮盖了小半个天,就像在沸腾着一出什么样的表演,抑或是奔马扬起的一阵尘烟。
  
  后来,上了班,没有时间去那里。偶尔,心里有什么烦恼,过去站一会儿,大多是很晚的时候了。万家的灯火,闪灼在远远近近,凉爽的风穿过耳畔,听不懂那声从肺腔里呼出的叹息。
  
  这里看上去原是有过一条河的,早已没有了河水,河床已改成了道路,周围立起了不少新的建筑。而这座桥还没有拆,可能就成了这座城市最破旧的一个地段。然而这里很安静,桥稍微地高出一些,离地面大约有二十多米的距离,站在上面可以看到很远。
  
  没有人在意有人站在那里,路人多不会仰了头,去做费劲地观望与猜测。所以我每次来到这里,都像逃离了人间苦海一般,会偷得片刻的宁静与自在。
  
  夜已深了,我打算着要回家了,我将目光从远方收回来,一脸寂寥地慢步走下。多少日来,我已炼就了一身胆,就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走在夜路上,不再有惊惧的感觉。其实主要的是,这条路上根本就没有人。
  
  所以我一个人狐狐单单的,几乎就有了几分悠闲,也不用左顾右盼地,去担心从哪里闪出一个人来。
  
  一切都在预料之外,我与一个黑色的影子擦肩而过时,才陡地萌生了一丝惧怕。不约而同的,那个人在与我走过之后,又都回头看了彼此一眼,这一眼对我来说,竟是如一个闪电一般,立刻划破了周遭的黑暗。
  
  他不是别人,却是曾渊!
  
  这是很令人难以质信的,这也是很没有道理的。无论在哪里相遇,也不应该是在这里,更不应该是在这个时间。何况,我已不太相信我们还会有巧遇的机会,我以为,我要再见到曾渊,除非是自己找上门去。
  
  这要归功于这片废墟,归功于这些破旧,归功于这座旧桥。
  
  曾渊是一时心血来潮,要冲到这座旧桥上来勘察一番的。其实,他白天已经来过了,他们一行十几个人,包括市长,书记,城市建设局局长,以及其他的一些头头脑脑,他们带着几辆高级的轿车,缓缓地穿行到这里,走出高级的轿车,都是尊贵的已经很少接受到光晒风吹的头颅,个个油光整洁。他们像在参观西洋景一样地左右晃动着脑袋看,这破败对他们来说,有着很不礼貌的不雅。
  
  指指点点的,他们很有城府,挺着肚子,让人想起指点江山这样的词语,其实,有时指点的也不过是个虚空。有路人停下来看,卑卑缩缩的,他们看他们,也有种看西洋景的味道。
  
  他们是准备要拆这座旧桥了,要把这里建成新的立交桥,为城市再建一条宽阔的路。他们来勘察过了,并且在规划着拆旧建新的蓝图。
  
  晚上曾渊是在回家的路上的,回家也就罢了,偏巧今天路过这里,又是白天上来看过了的。曾渊说不出是为什么,总之到了这里,他一抬眼就说,上去看看。
  
  司机说了,已经很晚了,就别上去了,白天都来过了,晚上还能有什么不同。
  
  曾渊不听,一推车门,就一个人跑了上来。
  
  就有了那一个擦肩的相遇。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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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8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八章  第四节  桥头之擦肩(2)    文 / 九天明月

  我后来问过曾渊,你常去那里吗?

  曾渊大惑不解,哪里?

  就是那座桥!

  他释然,不,几乎很少去,有时只是路过,从来不会一个人跑上去。

  那天呢?

  曾渊不再理我,轻轻呵斥,瞎想什么呢?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想到要拆了,就想跑上去看看,总之很偶然,更不会想到你在。

  接着,曾渊又加一句,是你施了魔法,在召唤我。

  我自然是更对曾渊的后一种回答感到满意,不管它可不可信。并且从此坚信了,那一晚是神在帮我,是我无法参透的心灵的感应,将曾渊从某个地方带到了我的身旁。

  曾渊在看到我的一霎那,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几乎有些说不出话来,张了半天的嘴,也没有说出一个字,眼泪却哗哗地流了一脸。

  在那一瞬间,曾渊不再说什么,一把将我拉进怀里,任由我的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他用手抚着我的头,像在安慰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也像在安抚一个受尽委曲的孩子。

  他就那样地将下巴抵在我的头顶,轻轻地晃着,直到我的抽泣渐渐地弱下去,直到我软软地瘫在他的怀里,安静地没有了一丝声响,他才扳开我的脸,将乱在嘴角、额头的发丝轻轻地拨开,将一张哭肿了眼的脸捧在手上,他说,你受了多大的委曲,我能知道,我都知道,你不用说,什么都不要说,你说了,会连这一刻,也给碎了。

  他用宽大的手掌,把脸上的湿痕抹尽,他甚至就用他的领带,去擦掉糊在脸上的鼻涕,他把一张脸从湿乱中清理出来,这时,他笑了笑,有点嘲弄地,好丑!他说。

  然而他将头埋了下来,将脸贴向了这张“好丑”的脸,将温热贴在了这张冰凉的脸上,他把一颗头颅,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他喃喃着,怎么能一个人站在这黑暗里呢?怎么能一个人死扛着呢?怎么不去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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