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镜心无限激愤,心中想道:“我怎么不明白,无非是你自己要保全头上的乌纱,所以
怕倭寇怕成这个样子!”但见地那副可怜的样子,却也不忍再将他责难。那知府用哀求的眼
光看着他,铁镜心忽地昂头说道:“我性命不足惜,但由你交给倭奴,这朝廷的尊严,你将
置于何地?你也确实为难,好吧,那我就替你想个两全之道。”那知府忙道:“愿闻其
详。”铁镜心道:“由你主审,让日本的市舶使来陪你听审,他们既然控告我,那么也得传
他们的‘原告’出庭,审判之时,应准台州百姓听审!”知府道:“这,这——”铁镜心
道:“这什么?这顾全了朝廷的‘王法’,也顾全了日本使者的面子,让你在日本人面前交
代得过去,这还不好么?你若不从,我就一跑了事,千百倭寇尚自拦我不住,你拦得住我
么?”越说越气愤,“砰”的一声,一掌击下,将一张檀木茶几,削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