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之水:可以,署名纠错。
老大:呵呵,好久不见,这次我好象还算勤快的说。
journey:跟我弟学着点,怎么做好男人。
5
韩静淑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看见阳光。怔怔看了半晌仿佛痴了,记忆一点点复苏,原来心这么痛,今天继续痛。为什么要醒?
电脑桌上放了一只保温罐,里面有豆浆和蛋饼,没放葱,知道她不吃。旁边一张小小纸条:睡醒了吃饭,需要时发消息,我有事先回去,要快乐啊。
走到卫生间刷牙,房间里空荡荡。大家都有事,爸妈去了海南旅游,过二人世界,真甜蜜。刷牙刷出血,等下去找叶之湄,过几天去住校。想一些有的没的,叶之衡这个名字还是生生钻入脑髓。也许一直在那里,纠结缠绕如一根寄生的蔓,是心魔。
叶之湄是叶之衡的双胞胎姐姐,从小一起玩,感情很好,可以分享同一条裤子的好。后来不好了,因为发现韩静淑对她弟弟有企图。自己得不到,也不想别人得到,韩静淑是好朋友,但没有弟弟亲,又没有弟弟漂亮,怎么配得上。见面时两人还是肉麻得厉害,但是不一样了,我们单纯无害的童年,回不去。
叶之湄照例走上来抱住韩静淑,紧紧地。是弟弟抱过的女人呢,这么瘦,胸部不长肉。小时候还胖些,十多岁还有婴儿肥,下巴圆圆有双层嫌疑。喜欢上叶之衡就瘦了,长相思,摧心肝。叶之衡也瘦,但是瘦得漂亮,比姐姐高半个头,走在街上是一对金童玉女。怎么会看上韩静淑?
韩静淑静静打量叶之湄,看不到弟弟看姐姐也是好的,但是两个人除身高外一概不像,据说是异卵双生子。几个礼拜不见叶之湄又胖了,衣服满满撑出来,拥抱时让人窒息。一个人的精力用在哪是看得见的,叶之湄的头发是新烫的波西米亚,染的枣红色,愈发衬得唇红肤白,很喜气。韩静淑不自觉地舔自己的唇,像一片干涸的龟裂着的土地。
“我们家衡衡呢?”叶之湄问,“没跟你一起来?”
韩静淑不喜欢叶之湄叫衡衡的语气,甜得发黏,但表面上不动声色:“我们分手了,你不知道?”
“啊?”叶之湄夸张地近乎惨烈地叫了一声,引得路人侧目。心里很欢喜:终于分了分了,早知道要分的,等了这么久。
韩静淑被这一声勾出了心思,眼圈红红的:“我以为叶子告诉你了。”韩静淑喜欢叫叶之衡叶子,没人的时候叫我的叶子,和衡衡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没啊,他一个多月没回家了。”叶之湄急于掩饰自己驿动的心,声音跟机关枪似的:“你们为什么分的?”
“不知道。”韩静淑哇地一声哭了,“他说我很好,又说要分开一段时间,做梦一样。”
“怎么这么糊涂啊?”叶之湄觉得韩静淑这孩子还挺让人同情的,虽然罪魁祸首是自家弟弟。不喜欢就别招惹人家嘛,真是。眼下你迷途知返了,今是昨非了,叫小女生怎么过。
“之湄姐,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叶子是为什么,你告诉他我总是在等他的,一直等。”韩静淑表白着。跟第三者表白比较容易,当着叶之衡的面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哭。是这样让叶之衡厌倦了吧,拂袖而去。其实韩静淑不明白,每个恋爱中的女人都不明白,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爱,不爱,一念之间。
“好,好。”叶之湄帮韩静淑擦眼泪。她也好奇,怎么说分就分了,前些日子还静淑长静淑短的,让人嫉妒得牙痒痒。
“之湄姐最好了。”韩静淑想起小时候被别的小朋友欺负,也是叶之湄帮她擦眼泪,找对方算帐,觉得心理上又近了一层,放心了。叶之湄看韩静淑鼻涕一把泪一把,长这么大一点长进都没有,心理上又近了一层,有一点真心了。友情友情,在我们没有爱情的时候,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