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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把爱丢在哪里》 作者: 九天明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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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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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3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四章    第三节    那些回忆    文 / 九天明月

  闲暇的时候,我也会拿出曾渊的名片看上一会儿,想象着这个人会有多大的能量,会不会对我的出现产生一些触动。

  当年在美术特长班里,曾渊是曾手把手地教过我画画的,他常常在无意中站到我的身后,我不知他在看什么,那样子象是在看我画画。我常常在猛然中抬头或回头的时候,被他吓一跳。

  他则坦然地笑笑,指出我的画哪个地方画得不准,那时他的手指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道。他的手从我的指间接过画笔的时候,我的鼻子会不由自主地深深地吸一口气,那种味道便通过我的鼻子,驻入我的记忆,成为我那时珍藏的一个秘密。

  想起这些美好的回忆,对曾渊的亲切感就多了一点点。凭着这些亲切的回忆,我斗胆拿起了电话,照着名片拔了曾渊的电话。

  那是办公室的电话,一个女人接听的。她说曾市长在开会,有事可以先跟她说,她在开会期间负责曾渊的电话接听。

  我说那就不必了。不过我还是加了一句,说我叫竺鱼,是曾渊的过去的朋友,有空我再给他打来。

  之后我想着这个没有打通的电话,或许我与曾渊是不该有见面的机会的。多年后,物是人非,两两境地都已不同,见面是不是会是个多余呢?

  那个招聘我的经理其实姓王,叫王奔,但是大家私下里会叫成王八,当面则叫王经理。王奔经常会接待一些未成年人,当然也不完全是未成年了,不少都是超过了十八周岁的,基本上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谁都知道现在十几岁的孩子写几个字,找找关系或者掏几个钱,都能出本书什么的,更有出版社专门挖掘这种稚嫩的文字,一是把作者包装成少年才子的模样,仿佛这孩子书都没读几年,就已经满腹的经典文章了,随便几个哗众取宠的字,大家炒一炒,吹一吹,捧一捧,就能制作出几个当时的社会流行语。

  二是简单的文字有一块不错的市场,面对的就是稚嫩的读者,这些年轻的追求简单娱乐的读者,不需要文字里有深远的历史背景,有浓厚的文化底蕴,有精湛的写作技巧,几个搞笑就可以让他们奉为是一本好书了。

  包装年轻人当然就能激发年轻人的写书热情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因为一本不怎么样的书一夜走红,最重要的是大赚特赚的时候,许多人看了以后想想也没什么,自己胡诌也能诌这么一本书,一冲动便会有一大群人跟着追这个风。可见出版社是多么得奸诈,他只需投点资包装一个这样的标本,就会有成千上万的人跟着往里砸。

  王奔接待的就是这些个正在拼命往里砸的人。

  当他们把自己的那些生孩子一样艰难痛苦地拼凑出来的文字,捧圣经一搬地捧到王奔的面前的时候,可想而知他们的心情,他们把希望就寄托在他们的“孩子”身上了,希望这个“孩子”给他们带来命运的转机。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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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4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四章    第四节    他的本色    文 / 九天明月

  然而王奔眯了他的三角眼,瞄一瞄眼前这个等待裁决的忐忑不安的,有时甚至会是睡眼惺忪的人,判断着这家伙熬了多少个通宵来完成这玩意,算计着要跟他索取多少的出书费用。

  这王奔有一个特殊的鼻子,简直都快成特异功能了,就是只要他用眼一瞄,再用鼻子一嗅,就能八九不离十地断定出这个人的含金量。谁都知道写书的人基本上都是穷人,穷书生、穷秀才,说的就是这些个拿自己的文字忒当回事的人,其实别人都把那些东西当作垃圾。

  王奔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从来不把这些书稿当个事,他们爱写啥写啥,他都不管,他要看的一个是你有没有钱自己往这书里砸。你把出版成本都自己掏了,他还能从中揩点油,最后顶多给你几本自己的书,让你自己去卖。

  谁去卖呀,能卖了还找他干吗?只能堆在家里碍眼碍手碍脚了。

  第二个他看你书里有没有那些个能煸起点风点起点火来的东西,也就是他说的那个亮点,所以好多人写书都要加点荤的料。不过现在的人看的多人,见的多了,那些个文字描写得太拙劣了,只会让人想吐,不会有更好的效果。

  王奔很明白其中的道理,普通人出书,你是写得天花乱坠都不值钱的,所以他从不为一般的人投钱出书。但是他又是做出书生意的,不出书不就没得赚的了吗,所以他学会了一个狠招,就是眼一瞄,鼻子一嗅,先判断你有没有钱。

  没钱的,他稿子都不看,立马走人,有钱的,不管写的多糟,他都要坐下来与你苦口婆心地商讨出书大计,诸如将书包装成一本什么什么类型的读物,出书以后会给你带来多少多少的名利效益。重要的是,你想出名,想出书,就得先舍得割肉,不往里扔钱怎么出名啊,不是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说到对方犹豫不定时,王奔常常激动地扔出这样一句话。这句话后来就成了他的座右铭,成了他紧急时候用力往出一甩的炸弹。他将这句话总是说得很有份量,很有艺术性,因为频繁地使用的缘故,他对这句话的运用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说到这里大家都已经知道了,王奔就是一个搞出书的,靠揩作者的油为生。我要说的是王奔的另一个侧面,这个人不光是爱沾作者的便宜,还爱打女人的算盘。

  

  我在王奔的公司里打了一个月的字,被王奔叫去了四次。

  第一次是王奔决定叫我打一个大部头的作品。说实话还有几个人盯着这个大部头,因为按量计工资,字多,可能得到的报酬就多。这回我又第二次得罪了姐妹同志们。

  

  我曾说过我们这里的条件不是太好,其实是很简陋的。我们几个人在一间房子里打字,房间一般是不开窗户的,还遮着一个小帘子,但是门总是要开的,出出进进不可能象有穿门术一样,一隐身人就进来了,一隐身人又出去了。

  我之所以要强调这个门的开,是因为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件几年不遇的大事,一只苍蝇居然飞了进来。而这只苍蝇,打乱了我们这里貌似平静的工作。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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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四章    第五节    女人之间    文 / 九天明月

  首先这只苍蝇爱往热的地方落,第二这只苍蝇爱往亮的地方落,这样它就选中了我们的显示器,不巧的是它先落在了脾气蛮大的胖丫那里,胖丫手一挥,苍蝇感到事情不妙就赶紧逃了。

  这只苍蝇被胖丫的手一扇,也许是有点晕头转向了,转了几个圈,仓促地在我面前的显示器上停了一下,就又赶紧飞,一飞就又飞到了胖丫的显示器上。胖丫手再一扇,苍蝇可能感觉到我这里相对来说还是安全一点的,就直奔我这里来了。停在这里便东晃晃,西走走,不动了。我也不过是拿纸在它面前晃了晃,它被迫无奈起飞了。

  这只苍蝇的选择面有点狭窄,从我这里走了就又去了胖丫那里。谁知胖丫是带了火气在那里看着它的行踪的,看到它落在她的面前,她这回不怪那只没头的苍蝇瞎撞了,而是直接把脾气发向了我。她冲着我喊,你怎么老把苍蝇往我这里赶啊!

  天地良心,我赶苍蝇的时候是没有确定目标的,而且我这样的人喜欢息事宁人,怎么会没事找事地去惹她这位脾气大的人物呢?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目标的话,在我的意愿里,我宁肯这只苍蝇再次落回到我的面前。

  胖丫却不这么理解,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打算这样理解,她一口咬定是我存心把苍蝇赶在了她那里,而且喋喋不休了好长时间,我都一忍再忍地没有说话。当然为这事让我起来给她道个歉那也是不可能的。这事听起来有点可笑,为了赶苍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恐怕是史无前例的。

  也就在这时,一个始料不及的电话打进来。说实话我这次做梦都没有料到,曾渊会打电话过来。

  号码是陌生的,因为当时对曾渊的号码还不是很熟悉,所以情急之中看了号码还是没有知道是他,但是又想挣脱当时被胖丫数落的困境,就迫不急待地接了,直到那边开口说话,那声音先是陌生,继而就明白是谁了,不知为什么,我还是随波逐流地叫了他一声曾市长。

  这一声不要紧,旁边胖丫听得真切,余怒未消的她很利索地尾随着我的话音,清脆地骂出两个字:婊子!

  这两个字令我浑身一颤,电话差点从手里掉下去。幸亏那边曾渊说话了。他疑惑地问,你那边很乱啊?

  我一急,就找出一个借口,说我在看电视呢,是电视里乱。说着我急忙往外走,身后是齐刷刷的一溜惊惑不定的眼。

  曾渊说他知道了我打过去的电话。

  我说是的,我打过电话,

  曾渊说他听到是竺鱼的时候,就知道是我了,因为天底下他只认识一个叫竺鱼的,那就是我。说得我一时哑口无言,心里热乎乎的。

  找机会我们一起聚聚。曾渊说,自从特长班出来以后,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想起当年,你还算是我的得意门生吧。

  我想我当时如果不是在上班,一定真的会热泪盈眶的。

  有时我们在看一个词语的时候,不能准确地理解它所表达的感情意义。而有时我们有了某种感情冲动的时候,才会想起原来是需要一个词语来形容的,那么如果要找一个词来形容当时的我的话,悲喜交加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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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五章  第一节    第一次见    文 / 九天明月

  看起来,我与曾渊的见面是注定了的。

  不能否认,我是渴望这种见面的,因为我的处境,也因为我的寂寞。

  不管怎么说,我与江易是曾经有过那样的一场恋爱经历的。就好比吃过了糖的人,他就知道了甜的滋味,以后总会不自觉地去回想这个味道。

  我常常被困在江易离去后的一种孤独里,这种孤独,慢慢地就转化成了对江易的若隐若现的思念与憎恨,还有对爱爱的过分溺爱。如果曾渊的出现对我是一种拯救的话,那么这场拯救就开始于那天的初次相约。

  那天,我按照曾渊的意思,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曾渊泰然而坐,不象一个官僚,更象一位学者,他的宽阔的额头明亮,且凝有一股沉郁之气,双目灼灼有光。

  我以一句“曾市长”开头。

  曾渊忙用目光制止,竺鱼,别这么叫。客气点就叫曾老师,或者直接叫曾渊吧。曾渊很坦诚,没有把我当外人,也没有跟我摆谱,更没有以一种优势来使我拘谨不安。

  竺鱼,以前我是很重视过你的,你那时很聪明,也很有画画的天赋,我一直希望你能画出一个自己的未来。可是那天见到你,你的气色很不好。

  曾渊的话把我带到了那个秋风萧瑟的天气里,那个尴尬的境地令我有了一点不自在。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是的,我的情况有一点糟。

  是什么事?生活中的,还是工作上的。

  我再次自嘲地苦笑,都有。

  可能不是你所希望与想象的美好,我把生活搞得很糟。我补充。

  曾渊将身体挪动了一下,换了一个坐姿,凝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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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7楼 发表于: 2009-03-24
  江易,我的男友,我们订了婚,但是他却走了。我说,就这样,我带着一个孩子,来到了这里。

  我看着曾渊沉思的模样,突然觉得我的苦难有了一个倾倒的出口。虽然曾渊一言未发,但是他的沉静与专心,表明了他在接纳我的诉说,没有厌倦与拒绝。

  曾渊说,真的没有想到,你会遭遇到这么多挫折,你曾经是一个很安静的小姑娘,但是有时有一点固执。我想江易的离开,是受了那个未谋面的女人的诱惑,也许有一天,他还会回来的。

  曾渊是在安慰我,我懂。我更明白,曾渊的这间办公室,不是我倾诉的场所。我适可而止,将话题转到曾渊身上。

  曾老师,我说,你的变化很大,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曾渊呵呵一乐,世事难料,有时,命运是会跟我们开一些玩笑的。我其实无意于仁途,更喜欢作画的自由,但是今天却坐在了这里,也只能为民分忧了。说完,曾渊又爽朗地笑了几声。

  他的笑显得那么自得,看上去正是处于春风得意的时候。

  竺鱼,我会帮你的。我这个副市长,怎么也能让你过得比现在强一点吧。得意之余,曾渊也范了夸海口的一忌。

  说出这句话,不知是他有点轻飘飘了,还是我有些找不着北了。

  但是,曾渊话峰一转,又说,你得听我为你做的所有安排。

  曾渊的脸从笑里恢复到平静,只要你相信我,我是会为你做一些安排的,不会让你再受委曲。

  你先走吧,竺鱼,我一会儿还有个会。曾渊的目光突然变得幽静,那幽静让我浑身一震,一丝担忧就在琢磨不透中缓缓地缠住了我,我听到曾渊又说,等我电话吧,有好消息我会通知你的。唉,不知你是不幸,还是幸运。

  是的,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这几个字,从此以后就一直萦绕着我、纠缠着我,成为了一个让我想不明白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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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8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五章    第二节    小子结帐    文 / 九天明月

  温文的餐馆的确不是很大,只有一百多平米那么点大。里边尽可能多地摆放了一些桌子、椅子。后边有一间小厨房,只有一个厨师,一个刷碗洗菜的杂工,三个服务员,清一色的小女生,二十几岁,操着外地口音。

  厨师是当地的,饭菜也分不出是哪里的风味。不过来这里的客人,多是为了简单地吃一口饭,点的都是家常小菜,要求也只是快捷、方便、再者就是便宜。

  小女生个个喜欢打扮,因为大家都是家里困难,出来打工混饭的乡下妹,也只能是用地摊货来满足一下对美的需求。不过,年轻就是资本,小脸都光鲜光鲜的,倍儿平展,一件廉价的衣服,也能衬托得有模有样。

  我走进温文的店里的时候,第一感觉就是店很平常,每条街道都能找出这么一家两家小饭馆,许多中午、晚上加班的人,顾不上回家吃饭,就在这里对付一口。还有那些在外打工的人,没有条件自己做饭,也在这种小饭馆吃饭。

  温文的经营除了循规蹈矩,再就是诚实。客人来了,拿杯倒水,上菜快,量足,饭也干净。因此,多年来,拉拢住不少回头客,生意一直保持着红火。

  店只有温文一个人经营,其实也蛮好,只是心里可能有种怪怪的感觉,冷清孤单了些。有时,会有吃饭赖账的人,也有专门挑毛病的人,还有没事找茬的人,遇到这些情况,温文一惯是陪笑,道歉,再重新补偿给客人。对于吃饭赖账的,结果也大多是好说歹说地先记上帐。

  为此,温文有委屈,也只能吞进肚子里。

  当葛一涵出现的时候,这个有头脑、点子多的男生,为温文解决了许多难题。

  我来店里是顺路,从温文这里带回晚上的饭菜,回家就能省很多的事了。

  因为电脑录入是要求速度的,我经常会遇到加班的情况。所以就选择了这样一条捷径,但是饭钱是照付的。

  为了省钱,保姆已换成了钟点工,只负责在我上班的时候,照顾爱爱。

  我走进店的时候,葛一涵正在同一个胖子结账,胖子嘟嘟囔囔地摸口袋。

  温文在远处斜眼看着,双臂抱在胸前,看到胖子磨蹭,就猜测他是个蹭饭的主儿,脸上有了淡淡的不悦,两条细眉蹙在眉心。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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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9楼 发表于: 2009-03-24
  其实有时就是这样,一个看着衣着还算得体的人,有时也会拿不出钞票付账,可能当时就是陷入了某种特殊的困境,付不出一顿饭钱,又不想饿着肚子。

  温文因为见过的吃饭不付帐的人多了,于是就简单地统统归为是无赖蹭饭,一律地要求记了帐,到最后呢,还帐的寥寥无几。

  葛一涵不这么看。他看到胖子真的很尴尬,但是一点都不急,摸口袋是慢条斯理的。

  葛一涵说,大哥,如果你现在没有零钱,可以下次一并付清。我知道你是经常在外边吃饭的人,第一次光顾我们的小店,可能还不是太熟悉,以后多来几次就好了。我们会按照你的口味去做菜。

  胖子真的不好意思起来,有点口吃地说,出来得急,忘带钱了。

  葛一涵说,没关系,因为你是第一次光临,就算我们是免费赠送的吧。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的口味,下次我们会为你做出更加可口的饭菜。

  胖子愈加地连连说“是”,让葛一涵先记上帐吧。

  葛一涵说,不用了,算是我们赠送的。

  胖子走后,温文对葛一涵说,你这样不是要把店亏掉吗?

  葛一涵说,这也是一种经营手段,他看上去不象付不起帐的人。只要他给得起钱,以后会有机会补上的。

  后来我再去温文的店里拿晚餐,果真又看到了胖子。

  温文对我说,葛一涵聪明,会看人,懂得揣摩人的心理、身份。

  王奔最近一连接了几单生意,基本上都已经谈好了。

  一般有出书意向的人都爱找王奔,虽然上面说了他扣门得厉害,而且是无利不轻易与人签合同的,但是一经王奔包装出版的书,个个销售得都还不错,最其马也能赚得回成本。只要赚得回成本,作者就赔得不多,再好一点的,不赔不赚。

  当然来的人,还是冲着赚钱来的。经王奔推广出去的书,有几本是比较窜红的,就冲着这几本书,也够王奔忙活一阵了。

  我们都知道,写书的人里边,其实没几个长得好的。

  写书么,是一个比较内在的活,多是内心比较活跃,而外表有些收敛的人爱干的活。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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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0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五章    第三节    美女写书    文 / 九天明月

  一个张扬的人整天忙于应筹、交友、逛街、购物、健身、喝茶,有什么话都嘎嘣嘎嘣地说出去了,就不会有美妙的文字留在纸上了,这些人就被说成是外向开朗的,他们的内心活动都在一言一行里释放了出去,就无须在纸上找个倾吐的出口了。

  而内敛的人,多数时候,不太善于在言行里将内在的想法表达得顺畅淋漓,那么就会以写字的形式表示出来,这种人就被看作是内向而有内秀的。还有最惨的一种,就是说不清、也写不明的人。

  生活中我们将第一种人叫作聪明,将第二种人叫作智慧,将第三种人叫作愚蠢。

  张扬给人的感觉就是年轻,年轻给人的感觉就是漂亮。内敛给人的感觉就是老成,老成给人有感觉就是平淡。

  这天王奔接待了一个美女级的人物。这女孩长得当真漂亮,一米七五的个头,身材匀称,胖瘦得当,皮肤就跟《红楼梦》里描写的一样,肤若凝脂。女孩漂亮,只有一样就可以先打五十分,那就是皮肤白。人说一白遮百丑,单这皮肤,加上这身材,这女孩就够美女级人物了,可巧的是,她还长了一双活泼好动的眼,这样她就满身的灵气了。

  女孩虽然充满灵气,去不张扬骄躁,客客气气地从包里拿出一叠书稿,一双玉手捧到王奔的面前。

  王奔也是小有见识的,这样的美女,又这样地客气,还是头一遭。王奔手抖抖索索地接过书稿,不看还好,一看,那火就窜向了七窍,着点晕过去。这哪里是什么书稿,分明是小学生作文嘛!连那字,都写得歪歪扭扭,没有一个能扶得正的。

  原来是一个金玉其外呀,就连这也敢往出拿?丢不丢人哪!王奔就想要随手丢回去,可是一抬头,对面的女孩正美目含笑,一丝不苟地盯着王奔,一点丢人的意思都没有。王奔被那目光逼了回来。要不怎么说,美女的目光就是温柔的剑呢,就这一眼,让王奔又硬着头皮往后看了几页。

  王奔实在忍不下去,就站起来去拉那窗帘。之后就再不愿坐回去了,在小屋子里来回踱了两圈,将话题转到女孩子的职业上。

  女孩毫不避讳,认认真真地说,自己是个唱歌的。

  哦,唱歌的。

  唱歌的出什么书?为了增加知名度?为了给自己镀金?那也得差不多点呀。话又说回来了,那天生有一副好嗓子的,早早地就从了艺,哪里读过几天书呀。难怪写出这么差劲的东西。偏偏这女孩天真,就把这不成样子的东西拿出来了。

  王奔又抬眼看了一下女孩,那皮肤!那身条!王奔禁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王奔眼珠一转,突然想出了一条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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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1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五章    第四节    他想要我    文 / 九天明月

  我被王奔第二次叫到办公室,是因为我的排版出了点问题。

  那天我打完一天的活,记得是排了版才离开的。可是第二天王奔突击检查的时候,我的活出乎意料地糟,整张页面密密麻麻的字,乱得不成样子。

  后来我想,大概是加班加得糊涂了,心里又惦记着爱爱,急着想回家,却偏偏就出了错,排完版以后忘记保存了,或者是在保存的时候出了错。

  其实这也没什么,顶多我再重做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当时王奔看了就不高兴了,眉头紧锁,脸耷拉下来,口气很严历地说,竺鱼,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

  王奔是立在窗前的。我进来的时候,他似乎已经意识到进来的人是谁了,并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说,把门关上。

  他的眼望着窗外,我不知那窗外有什么,在我的视线里,只是一片发灰的天。我不喜欢这样地站在一个人的身后,等待着被人发落的那种难堪。

  王奔终于转过身,斜了我一眼,客气地让我坐,然后拿出一副很朋友的腔调,对我说,竺鱼,你来了有一周了吧。

  我不明就里地点点头。

  王奔接着往下说,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个人简历里是单身,我就一直理解为你是没有家庭的,也就是没有丈夫与孩子的,对不对。

  我又被动地点点头。

  可是,王奔眼珠一闪,我看到你经常买一些幼儿用品,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我一时语塞,吱唔了半天,最后硬是找出一个理由:为朋友的小孩买的,朋友这几天出差,嘱托我替她照管几天孩子。

  王奔依然充满怀疑地看着我。

  我连忙又补充:是暂时的,只是下班以后,另外还有人也在帮忙照顾。

  王奔收回目光,象是不再对这个问题追究了。这样他就把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面,他问:竺鱼,你有男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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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2楼 发表于: 2009-03-24
  对于这个问题,我觉得唐突了些,还真是不知怎样回答才合适。想想还是说“没”吧,就假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王奔的脸一下子松驰了许多,不再那么费劲地绷着,口气开始加了温度:竺鱼呀,该找个对象了,你看都二十六了,这么大姑娘了,哪能没有男朋友呢?是不是条件太高了?对谁都瞧不上眼呀?

  我赶紧否认:不不不,不是,你太高看我了。

  王奔呵呵一笑,紧张什么?开个玩笑嘛。说说你的条件,我帮你物色一个。

  说着王奔站起身。

  我看到他又去重复他的那个动作,拉窗帘,然后慢慢悠悠地走了几步。这几步使他正好就停在了我的身旁。他伸出手,说,竺鱼,你看你手上有什么?

  我低头,抬手。就在这时,王奔探过身,伸胳膊拽住我的手,将我拉向他。我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就失去控制地扑向了他,而且脸正好地就贴在了他的脸上,同时,我的惊呼就要冲出口了。

  王奔低声说,别喊!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真的没有喊出口,我的后果……

  我只是被这句话震住了。我当时还真是想不明白我的后果会是什么。后来我想,可能就是失掉这份工作,还有就是正中了那些个不怀好意的人的猜测。

  我低低地说,你要干什么?

  没有什么,我只是有点喜欢你,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有种不易被人察觉的美,悄悄的,静静的,如暗香。

  我拿眼瞪了他,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这样的人!

  是的,你没想到的很多很多,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只要是我看上的,没有一个能逃得出我的掌心。

  王奔得意地冲我露出一个笑,那个笑充满了变形的狰狞。

  你看怎么样呢,竺鱼?你是愿意跟我呢,还是从这里离开!

  我那时竟是那样地软弱,没有立马走人的勇气。我嗫嚅着,给我时间,让我想想。

  王奔收敛了狞笑:好,给你充分的时间,三天。三天足够你想明白,三天后你给我答复。

  之后他还加了一句,我做人是很君子的,从不勉强别人,一切都是自愿的才好。强求来的是没有好兴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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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一节    爱爱宝贝    文 / 九天明月

  晚上回到家里,爱爱安静地躺在床上,绿豆似的小眼瞅着上面,上面垂着几只五颜六色的气球。爱爱一边转动着小眼,一边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小孩子在还没有学会说话之前,总是喜欢用这样的咿咿呀呀来表达他们的喜怒。显然爱爱已经有了分辨颜色的能力,她对那几只气球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有时还要挥动着小拳头,来表达她的兴奋。

  看着爱爱粉嘟嘟的小脸,体会着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快乐,一切的烦忧都会减少,淡去。孩子的童真是纯净的,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是纯净可爱的,那么孩子的内心就是其中之一吧,就象还没有被污染的一块圣地。

  我突然想,我要努力保护好这个孩子的纯真可爱,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给她受伤的机会,我还要让她过上最幸福的生活,那么唯一的办法,也就是让她保持住一份快乐的心情。

  那么所有的不幸,就让我自己承担吧。我愿意以我的所有不幸,来换取她的幸福快乐。

  来做临时看护的张阿姨,每次都要等到我回来以后,才可以离开。这是我们事先说好了的。在我不能够保证准时下班的情况下,张阿姨要延迟她的看护时间,这样满一周算账的时候,我就要额外地再付她些钱。

  今天我是要准备给她结算一下的。原先说好一天要付她十块钱的,超时再另加五块钱,这样我实际上一周共付给她一百零五块钱。

  这样一周下来,加上饭钱、零用,我手里的钱就所剩无几了。如果再赚不到钱,我的日子恐怕就要入不敷出了。

  张阿姨五十出头,为人和善,生过两个孩子,有带孩子的经验,对爱爱也时常表示出疼爱的样子。只是,张阿姨曾经表示过,她的孩子们现在都不在身边,她的生活基本上就是靠自己维持着。这样的话,我就不好意思拖欠她的钱了。

  我装作钱很充足的样子,把钱交给张阿姨,还有五块钱的零头,她找遍了身上的口袋,没有找出来,我装作大方的样子,说不用找了,以后对爱爱多疼爱点就行了。

  张阿姨乐呵呵地走了。

  等到门“砰”地一声合上,我这才回过头来,看到爱爱在那里玩得正高兴,小腿儿将被子踢到了一边,她在那里则乐得什么似的。

  我赶紧将被子给爱爱盖好。

  已是深秋的天气了,家里有了轻微的寒气,爱爱的小手很凉。

  我简单地吃了点饭,准备逗爱爱玩一会,就哄孩子睡觉,然后把一些脏了的衣物清洗一下。

  爱爱很快乐,喝奶的时候发出“咚咕咕咚”的吞咽声。这孩子身体一直很好,吃东西也很起劲。

  有时,事情总是会出人意料地发生,有时,几件坏的事情就像商量好了,也爱扎堆往一处凑,有时,我们在为一件事情烦心的时候,另一件更让你烦心的事,也正在悄悄地酝酿着。

  爱爱很顺利地入睡了,小脸很安然,发出匀称的呼吸声。

  我开始考虑王奔的威胁。

  我其实早该明白王奔的居心叵测,他眼里闪动的亮光,他的矫揉造作的赞赏,他的虚情假意的重用,他的故意挑刺的阴险。这一切,其实都是他事先设好的一套戏。我该怎样来保全好自己,又不失掉这份工作呢?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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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4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六章    第二节   求助落空    文 / 九天明月

  那天见了曾渊一面之后,就没再好意思打扰他。他应该是一个比较忙的人,我不敢轻易地给他打电话,我怕我的电话正好撞上他忙的时候,那时就有点让人觉得很没趣了。

  我虽然不是一个很懂事、很能为人着想的人,但是尽量避免出现唐突的心理还是有的,因为唐突不仅是给别人添了麻烦,更是给了别人一个对你产生厌恶的机会。有时候电话太多了并不是什么好事,反而会给你带来相反的效果。

  王奔把我推向了绝境,促使我想办法去面对他的无理与无耻。说实话我很想保住这份工作。能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不容易,再加上我的手头的确窘迫得厉害,这份工作对我当前的处境是非常救急的。一旦现在丢掉它,短时间内,或者更精确地说,一周之内,是不可能从天上掉下一个工作来给我的。

  王奔做的是自己的公司,有权开除掉任何一个人。我们当时也没有以什么条文规定过双方的义务与权利,只是临时顾用的一个操作人员,所以被他毫无理由地开除掉,是没有地方去说理的,这就是顾用零工的一个弊端,随时顾用,随时解散。

  人一旦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总是会想到那个对自己友善的人,何况,曾渊手里还有那么一顶不小的官帽子呢,除了他能帮得上忙,还能有谁呢?

  想过来想过去,我将电话拿了起来,又犹犹豫豫地放下了。

  我的心里真的很没底,拿起电话的那一瞬间,心跳就不由自主地加速,甚至手心里都会冒出一层湿漉漉的汗。这样几个来回之后,我彻底地垮了,整个人跌躺在床上,再也不愿爬起来了。

  我将脸埋进了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死死地蒙住。很久很久,直到喘不过气来,才让自己从即将窒息中解放出来。

  这样以后,我开始大口地喘气,由于呼出的气不能透出被子,脸上捂出了一层湿湿的水汽,这样的喘气让人觉得很舒服,就像濒临死境的时候,突然又活了过来,对空气、对呼吸就会产生倍加珍惜的感觉。

  大口的呼吸,令我的身心缓和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这个时候拿起电话,慌乱淡了,很轻快地拔号,然后一门心思地等着曾渊的接听。

  一门心思地等着,以为等到的是曾渊那富有磁性的嗓音。我甚至准备好了,听到他的那一声“喂”之后,怎样地与他客套几句,然后再委婉地把自己的困境引出来,并表示自己需要他的帮助。

  很可惜,电话在响过很多声之后,没有人接听。

  我正在茫然若失的时候,却出乎意料地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有着丝丝的尖利。虽说只是电话里的一个声音,无须大声地说话,然而那并不是很高的声音里,依然夹杂着那么一种尖利的音调,就像用坚硬的东西在玻璃上划过一样,让人听了忍不住要打一个冷颤。

  这似曾相识的声音,让我想起了那次尴尬的不期而遇,那个从车里探出来的尊贵的头颅,和那双冷硬的、不屑的、乃至鄙视的眼睛。

  我的心倾刻间就像滚落悬崖的巨石,稀里哗啦地跌了个粉碎,再也无心倾听对方的问话,轻轻地将电话关掉了。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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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5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六章    第三节    雪上加霜    文 / 九天明月

  稀里糊涂地躺下后,我开始睁圆眼,瞪着模糊的屋顶,那一片灰黑不清的模糊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任凭我怎样地睁大眼,也看不透那灰黑的虚无。那里,仿佛隐藏着我的某种期待,然而,我一点都看不清。

  我终于在朦胧中快要入睡了,终于要暂时与这纷争和嘈杂告别一小会儿了,终于可以轻松自由地享受一下一个人的时间了。

  我翻了一个身,手臂就那么顺便地一搭,手便触碰到一个热热的东西,这种热让我很意外。我下意识地伸开五指,摸到的是爱爱的小脸。

  我一下子惊坐了起来,所有的睡意顿时消失殆尽了。

  急速地打开灯,我看到了一张通红通红的脸。爱爱在昏睡里,呼吸粗重,一摸,整个身体都烧得滚烫滚烫的!我又把手伸到孩子的颈部和腋下,更是烫得跟火炭似的。

  很明显,爱爱在发烧。

  我不能做任何的耽搁,开抽屉,翻药盒,找出备用的退烧药,用水冲好了喂给爱爱喝,孩子显然是拒绝那淡淡的苦涩的味道的,喝到嘴里立刻吐了出来,接着从昏睡中醒过来,也许这时才感觉到浑身烧得难受,开始声嘶力竭地哭了起来。

  喂药是很困难的,几乎是喂一口吐一口,药都顺着嘴角流了出去。我曾经向一位医生请教过,医生说,那也得喂,多少还是能喝进去一些的。我于是坚持着把药都喂进去,再看着她从嘴角吐出来

  苦涩与发烧使孩子哭得换不过气来,我则忙乱得满头大汗,更为不堪忍受的是,焦急、担忧、乃至恐惧整个地占据了我,我觉得很害怕,害怕爱爱会有什么。

  尖锐的哭声惊醒了温文,温文披衣走了过来,问怎么了。

  我说是孩子,孩子发烧了,烧得很厉害。我知道我的声音是快要哭出来的,我的害怕也是达到了顶点的。

  温文用手试了试爱爱的额头,问给孩子吃药没。

  我说吃过了,但是都吐了。

  温文瞪我一眼,说,要不送孩子去医院吧,小孩子发烧夜里是会越发地严重的,用药恐怕不会管用。

  我说怎么去?

  温文说,我出去看看,看看外头还有车没。

  街上稀稀落落的,看不到一个车的影子。

  温文给葛一涵打电话,让葛一涵无论如何找一辆车过来,并且强调说是爱爱发烧了,要马上去医院。

  葛一涵果然找了车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扶了我,我又抱了爱爱,爱爱则裹在一大堆衣服里,匆匆地赶往了医院。

  有医生在值班。

  值班医生给爱爱量了体温,确定是感冒发烧后,决定给爱爱输液,

  小孩子输液是很费事的,手上几乎是看不到血管的。医生找了好几个方位,最后终于确定从脚上找一支血管。

  孩子在输到一半的时候,脸上的通红退掉了,额头以及整个身体的体温渐渐地恢复了正常。哭得很累的爱爱终于安然地睡着了。

  我一直抱着爱爱在怀里,这样一直等到她输完液,已接近黎明了。

  天色微微明亮了起来,淡淡的晨曦,让人觉得很清凉。

  温文和葛一涵也被拖累着,一夜都没有合眼,两人一直陪在我的身边,不时地与医生做着交流,对爱爱的情况做着充分地了解。

  当我们三个人披着霞光离开医院的时候,都情不自禁地轻松地打起了呵欠。爱爱终于安静了,很安详地熟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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