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天心血来潮写了一句“但但我爱你”(无下文),而想是不是写丹,而想到以前写过的琳,而想要么干脆从小到大所有密友都写一遍吧,搞个完整系列。 Uw)K[T
但“琳”毕竟是几年前的东西,独立成章,在如今的系列里会难以完全衔接,于是打算作些修改。可是看了之后,却不想改动什么了。 Uw)K[T
当年是积攒了好久,懒惰了好久,而后因琳发来的雪山照片引动,三小时一气洒就。 Uw)K[T
把心里揣着的所有感动全都一一吐露,虽然差不多按线索排了下来,却还是嫌散漫。当初懒得改,现在看了还是不知道怎么改(一点没长进啊)。 Uw)K[T
总觉得,和如今衔接不上了;总觉得,我可能写不出超过“琳”的其它了。因为,五年的回忆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也或许是,前几年正是感情最为充沛激纯的时候吧,呵呵。 Uw)K[T
先发了琳,其它的一二三五,下次补上。 Uw)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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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琳 Uw)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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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早就想要写琳,零点说我早多少年已不知提过多少次了。 Uw)K[T
我说我也是个吃软的人,动不动就被一些细节来打动。 Uw)K[T
说到琳就不能不想起许多被感动的瞬间,以及这所有感动累积起来的温暖。 Uw)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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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詹教会我打《古墓丽影》,在那几天里我对之欲罢不能。停不下手想要通宵来个通关,可是又害怕,害怕深夜里独自面对那些朝我逼来的难杀的怪物和恐怖的故意吓唬人的配乐。琳二话不说,坐在床上抱本小说陪了我一夜。那个时候我就想:如果换作我,我能不能这么爽利地做到?牺牲最可爱的睡眠欸,通宵欸,第二天还要正常上课欸。。。。。 Uw)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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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说不能想象我会抱人,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抱抱,特别累的时候,那是一种依赖感和充实感。 Uw)K[T
小时候总喜欢抱着个枕头睡觉。长大以后让我抱出瘾来的,则是琳。 Uw)K[T
经常她坐在电脑前专注,我则趴在桌上画呀画。画到累时我立起身来,伸一回懒腰,然后从后面一把搂住她的脖子,摇来摇去口中咪呜地撒娇。 Uw)K[T
琳都是笑,哪里会象后来的同事,一见我欲张双臂个个便跑得不见踪影。 Uw)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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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算是班中女生最为离群的一个,她有许多怪癖的地方,让大家不能认同。 Uw)K[T
当然,也包括我。 Uw)K[T
不过我的好处就在于:似乎和任何人,也可以有上交集。而只要有所交集,就可以成为朋友。 Uw)K[T
现在回忆起最初的那半个学期,莫有些啼笑皆非。 Uw)K[T
女生之间,也是可以有吃味和嫉妒的。 Uw)K[T
我这几天和谁走得近了,后几天又换个人走近了,室中竟然能为此不开心起来。 Uw)K[T
不过这种同性的依恋,压根经不住爱情的轻轻一击。 Uw)K[T
无论多牢固的许约,都可以被一个电话轻易推翻。 Uw)K[T
从失落到习惯,我很快成为独行一族,享受起自己的人生乐趣。 Uw)K[T
已记不清我和琳是因为感情好呢才共租一屋,还是没人找了我们共租一屋于是才感情好。 Uw)K[T
总之我已经只记得琳对我的种种好处,记得我对她有一种特别的依赖和关怀。 Uw)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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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会和琳走到亲近,是因为难得的她对我的理解和包容。 Uw)K[T
每次拒绝相亲时母亲挫败地问:“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回一句简单:“人家能受得了我再说吧”。别听我说两句就瞅个外星人似。 Uw)K[T
我知道人家说我怪,和琳不同,我也属于一种怪。好听点个性,不好听点叫怪。无非是脑袋里的思想有点不同常人罢了。 Uw)K[T
每个人总都渴望被人理解能有知己的出现,在年少的时候。 Uw)K[T
慢慢长大了就知道可遇而不可求自己理解爱护自己就好。 Uw)K[T
琳不一定能了解读懂我,但她理解包容我,至少她不以我怪,至少她能接受我的怪,有时还能陪着我一起怪怪。 Uw)K[T
万人独此一个。 Uw)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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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和人一起逛街,我受不了MM们的逛法,她们也无法理解我可以一个人坐在窗前悠哉地舔着蛋糕看人。 Uw)K[T
和人相处的时候我属于温和型,就是不会强硬地坚持自己的意思,而是谦让给别人那种。 Uw)K[T
有时候真的很讨厌自己这样,可是又做不到伤害别人。 Uw)K[T
于是当和志趣相异之人一起,就显得万分痛苦了。 Uw)K[T
更何况当我随着性子要嘛要嘛的时候,人们常常会拿一种怪异的眼光瞅我:这你也感兴趣? Uw)K[T
所以这种环境很少表达自己真实的愿望和想法,总在迁就了别人。所以我喜欢一个人的自在写意。 Uw)K[T
一直到和琳一起。 Uw)K[T
琳也经常是个独来独往的侠,我们各自独行,当有交集的时候又彼此愉快。 Uw)K[T
我对嘉兴栗肉棕垂涎时琳会点头表示赞同而不是笑话,然后去买来一个给我:我不吃肉,她说,我想起。 Uw)K[T
和琳在一起,我无需迁就别人,反而时有受宠的感觉。 Uw)K[T
而陪着她耗帮她选鞋,也就不再成为那么痛苦的事情。 Uw)K[T
互有往来。 OcE,E6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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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学生的通常都懒,尤其我这种。总是平时不抓紧,到临交作业时彻夜赶图。通宵达旦中为了提神,我们开始播放摇滚。 OcE,E6LD
在几更几更的疲劳中,身心的过度疲倦引致神经的异常,某些郁积的DD需要释放。 OcE,E6LD
对某些感性的人来说,这种释放可以表现为跳跃的并无实际意义的词句,随着唱嚷带出兴奋的颠狂。这一点,论坛中的某未应该清楚。 OcE,E6LD
当年我的常现口头疯就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OcE,E6LD
然后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琳听了面不改色,或者跟着一起嚷两句。 OcE,E6LD
也常常人声的静默中,我们突然会无意识地篡改歌词跟着伴奏疯唱,还你接我接,然后回意识过来再一起不行地笑到断肠。 OcE,E6LD
要有人在一定以为我俩风子~~~ OcE,E6LD
没有料过的是琳可以和我一起这么疯,平时她看起来是相对比较正常和宁静的人。 OcE,E6LD
而其它人呢?就说说蓉吧,平日里感多歪多,经常会和我一起不正经兮兮的,却别提有多正经了。 OcE,E6LD
有晚和雪在蓉那边通宵,夜过半,雪有些奈不住地哼起了歌,蓉就一副看见怪物的表情。 OcE,E6LD
我硬生生把正要活跃的颠狂因子逼了回去。 OcE,E6LD
那个夜晚做得很安静、很闷,郁积起来的累和情绪都发泄不了,内伤。 OcE,E6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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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那边的出生有点乱,当年没有出生证,而又竟然没人记住她的确切诞日,几方亲戚各执一词。 OcE,E6LD
搞得她有好几个生日,但又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品。 OcE,E6LD
心血来潮我参照星座性格,自作主张帮她定了一个,然后买了一个大大大蛋糕,还有很多精致的美食,在屋里好好张罗了一番。 OcE,E6LD
她高兴得不行,连不吃的肉都吃了。 OcE,E6LD
其实我不全是为了她,我是对那个超大超PL的蛋糕感兴趣。还有布置一大堆美食,然后再慢慢享用的乐趣。顺便借花献佛。 OcE,E6LD
就象当年我去医院给术后的母亲陪护,也部分是因为我对陪护有所好奇和兴趣,而不是象父母以为的那样,是个纯粹乖巧帖心的好孩子。 OcE,E6LD
献血也是如此。 OcE,E6LD
有时候真觉得自己确实毛病。感情可不可以普通一点? OcE,E6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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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听人说不会吵架的朋友,不算好朋友。 OcE,E6LD
不是很赞同这个观点,从小上来的几任好朋友,都是没红过脸的。彼此默契愉快,又为何要红脸。 OcE,E6LD
除了琳。 OcE,E6LD
因为琳有太多不能让我赞同的地方,我和琳之间的吵架简直天天上演,小吵每天、大吵数天。 OcE,E6LD
说吵严重了点,其实就是意见不同各不妥协而已,真正算得上吵的,也就几次。而我们都很自觉,从来不让吵嘴的界限超过“理智的辩论”,真严重到快伤感情了,一定很默契地摈弃,言其它而慢慢靠回。 OcE,E6LD
最严重的一回该是在西安的旅途中。那是我第一次和琳一起远游,半个月的时间里发现和堆积了不少的抵触。比如她要厌憎火车上的劳汉说他们的脚臭可我不觉得她自己的有好到哪里;比如她竟然有着大小姐脾习不知道这小旅社里打水要靠自己而只会水来伸手;比如我想找人帮忙开个瓶盖她却阻拦说人家的手脏有细菌。 OcE,E6LD
当她再次指责我不该随便进入窑洞谁知道里面是不是好人的时候,我终于忍受不住她的过分防备,和她大吵特吵起来。 OcE,E6LD
我们在西安的城墙上离得远远一声不响地走,终于快把那老砖踏完的时候,又默默合回到一起,进入灯红酒绿中去。 OcE,E6LD
后来大五的时候和琳共租一屋,各抒己见更成家常便饭。有一次闹得严重了,相互虎下脸不说话。僵持的气氛中琳甩门而去,而我窝着自己继续生气。 OcE,E6LD
天黑了悦跑过来玩:“吃过饭了吗?” OcE,E6LD
琳站在门口,手端快餐盒:“就知道她不会吃饭。” OcE,E6LD
我绷着脸,没胃口地扒饭,心哽的冰山消融殆尽。 OcE,E6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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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算是班中最多才的女子,她懂中医、会推拿、还能算命。 OcE,E6LD
但她就是不肯替我算,怕闪了舌。 OcE,E6LD
一直到毕业前的那一周,某个夜里我才终于磨动了神。 OcE,E6LD
结果就是:我有N多的女朋友,而琳则是最重要的一个。 OcE,E6LD
我们还有搅不清的经济纠葛。 OcE,E6LD
的确,好象每个月为了书没饭吃的时候,都是琳救济的我。 OcE,E6LD
蓉她们接上补充:我对琳不如琳对我好。 OcE,E6LD
只有我自己不同意,也许我不见得如琳那般表现得对某个人特好,也许我的朋友真的很多,但是只有我自己明白:琳在一个特别的位置。无可替代。 OcE,E6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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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大学生活结束后,最亲密的朋友们挥手握别,而时间和空间或许冲淡了粘腻的感情,却牢固了它的根基。 OcE,E6LD
如果说毕业以前,对我好的人太多,而突显不出琳的特别的话;那么毕业之后,所谓日久见人心,我则越发明白琳对我的好来。 OcE,E6LD
刚毕业的时候,大家的感情仍在惯性,几乎每周一通长话,有絮叨不完的话语。也似乎那个时候,是要依靠一些同学的温暖,来帮助抵抗住生活最初的重压。 OcE,E6LD
毕业头几年回过或路过上海好几次,经常夜车去夜车回的,也就一个白天的时间。 OcE,E6LD
和同学们联系,即使是蓉这样总说把我疼进心里去的姐,也总推脱太远太忙来不了。 OcE,E6LD
只有琳一个,不管多忙不管多远,都会跑来与我会合,相见数小时而已。 OcE,E6LD
永远记得深夜她赶到旅馆,为请我一顿宵夜,为我们在安静的街头再一次肆意;也记得她繁重的班后赶到徐家汇等我,从我手中接过宜家的大拎袋,送我上车。 OcE,E6LD
有几次我不知道对谁说,还是自言自语:琳怎么是对我越来越好了呢?每次去见,都是感动得我。 OcE,E6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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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和同学间的联系越来越少了,各自又都投入新的惯性中去,新的轨迹中没有过去。 OcE,E6LD
于是有事时找找,突然想念时找找。经常就是几月半年的隔。 OcE,E6LD
总得来说还是和琳的通话最多,有时候是我想琳,有时候是琳想我。在心情低落的时候听到我的声音,琳说她的心情就会变好;我呢,应该也差不多吧。 OcE,E6LD
每次通电话的时候,琳会问我:“小家伙有男朋友了吗?”我回一句:“早呢”,然后再问:“你呢”。琳也总是回答没有。我就撒赖:“在我找LG以前,你不许找,你要陪着我。”有了异性就没人性,这可是人类的通病,真真受够了教训。琳就笑说:“不会,我即使找了LG,也还是陪着你。” OcE,E6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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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被偷以后,半年多的时间里反正不出差我便不买新机。 OcE,E6LD
也没有和任何人联络。 OcE,E6LD
尔后有一天琳辗转打进我的办公室电话—— OcE,E6LD
“小家伙跑哪去了?大家都联系不到你,以为你失踪了。” OcE,E6LD
“哪有,还不是在原地呆着。” OcE,E6LD
“我们还以为你去杭州了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啊?” OcE,E6LD
“再说。我想出去游一圈。” OcE,E6LD
“哪里?” OcE,E6LD
“滇藏。” OcE,E6LD
“好啊,一起去。” OcE,E6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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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何几位同学都喜欢把结婚的事儿瞒着,说是没摆酒时不想声张,却连人替她高兴祝贺的权利也夺了。 OcE,E6LD
窝头也是,要不是电话正好是她妈妈接的,我还压根在鼓里呢。 OcE,E6LD
倒是她又告诉我另外的事:琳这家伙恋了爱,再又失恋,然后加上工作不顺心,有段日子是天天地哭。 OcE,E6LD
放下电话我就冲到琳那儿去: OcE,E6LD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OcE,E6LD
我很少主动过问别人的私事,除非需要听众;更别提这样主动要求听闻八卦甚至动气,一如小说电视中所演。 OcE,E6LD
我只是希望能替琳分担。减轻一点点痛苦也好。 OcE,E6LD
其实说回来,还是我自己没了音讯。 OcE,E6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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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底和琳联系的时候,琳告诉我她报了研,又问起我工作的事。 OcE,E6LD
我是滞留最久的人了,大多数同学都飞来飞去,潇洒快意。 OcE,E6LD
我问起琳到时候能不能排出时间,一起去滇藏。 OcE,E6LD
“这个……我正想和你说呢,,,,我和朋友去过了……” OcE,E6LD
“。。。。。去了多久?”几天和一月的区别,是很大的。 OcE,E6LD
“一个月。” OcE,E6LD
“。。。。。。” OcE,E6LD
有几秒的时间我讲不出话来,这可真是琳给我的最大打击:“我告诉你,我生你的气!” OcE,E6LD
“那窝头呢?” OcE,E6LD
“她也和朋友去过了。” OcE,E6LD
“。。。。。。” OcE,E6LD
一起远走,当初说好的三人,结果另两人却都分别抛下了我,甚至连通知一声也没。 OcE,E6LD
其实也知道,各人都已有各人的生活,再不是说一起就能一起的年月了。 OcE,E6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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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支持我的自我放逐,她说她就是在那一瞬间的震撼中,作下的考研决定。 OcE,E6LD
“去吧,见到雪山,你会明白自己的方向。” OcE,E6LD
又说:“如果我考上了,到时候我们就去云南。” OcE,E6LD
“你愿意再去一次?”我有些诧异琳的付出,但隐约也觉得:这个许诺不会实现。 OcE,E6LD
果然,琳落榜,我终究还是独行。 OcE,E6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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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和琳的远游,无疑是快乐的。工作以后虽然也去过很多的地方,唯掠影尘俗而已,我只知道自己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纵情了。 OcE,E6LD
有朋友恐吓我:“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小心会回不来的。”“回不来就回不来好了。”我笑,人生本来就是未知和意外,而你无所恐惧地接受与享受。 OcE,E6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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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的时候,忽然非常非常非常地想念琳。想再一次搂着她撒娇,想再拖着她一起疯。想着如果连她也再见不到,心里突然便难过极了。 OcE,E6LD
看到琳在雪山中的样子,时间真的给了我们磨励和积淀,岁月带走很多,也沉下来更多。少不更事的女孩们,都已经锤炼成人,分飞……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