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信仰,没有信仰那也是一种信仰。 #wd \&
第一次梦 #wd \&
“你是我心中的启明星,每当我在不知不觉中把你忘记,在夜幕下独自彷徨的时候,我总会惊觉你坚定不移地站在高处,神情镇定地默默注视着我。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离我更近一些?我需要你的帮助,你的爱,然而你坚定地站在高处,神情镇定地默默注视着我。你给我光明,指引我方向,给我力量,使我充满自信,给予我温柔的爱。而我为什么总会在纷烦中把你遗忘?是你被纷烦遗忘,还是我自己被自己遗忘?而你是在那静默地站着,我在纷烦中越陷越深。 #wd \&
我又一次在梦中看到你,在我完全把你忘记的时候。这次我的忧虑来的更大,在我需要的时候没有朋友给予我真正的帮助。这种烦乱无以复加,在这时候,也只有这时候你一如既往的来了,像上次那样你站在我面前,我又一次听见了你的言语你的笑。 #wd \&
距离上次梦中相见已经有一年多了,你的爱如你默默无言般含蓄,彼此不说只是靠心来体验。我知道你对我包容而又要求严厉,寄予了希望。记得早在工作之前我在寄给你的一封述说我生活的信中,我说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在这三春之际偶尔放放风筝。本以为你在回信中会责备我什么,要求我什么,但是你给了我意想不到的包容,只有你明白我在望着蓝天心系风筝时,其背后寄予的是对理想抱负更多的无奈与苦痛。然而事情转瞬又是七年过去了。这七年我在踯躅徘徊,画着大小不一的圈子,而你的光芒却越来越亮。 #wd \&
我现在变成了什么样?你也许不知道,你对我寄予的希望我该怎么面对?我说……,可是我还能说什么?面对你的宽容,反而我无法面对;面对你的爱我也无法承受,只有同样以严厉鞭策自己,以进取面对人生。我真想说这是快乐与痛苦的,压抑与幸福的。我看着你,只有看着你时才想到完全意义的人生;我想着你,只有想到你时,才想到有光明有希望的人生,可是你距离我好远啊! #wd \&
曾经有一天我不相信任何榜样与吹捧的偶像,我对自己说如果真有这样的一个人,就让他在书之外的现实中给我展现出来!后来我仔细想,一个一个搜寻,我终于找到了你,也唯有你是现实的可以让我相信为榜样的人。我不在乎别人甚至你的看法,我认定的只是属于我自己,我确信无疑你的正直、高尚、和蔼、爱人、积极、进取、坚毅、勇敢,这些许许多多东西是我认为我永远不可以企及的。我们认识了二十多年,在你身上这些优秀的品质焕然如新。我在蜕变的时候看着你的高洁,于是有一种力量在警醒我前进。 #wd \&
忽然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改变,我知道在我们小时候你就很赞赏我,然而这赞赏让现在的我无以面对,那些受你赞赏的品质都无踪无迹。我白读许多书,接受许多知识,我所接受的远远小于失去的。以前的我是我吗?现在的我是我?面对当前的千万种现象,哪是真我,那是假我呢?你认可的那个人还在吗?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是希望你现在在他面前忽然地出现。 #wd \&
想起了小时候,还记得吗?那年秋天我生病,躺在家里,卧听着窗外梧桐树的叶落,巷子里往来行人的步履声,这时你忽然来看我。那时候的年华多好啊!我们还都是那么小,单纯而正直,善良而友爱。我记得我那时就爱跑啊跑,你走起路来小辫子也翘啊翘! #wd \&
然而忽然一切都过去,一切都改变。现在我又病了,却只记得那一次你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在小巷外……” #w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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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梦 #wd \&
一 #wd \&
没有十全十美的人,那些完人和神只是集合了平凡人的所有优点,这或许是出于一种美好的愿望,或许是出于一种需求,但这个集合体本身恰恰是个矛盾。 #wd \&
“没有十全十美的人,那么她呢?”我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但另一方面我肯定地对自己说,她也绝对不是,肯定不是。但是能因为她的缺点就否定了她的全部吗?就动摇了原先的信念?那些我所认为的优点、缺点,好的、坏的,这些曾经存在的,那些未来将要存在的,它们即不消失也不调和,只在属于它们的那个点上伫立。那么我肯定与我否定的是什么?我在疑问什么?我要得到什么?我要怎样?我有些动摇了。 #wd \&
想起《卡拉玛佐夫兄弟》中的佐西玛长老。佐西玛长老在将死之前,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么一位慈爱、高尚的圣徒的去世会有神迹出现。所有的人对此都深信不疑,甚至已经在急不可耐地盼望着伟大时刻的出现。然而,佐西玛长老死后尸身发臭了,人们的信仰随着期待一起破灭。即使那只不过是人死后尸身的正常发臭,然而信仰破灭了。这是多么可笑的信仰啊!摇摇欲坠的信仰。 #wd \&
快到家了,我打断了这些纷繁的思绪。又过了几天。 #wd \&
二 #wd \&
好久没在梦中看见她了,这次在不经意间又遇见。她的再次出现与以往都不同,无论环境还是自我的展现。 #wd \&
我们在一栋商场里无意遇见,她站在柜台里望着我。我惊呆了,她怎么会做营业员的工作。“你不是在美国留学吗?”我急切地问到。 #wd \&
她的态度全变了,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又冷淡又刻薄,但又不止冷淡与刻薄,那究竟是什么表情啊?鄙夷?带着一种庸俗无耻地笑,酸酸地对我说:“你太爱幻想了,真是幼稚,你不知道我一直在骗你吗?我压根儿就没离开过这儿,那些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什么美国啊,大学啊,我逗你玩罢了。” #wd \&
“怎么可能,你高中……” #wd \&
“我高中就出来干活了,什么上大学,出国啊都是骗你的话。我把你的信给我老公看了,我们笑死了,真开心啊,哈哈哈……”。我仿佛听见她说,你多无耻啊! #wd \&
“我老公说你还是给他介绍一个对象吧……,我说不用……”我知道她是要说你这家伙少纠缠我,滚开吧。 #wd \&
我仿佛被那种嘲笑推出了商场,透过玻璃窗还可以看见她那么得意地笑着,看见里面灯火辉煌,而外面是夜的静穆与黑暗。我站在路上,抛开那灯火与欢笑,想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个梦。事情怎么会这样,她是我精神的支柱,我最后的信仰也破灭了。这又是一次谎言,这世界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多了一个谎言这并没什么,但是却丧失了又一个真。前面是漆黑的路,最后一盏灯也熄了。 #wd \&
忽然我想起那谎言,那谎言中的她,或许她决计想不到那个她已经给我力量,已经点燃我心中的火生生不息。不错,她绝对想不到她正是普罗米修斯,她并不知道那些曾经存在的将永恒存在,绝不消失,也不黯淡。 #w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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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她”是真也是幻,是别人也是自己,我对着自己说话,这个自己以别人的样子来启迪我,一直以来我以为这个“她”就是外化的那个人,后来有人对我说,这其实是你自己,于是我明白这个“她”不仅仅是我的信仰,同时还是我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