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从很远的地方走来
一片叶子旋转着
它说，它属于这个深秋
只是被一场梦颠覆
很远的地方，还有
数不清的宿命
它们在人世的言语中寻找根源
一泓水，一座山，甚至一间古刹
它们把生命成拟做传说，夹进书页里
把一种缘根植在某一个庭院的苍苔上
像落叶，也像蝴蝶，生生死死
等候变迁，等候轮回
2.
这时，除了安静
还是安静
一个影子拖动了
曦光和星光、喧嚣与沉寂
以及一个春天的落花
所有的事物都被附上了魔法
它们如此乖张
显然，它们已经忘却
曾有的轻狂
它们总是这样
跟在时光的背后，留下
一段余音，穿街走巷
3.
一个声音
很轻，好像来自泥土之间
又好像传自天空
我想知道，声音
究竟来自何处
我坐进了夜里
想用笔尖彻底将云层划破
却看见，一缕微弱的光
夹杂在我的笔尖与云层之间
让我舍弃不得
不舍弃，又不得
我移到了午后的时光里
用一本书的厚度，丈量
一个季节的长度
我把雨声省略
把阳光省略
最后，把这最自由的风都也省略了
我安静的伏下
跟一只虫子相似
穿梭在泥土之间，草丛之间，和
水相交，和根相缠，和移来挪去的光阴相爱
就这样，我知道了那个声音的出处
它比天高，比地低，比心更远
烟儿-2011-11-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