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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你把爱丢在哪里》 作者: 九天明月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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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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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9楼 发表于: 2009-03-24
  我开始有了说话的力气,我含混不清地为自己申辩,我说我找你了,我给你打电话,可是,可是你的电话,没人接。我还是留了一个小心眼,我不说是一个女人接的,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与曾渊是什么关系,但是凭感觉我能知道,她不会是他的老婆,她的老婆肯定不会叫他曾市长,他的老婆肯定不会催他去开会,但是她却能拿到他的电话!所以我不能冒然地说出她。

  傻丫头,曾渊推开我的脸,用眼看定我,你不能打名片上的电话号码,你打那个电话号码,当然不好找到我了,你打这个。他又拿出一部手机,他说,说你的电话号码!

  他依号拔,拔通了我的号,他说,存着吧,别忘了。

  之后,他将我整个地从怀里推开来,用眼很深很沉地看着我,说,以后不许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来了,听到没有?

  我说,嗯!

  他又说,有事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但是不要乱打,听到没?

  我又说,嗯!

  他又重新搂了搂我,说,我要走了,司机在下边等着呢,时间长了他会找上来的。赶快回吧,孩子还在家里吧?以后别再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尤其是晚上,这样多危险啊,万一碰上坏人怎么办呢?再说,这里要拆了。

  我说,嗯?

  他说,要拆了,这里太破旧了,要修一条路,还要修立交桥……他将我的手放入我的衣袋,别着凉了,快走吧,我看着你走,啊?

  我乖乖地在曾渊的面前消失了。我没有回头看他,我知道他在看着我,他只是希望我快点回家,安全了就好,或许,他并不想更深入地了解我,我的种种的苦,其马,我是这样认为的,我觉得自己已经很苦很难了。然而他不想问。

 我将自己全部的泡入水里,我想把自己好好地洗一洗。我不知要洗什么,总之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是需要洗的,而且我不会放过每一个细节,直至每一根毫毛,我都能清楚地知道,我洗了它们几遍。然而我还是很懵懂,还是不能觉得把自己洗干净了。后来我想,我是需要把烦恼洗掉的,也许烦恼没了,身体就轻了,就不会人为地觉得不干净了。

  我把搓得发红的皮肤浸在水里,直到那红色褪掉,直到看上去白润光滑。我把自己水淋淋地放在镜前,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的身体,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的身体,充满了成熟的味道,不无诱惑,也不无暇疵。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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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0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八章  第五节  电话    文 / 九天明月

  我想既便是这样,我也应该把它好好地珍藏,我不知道哪个男人还会触碰到它,是王奔?是曾渊?是江易?我不知道。我很少像现在这样地仔细地去看自己的身体,去想碰过它的男人,去想它将会被哪一个男人在下一次的时候触摸到。

  我想到与曾渊的巧遇,莫非真的是上天赐与的一个机会,莫非我与他之间真的要发生一个匪夷所思的故事?那么这个发生的机会,又会在哪里?

  我裹上睡衣,开始在手机上一遍遍地读曾渊的电话号码,一遍一遍的,我在这个号码里快要沉沉地睡着了。然而这时,匪夷所思的事真的发生了,手机突然地响了起来,吓得我几乎要从床上跳起来,如此地已近午夜了,很少有人这么晚地打过来电话,这个电话就尤为地令人吃惊了。

  那闪烁不停的号码,不就是刚刚熟读的号码吗?这是怎么回事呀!

  不管那么多了,我不能让手机这样不停地响下去,那一刻我本能地想到的是爱爱会被吵醒。

  我趿拉着拖鞋跑进卫生间里,在那里似乎是最安全不过的了。

  曾渊很亲切的声音,问,竺鱼,回去了吗?

  我说,回来了,我很好,很安全。

  曾渊呵呵地笑,你看你把自己弄的,跟个孤魂野鬼似的,跑到那种没人的地方,让我真的很担心呢。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一个人在那种地方。

  我突然想说,我很感谢那个地方呢,如果不是去那里,我怎么会遇到你呢?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见到你了呢?又怎么会在今晚接到你的电话呢?

  然而我只是叹了一口气,我说,以后不会了。

  曾渊很认真地回答,嗯,这就对了。我知道你遇到了困难,也知道你过得很不如意。我想为你找一份工作,你看怎么样?

  这句话不能说来得有点晚了,他当然是没有任何理由把我的事牵挂在心上的,而且刻不容缓地。但是我在王奔那里已经做了一份工作了,而且也为此把自己牺牲掉了。我不能在那里感觉正在做稳的时候,辞掉而匆匆地再去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说,那当然好了,只是也不要太为难了,我现在有工作做着呢。

  曾渊有一阵时间没有说话。

  那你,还有什么难处吗?你哭得那么伤心,让人有点心痛呢。

  什么难处?真的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啊,难处太多了,但是说哪一点呢?我迟疑了很长时间,终于还是吐出了几个字,我说,我想见见你,就这一点。

  曾渊沉默了。他也许需要考虑的很多,他当然最先考虑到的,这是一种什么意义上的见面,一般的见面,只要有空,随时谈个十几分钟也是可以的,但是这样地郑重地提出来,他是该想好了,他有必要见我这样一个窘迫潦倒的女人吗?

  他见识过的女人很多,他完全可以不来见我这样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了。

  他说,好吧,我抽一个时间给你打电话。

  电话挂掉了。

  我想像着曾渊说出那话时的心情,是不太情愿呢?还是敷衍了事呢?还是同情可怜呢?

  我想,不必再去想太多了,对于难以想明白的问题,我发现最好的办法,就是别去想。别去想,到时再说吧。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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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1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九章  第一节  ****    文 / 九天明月

  葛一涵将一天的帐算清楚的时候,递给了温文。温文要将帐核对一下,一天的工作就算结束了。

  此刻,店里已没有了人,厨师和几个服务员都已经回去了。葛一涵显然有点累了,开始松懈地斜靠在那里,一双眼半睁着,像是在打瞌睡的样子。

  温文瞅他一眼,怎么了,这么年轻,就这么经不住熬啊?

  葛一涵抬了抬半睁的眼,什么呀,昨晚一夜都没睡了。

  干吗不睡呀?温文一边看帐,一边与他搭着话。

  唉,别提了,我住的那块儿,太吵了,一整夜,都是车子的声音,施工呢,附近又在搞机建。

  温文“哦”了一声,低着头。

  等到她核对完,葛一涵斜在那里,已经有了轻微的鼾声。

  温文看着他熟睡的脸庞,有心不打扰他,又怕他在这里,这样子会着了凉。她拍拍他的肩,喂,她轻轻地喊,一涵,醒醒,回家睡吧。

  葛一涵惊醒过来,依然睡眼朦胧着。

  温文笑笑,看你那样子,一副睡虎的样子!温文收了帐本,起身去拿外衣,一头打着卷的长发轻快地跳跃着,从葛一涵的面前扫过。

  葛一涵就在那雾般的迷蒙下,突然扫到了温文若隐若现的白晰的脖子,也就在此时,他想起了那个晚上,温文整个地依顺在他的怀里。

  葛一涵登时有了精神,他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坐直了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温文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整理东西,拿衣服,查看窗户关好了没有。

  温文已将自己包裹了起来,葛一涵还在那里傻愣着,看着她,没有动。

  一涵,温文喊他,快穿衣服呀,该走了,你不是早就困了吗?快穿衣服走啊。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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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2楼 发表于: 2009-03-24
  葛一涵站了起来,从背后拥住温文,把头埋进了她的发里,闻着她的头发上的香味,他的嘴唇搜寻着她的肌肤。温姐,他轻轻地,温姐,他再喊,今晚住在这里吧。

  他的唇滑过她的耳际,她的脸颊,她的眼帘。她知道他在解她的衣服。他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捏住了她的****。

  一涵,别这样了,今天太晚了,又是这里,不合适的。然而她还是任由他解开着她的衣服,揉捏着她的****,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温姐,只要你要,我就会给你。他把她推到了桌子边上,去吻她。手从她光滑的皮肤上滑过,伸向了她的私处。

  在那一刻温文全身瘫软了,她在他的爱抚里任由他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脱掉,一件件丢落在地,她逐渐裸露出来的身体,在葛一涵的怀抱里,就像一尾光洁的鱼。

  他将她放在桌子上,这个女人的身体在他的手指与嘴唇下,做着轻微的扭动,一颗美好的头颅,仰躺在他的臂弯里,微启的嘴唇,发出丝丝甜美的呻吟。

  一涵,她说,含糊不清的,一涵,她呻吟着喊。

  他明白了,她此刻很想很想要他,很想很想,要他给她快乐,给她疯狂,给她快感。

  他毫不犹豫地进入到她的身体里,满足着她的****,温柔的,猛烈的,他随着她的声音变换着不同的速度,直到她躺在他的怀抱里,身体陡得震颤起来。他知道她已经如入仙境般,体会着那般美妙的感觉了,那一刻,他也将自己抛了出去般,一泄如注,与她死死地缠抱在一起。

  那种美好过后,他开始给她捡衣服,给她一件件地套上。她在慵懒里伸手,他会意地给她拎过包,她摸出一包烟,放在唇上,他从她的包里找出打火机,给她点上。
  
  她已经从桌上回到了沙发上,双膝蜷着坐在那里,一头发散在肩上,给了脸一个很深的阴影。她说,你抽吗,一涵?
  
  葛一涵松松垮垮地坐在另一边,摆手,不抽,温姐,他说,接着他咳了一声,似乎对烟的味道有点过敏,他便将脸扭向了一旁。温文仰了仰头,将脸从阴影里挣脱出来,随即一口烟从嘴里吐出来。她用一只手抱了膝,看着葛一涵,这个大男孩其实早该是个大男人了,不过,在她眼里,他即便是个男人,也是一个小她六岁的男人,只能做她的小男人。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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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3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九章  第二节  各有所思    文 / 九天明月

  
  温文将烟蒂掐灭,拿了衣服。一涵已等在门口了,她关了灯,两人挽着手下了楼,走出餐厅正门,锁好。一涵陪着温文走了几步,就有出租车过来,照例,一涵先送温文回家,在楼下直到看着温文的房间里有了灯光,他才回到车里走了。
  
  一涵送温文,是顺路,温文到家后,葛一涵也很快就到家了。脱掉衣服,一涵先冲进了卫生间,把与温文亲昵过的痕迹洗掉。之后,他倍觉清爽,躺倒在床上,很快,睡意就侵袭了他。
  
  葛一涵不是没有犹豫过,重新去到那家大公司里。如果在温文的小餐馆里,温文一直只把他当个小男人似的养着,他是不会有什么前途的,如果温文一直不肯给他管理的权,那么他宁肯到一家陌生的公司里,去从底层做起,那样也比这里强,其马他知道自己有奋斗的目标,有一个希望需要他去努力。
  
  他看得出,温文除了与他****的时候,容他无所顾忌地放肆,其他时候,他在她的面前,还只能是个听差的角色,也只能是低眉顺眼地服从,为此,他心里闹过一阵别扭,觉得憋屈。然而,这个女人又对他出奇地好,总是在他心里不对劲的时候,和颜悦色地问长问短,甚至知冷知热地说一番体己话,这让他左右为难,本想一走了之的心,就会在一瞬间动摇了。
  
  深秋季节,眼看着冬天就一步步地近了。葛一涵还是穿着上大学时候的一件单薄的外套,浅灰的,有点陈旧。每次来到店里,都吵着嚷一句,今年的天气怎么这么冷啊!
  
  温文在楼上听到,探头往外看,就看到葛一涵搓手顿足的,在那里运动取暖。温文摇头,心想,这孩子怎么穿这么点呀!不知为什么,温文一起怜爱之心,就爱这样地把葛一涵叫做“这孩子”。
  
  就趁一个晴朗的上午,温文在楼上喊,葛一涵上来一下。
  
  葛一涵听到,就慢慢地晃了上来。后边有一个小女生,在那里嗤嗤地笑。
  
  温文说,一涵,陪我出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一涵问。
  
  出去就知道了。温文说着先走了出来,一涵在后边跟着。
  
  温文走下楼来,冲着几个瞠目结舌的小女生说,趁上午顾客少,抓紧时间好好打扫一下,别一个个愣在那里,不知脑袋瓜里想些什么。
  
  温文昂了头,把几个小女生甩在那里,自顾自地出去了。许久,葛一涵才跟了上来。
  
  温文等到葛一涵追上来,与他并肩地走在一起,脸色缓和了许多。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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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4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九章  第三节  买衣    文 / 九天明月

  温文把葛一涵带到一家服装店里,径自朝男装走了去。一涵有点摸不着头脑,连着喊,温姐,温姐,你要买男装吗?

  温文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对呀,你来看一下,选一件喜欢的。

  葛一涵说,你给谁买呀?知道给谁买才好选啊。

  温文笑,傻小子,还能给谁买?你呀!

  温文说着,拉过葛一涵,手很自然地牵住他的手。他比她高出一头,瘦瘦的,高高的,有点稚气未脱。她的头正好到了他的肩膀那里,纤腰肥臀,成熟女人的味道。

  一涵选了两件,拿去试,温文在外面等着。

  她看到一涵换了衣服出来,人焕然一新的感觉,似乎还增加了点成熟的味道。她说,就这件吧。

  她去为他付了款,他拎着衣服出来。她的手就放在了他的手中,象一对恋人。

  两人说说笑笑的,牵着手走了一路。那一路上,他忘了她是他的老板,她也忘了他是她的员工,他们谁也没有对谁需要服从,谁也没有对谁需要管制。他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在手掌心里捏着,柔滑酥软。她把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安全可靠,象有了依赖。

  他拉着她,当他们走到一个僻静的拐角时,他四顾无人,就顺势靠在一面墙上,将她一拉,把她抱在怀里,他去吻她,迫不及待地将舌伸进她的口中,之后,他捕捉到了她的舌,又将她的舌吸入自己的嘴里。

  他吻够了她,放开她,略略地喘了喘气。

  她甜美地倚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细瘦的腰,把一切都置之度外了。

  该回了。葛一涵说。他看着这个倚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此刻竟如一个小女孩,没有了一惯的飞扬跋扈,也没有了一惯的颐指气使,他突然想,她还是有一点女人的可爱的。他扳起她的脸,他看到她的脸上,是一副很纯很净的自然,象所有的女人一样,倚在男人的怀里,放心、安心地倚着,那么平静。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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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5楼 发表于: 2009-03-24
  温文如梦方醒一般。

  她从那片刻的宁静安详里回过神来,从葛一涵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她冲葛一涵笑了笑,一涵,刚才那么好,可惜,美好总是短暂的。她说,突然她的心头就有了点感伤与恼恨。

  葛一涵说,只要你要,我随时会给你,这种美好会继续下去的。

  他们相互笑了笑,伸出手掌,握在一起。

  回到店里的时候,已近中午,温文径自上了楼,把被葛一涵吻过的嘴唇,又补了一些口红,然后来到厨房里。

  厨师正在忙碌着。客人开始多了起来,厨师老乔的头上渗着细细的汗,一刻也不停地掂着大勺。

  温文说,乔师傅,最近好象客人多了起来,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老乔看到是温文,一边手里忙活着,一边接上话,是够忙的!这会儿咱店里越来越红火了,我这里可是一刻都不得闲了啊。

  温文忙说,乔师傅你多辛苦些,店里的生意好,可是有你的不少功劳啊。

  老乔听得心里高兴,大勺掂得更起劲了。

  温文在厨房里停留了一会儿,心想,是该改进一下厨房了,这厨房明显地有些小了。如果客人多的话,厨师……

  温文的心里一亮,就有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如此一来,她想,就既不会让一涵感到委屈,也不会对不住厨师了,只是……温文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自己恐怕要吃亏了。

  不过,如果真如一涵那样说的,这里竞争激烈了以后,这个店势必要改进,而且可能要扩大规模的话,现在吃一点点亏,又算什么呢?以后终究是会都派上用场的。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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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6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九章  第四节  约会(1)    文 / 九天明月

  我并没有过多地企盼曾渊的电话,我想像不出这样的一个人,有那么多的事要做,有那么多的人要见,而且女人也会排成队地等着他,到什么时候能够有空想到我,想到给我打过电话来。

  事情有时就是这样的,当你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往往就会有事找上门来。我接到曾渊的电话,是在一天的傍晚,那时他们按照时间可能是下班了,但是他们的下班,也往往不是就意味着要回家,就意味着什么事都没有了。下班也许是更多的事的开始,公事的应筹,私事的洽谈。那晚他想起了我,他约我出来见个面。

  我没有依照王奔的意思换了工作岗位,所以还是一如既往地加班。接到曾渊的电话,我想到了请假。王奔用异样的目光看了我几秒钟,从嘴里哼出两个字,去吧。

  我先回到了家里,为了掩示一下脸色的暗淡,我化了个淡汝,又挑出几件衣服,逐个试了试,选出一套自认为还能拿得出手的。

  曾渊在大约九点钟的时候,按照我说的地址,自己开车过来了。他打电话过来,说,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下来吧。

  一下子,我有了一点慌张,从窗口张望下去,果然一辆车停在那里,也顾不了许多,直接奔了下去。

  曾渊专注地开车,没有说话。我问,要去哪里?

  他回头看我一眼,依然没有说话。

  等不到他的回答,我又不甘心这样地一无所知地坐在车里,就又重复了一遍问话。

  曾渊注视着前方,缓缓地说,你不相信我吗?我能把你带到哪里!

  车子行驶在一条宽阔的路上,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车子幽灵一般,稳稳地滑进一个小区。一看便知,这里是一处高档的住宅小区,整洁、干净,门口的保安看到是一辆豪华的轿车,根本连问都不会问。

  就像回到了家一般,曾渊俨然对这里相当地熟悉。

  我说,是哪里啊?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他不会带我到他家吧,接着又否定了,不会的,他怎么可能笨到带一个女人到自己的家呢?于是就傻乎乎地放心地跟在他的后边走。

  上楼,拿钥匙,曾渊熟练地开了门,一只手伸给我,抓住我的手,把我带进房间。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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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7楼 发表于: 2009-03-24
  我恍恍惚惚地由他牵着手,只感觉他的手温热而干燥,而且又大又有力,手放在他的手里,一种说不出的安全与温暖。

  曾渊把我牵手送到沙发上坐定,就自顾自地去开灯,换鞋,之后走进了卫生间,一阵放水的声音,他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我开始打量着客厅,装修得豪华,但不失典雅,融入了许多西方的东西,一看便知是颇费了些心思的。客厅很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悬挂着一幅画,线条粗旷,因而显得有了些凌乱,甚至有了些抽象。落款却是曾渊。

  我久久地立在画前,试图去读懂这幅画。就在这时,曾渊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让我有点吓了一跳的感觉。

  竺鱼,他喊,你要进来吗?

  什么?我说,醒悟到他让我进卫生间的时候,我连忙地拒绝起来,不、不,不用了。

  里面传来曾渊友善地一笑,竺鱼,进来吧,你不是要来见我吗?怎么又退缩了?我已经好了,你进来吧!

  我的心咚咚地跳了几下,天哪,我是要见他的,难道男人的理解都是这么地直接吗?我要见他就一定意味着……如果不是,那又是什么呢?是与他说无聊的话吗?他哪有闲情陪你说什么好听的话!他甚至都没有一句过渡的话,一路上他都没有多说一个字,进门就直奔了卫生间!

  竺鱼,曾渊又喊了一声,那口气还有那么一点点威严,几乎要命令似的了。

  我犹豫不决地推开门,曾渊光脚趿着拖鞋,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那睡衣,只是松松散散地裹在身上,不经意间露出胸前的肌肤,那是健康、弹性而充满活力的肌肤。我不禁心跳起来,脸一下子就红了,转身便要出来。

  曾渊哪容我再出去,一把将我拽住,动作之快,超出我的想像。被他猛然间一拉,我已站立不稳,整个人跌到他的怀里。他的湿漉漉的嘴唇早已贴了上来。那一刻,我的脑子竟是一片空白,思维仿佛已经停止了,或者说,我的脑子居然赶不上他的动作之快。

  他用舌尖一次次地轻启我的嘴唇,我在晕眩里终于将紧闭的唇打开了,他的舌尖就像一条蛇一样地滑了进来,那里有着丝丝的甜的味道。他是个健康的男人!他口里的味道清新而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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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48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九章  第五节  约会(2)    文 / 九天明月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他的姿意的吻里,居然有了一种安然与依赖。直到那一瞬的疯狂过后,他轻轻地扶起我的头,眼里满是安祥与和善。他说,去把外衣脱了吧,把鞋换上。他是那样的自然,就像他与我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

  我顺从地照他说的做了。那里放着女式的拖鞋,让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这里是早有准备的,也或许,那准备不是仅仅为了我而做的。

  他拉起我的手,带我进入一间卧室,掩上门,他拥我入怀,嘴里喃喃着,竺鱼,想你很久了,等你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今天才肯做我的……

  我发现,我一旦被他抱住,思维就好象终止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任凭他拥着抱着,听着他呓语般的声音。而他也只是喃喃自语着,似乎并不准备听到我的回答。而他的呓语,却又是那么地直入我心。

  他说,竺鱼,知道吗?从美术特长班那会儿起,我就喜欢你,喜欢你……可那时,你还是个学生,我知道你不是我的,那时我怎么可能去要你……后来,就再也找不到你了……没想到,没想到老天爷又把你给我送来了……

  说到这里,曾渊突然双眼看定我。我被他的目光逼得想要躲闪,却又挣脱不了他有力的大手,他轻轻地笑我一下,是在嘲笑我的慌乱。然后他抱起我,放我在床上。

  我知道他在看到我的身体的那一刻,有了片刻的迟疑。我闭着眼,凭感觉,我知道他在看我,没有动手,他只是看着,足足有好几秒钟。这让我越发地有了羞涩,越发地不能睁开眼睛。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的身体。就如他所说的,是曾经渴望过的,但是现在,他或许已经见识过不只一个两个了,所以他应该不足为奇了。他只是在圆他这几年的一个渴望罢了。

  他在轻缓中结束了那份冲动,然后重重地伏在我的身上。我的手摸到他的背时,发现他居然有了一层密密的汗。他有了一点点疲惫,头侧在一边,闭了眼,重重地呼吸。

  在他结束了之后,我才从晕眩中清醒过来,睁开眼。

  曾渊的呼吸逐渐平稳,滚到一边,拉了被子盖好,闭起眼,不再说一句话。

  看到他似睡非睡的样子,我犹豫了一下,开始起身,找寻衣服。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今晚要走吗?

  我说是的,我得走,孩子还在家呢。

  他便不再作声。我收拾停当,看他还躺在那里,没有要动的意思,再看表时,已快午夜十二点了,心想出去还可以打到车,于是不再管他,径自开门去。

  曾渊听到响声,很快地翻起身,说,竺鱼,等等!我送你。

  我只好立在门旁,看他快速地穿着衣服。他的动作是那么地干净利落,可以想见他平时就是个做事从容而干脆的人。他拥着我走出门,一路上,又开始一言不发了。

  到家时,他说,有事可以打电话。这次他回头看了看我,冲我摆了摆手,有事打电话吧,他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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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一节  关于江易    文 / 九天明月



  


  我曾经想,我也许不是个吉详的女人。我与江易相处的时候,江易在工作中出过几次错,有两次正好是我去他的单位找他的时候,他正在挨领导的批。
  
  我问他的同事江易在吗?同事努努嘴,在领导办公室。
  
  我误以为是领导器重他,有事找他谈。
  
  每次等到他出来,他都一脸的沮丧,脸色灰灰的,我想如果跟前有个什么东西,他会在四顾无人的情况下抓起来,摔个粉碎。然而他看到的是我,他就只好把火窝在肚子里,口气不咸不淡地问,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很乖巧的那种,也不是会放嗲撒娇的那种,我很平淡地说,快下班了吧,我等你一会,我们一起走吧。
  
  江易把脖子一梗,不是说了吗?没事别老往我单位跑!自己先回!江易扭头就不理人了。他的同事给我递个眼色,意思是说,正有火呢,别管他。之后同事递眼色让我坐。
  
  下班走人的时候,江易又改了刚才的态度,跟往常一样,不发火,也不诉委屈,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同我遛遛跶跶回去。
  
  后来我想,其实一个人有委屈的时候,是需要倾吐的,如果他不向你倾吐,那么他就是有了另一个倾吐的对象。江易就是把所有的心里话,都倾诉给了他的“灰色心情”。有时,特别是当你在亲人朋友面前羞于启齿、或者不便说出某些话的时候,与一个不曾谋面的人进行文字交流,并且得到对方的理解与安慰的时候,他会把很大一部分心思转嫁给那个倾听他诉苦的人。
  
  江易不跟我说,一方面他或许认为我未必能理解宽慰他,另一方面可能觉得会有失他的尊严,毕竟是在女友面前,有着或多或少的压力。而他在“灰色心情”面前没有压力,他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甚至放肆一点点也没有关系。就在他一再地得到她的理解与安慰的同时,他的心也一步步地走近了她,反而与我,这个生活在身边的人,疏远了。
  
  江易养了一条小鱼,那是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起从街上买回来的。当时我说,多买几条吧,江易说,不用那么多,一条就好了。
  
  他就把那条小鱼养在一个小鱼缸里,每天喂几粒鱼食。小鱼不是很漂亮,但是很好养,就一直在江易的鱼缸里呆了下来。
  
  江易有时逗我,像你吧?
  
  我说,哪里像我了?
  
  哪里都像!好养,平淡,不显摆,放在人堆里,稍微一转眼,就能找不着了。他说,不是很刻意的,但是也不像是开玩笑。
  
  我并不在意,对于他的话,好听的,从左耳朵进去,在脑子里搁一搁,还没激起一丝一缕的波痕,就从右耳朵又出去了。不好听的,我压根也不往耳朵进里进。我只相信这几年的相处,相信他一成不变的作为一个男友所做的一切,该干什么,他都一丝不苟地做了。
  
  可能他把一切,都积在了心底。
  
  在某一个时刻,他觉得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他便选择了离开。
  
  因为说不出是谁的错,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错,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便把说一声也省略了。将之前的统统抹去。或许,他会找到他的燃烧的那个点,他会找到精彩,他会把人生演绎得比舞台还灿烂。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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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0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十章  第二节  放弃回家    文 / 九天明月

  母亲来电话,催我回去,说再不回去,可能班都没得上了。

  我苦笑一下,母亲还不知道我辞职的事,我也不能直接告诉她,她不知道或许更好,知道了会产生更多的牵挂。

  我说,我在这里过得还不错,而且在朋友的帮助下,还找了一份临时的工作,度日是没问题的。最后我笑着加了一句,如果这里做好的话,我就不回去了。之所以要笑着,是要让母亲感到我很开心,还有开玩笑的意思,免得她十分地当真。而事实上,这就是真的。

  一天母亲又来电话,犹豫了好久才说,江易来电话了,是打在家里的。

  我一震,手就抖了一下。

  母亲知道我不说话,是心里不好受,接着把要讲的话说了下去,她说,江易问起了你,问你过得还好不好,说他对不住你,说他如果这辈子有机会的话,会回来向你赔罪的。

  我的心就在那里凉凉的,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想问,江易他在哪里,他过得好不好?但是,我没有问得出,我什么都不想说。

  这样子过了好久,母亲又来电话,我就说,我在这里有了男朋友了,而且工作也很稳定,这样的话,就更不能回去了。那里的工作,就让他作废了吧。

  母亲说,那也得回来看看哪,抽空回来一次吧。

  我说,好,过几天,过几天我回去。这样一推,就是一年多。

  我在王奔那里打字,打了一个月。第四次他叫我到他的办公室,是一副好心好意的面孔。他说,竺鱼啊,你在那里整天忙个不停,也不是能挣多少钱的,不如换了岗位吧,我是愿意给你换的,你何必拧着呢?

  我说,我是做不了别的的。

  怎么会呢?王奔看了我几眼,你就是脾气倔了点,别的都还不错,怎么也能帮我接待个客户什么的吧?

  我抬眼瞧了瞧王奔,说,你可是要高抬我了,我干不了那种看人脸色、跟人耍奸的活,你留着给别人吧。

  王奔就跟我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怎么总是把别人的好心不当回事呢?

  我说你什么时候有好心了,上次你使好心请我吃饭,就吃到我的家里那样了,你还能有什么好心呢?

  王奔就嘿嘿地笑了,那不是喝醉了吗?不是道过歉了吗?那是我的错,可是这回是真心实意地给你换岗位的呀。来不来就在你了。你要是换呢,单独给你一间办公室,省得你在那里受气。我知道那里胖丫她们抱成一团气你,你还呆个什么劲呀。

  被他这样地一说,我的心就真的活了,但是他能那么轻而易举地让我享轻福吗?我才不会相信呢。不定又打什么鬼主意呢!那也比呆在那一群母鸡一样的女人里边强吧,总比整天听着她们鸡叫似的挖苦声强吧,总比看着她们鸡打架一样地争争抢抢强吧。

  我是这样想的,走一步看一步吧。所以,我答应了王奔的话,不过,我说,我想休息几天,可能三四天吧。

  王奔说,有什么事?

  我说,没什么事,就是想调整一下,然后我就照你说的,换工作岗位。

  原是想为了让母亲放心,回去看一看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为母亲买了一件羊绒背心,一件外套。

  当拎着这些东西将要走出家门的时候,回头看了爱爱一眼,又看了看张阿姨。张阿姨说,放心吧,有我照顾你尽管放心。

  这所房子生活了将近一年半了,居然是那么地熟悉了。在走下楼梯的时候,突然就失去了回去的信心,回去说什么呢?说我过得很好?那是多么得违心。说我过得很苦?那又会是多么地伤心!又不能什么都不说吧。怎么想,都觉得是拿着伤口又去剥开,是装也装不过去的,会越装越痛。

  那一刻,就转回了脚步,把东西扔在床上,放弃了回家的念头。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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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51楼 发表于: 2009-03-24
第十章  第三节  趣味与同情    文 / 九天明月



  


  我在家里闷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我把与江易的前前后后都梳理了一遍。这是自从江易走后,第一次这样仔细地回想,也是第一次,这样理智地回想,不去痛,也不去怨天忧人。
  
  记得一次与江易看CD,那不是一个很出名的片子,画面也不是很美。我看得没什么兴趣。而江易却看得津津有味。记得片子演到这样一个情节时:一个女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地走向水里……江易很惋惜地连连说,她要跳水了,她多可怜哪!
  
  我那时十分惊奇,因为这样的故事太平常了,每个编故事的人都爱这样地制造煸情,事实上也煸不起什么情来,故事中跳水的人太多了,也就习已为常了,而生活中这样的例子毕竟是少的。大家都在日复一日地生活,一成不变,或者碌碌无为,但是这就是生活,很多人去看故事,但是很少有人会像故事一样地生活,这一点是谁都不能否认的。
  
  而故事可以把生活改造得千疮百孔,却不会有人去把生活改造成故事一样的曲折离奇。故事只是我们头脑里的一种臆想,一种生活中从来达不到的,滋生于思维的一种东西,所以谁都不必把故事当真,当真就有点令人觉得幼稚了。
  
  所以我从来可以被故事感动,却从来不把那当成是真实的。所以后来我看故事,大抵只是看片子的画面美观不美观,人物够不够有特色,有味道,女人够不够漂亮,男人够不够帅,除此之外,我对故事情节向来不是很关心。
  
  所以我对江易的惋惜颇是不能理解。那个跳水的画面拍得不是很好,即便是跳水,也有拍得很玄的,但是那个片子绝对是没有味道的。我当时甚至觉得他的审美本来就差劲得够呛,对他的惋惜嗤之以鼻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他是浑然不知的。
  
  现在想起来,那只能说明他是很富有同情心的,而且是很感性的一个人,他的本性中有怜香惜玉的特质。
  
  也或许说,男人与女人看同一个故事情节的想法是不同的。男人看到女人跳水,是带了对女人的爱与痛去看的,而女人去看一个不起眼的女人跳水,内心是无动于衷的,如果那个女人不吸引她,她连一点同情心都不会有。
  
  江易看到这里时,手指下意识地找我的手,然后用小拇指勾住我的手指,紧紧地勾起来,仿佛紧张就在他的体内,很快要迸发出来一样。我为他的紧张更是不能理解。他那时是孩童一般的。也或许,男人的天性,有时是会孩童一般的天真到令人不能理解。
  
  我甩开江易的手。江易又一把拉了过去,索性用胳膊搂住我的肩膀,以防我再甩开他。我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他回头奇怪地看我一眼,我紧张吗?
  
  你当然紧张了!我为他的懵然无知而吃惊。你是在不自觉中吧。
  
  江易低头想了一下,可能吧。我自己没有感觉。
  
  说完他低头用嘴唇碰了碰我的额头,眼睛却又忙着去看那个自杀未遂的女人了。故事中自杀的人都是死不了的,如果死了,故事就无法继续下去了。自然是那个女人被救起后,悲天恸地一番,得到许多人的关心与慰藉,想要的说不定就会有了。
  
  可是生活中你一旦失去了,就别想再得到了,错过去的东西,再也不可能是你的了。没有人会像故事里那样可以回头,可以重新来过。谁都不能改变生活一直往前走的轨迹,包括一个人的年龄,资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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