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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第二季》 作者:南派三爷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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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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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6楼 发表于: 2009-11-01
第十三章 两个我
  
     还是一旁的胖子反应快,蹭地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和谐],玩笑开大了,你胖爷我真服了你们了!”说着一把拽起闷油瓶,向墙角退去。“我倒相信小哥是真的。你家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啊?”

    我无奈的摇摇头,也难怪胖子这么大反应,因为门口那人竟然长得和我一摸一样!

    我站起身,刚想退到胖子他们身边,没想到那个人居然向我走了过来。我愣愣地站着,我没物质化自己啊!我压根没碰那根棍子啊!难道是闷油瓶?对,只有他刚接触过铜棍。可是只用了几秒钟就捡起铜棍扔进了铁箱子,这么短的时间内铜棍的力量不可能传给他啊!我头皮发麻,觉得脑子快要炸开了。

    “小邪?”那人站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冲我问道。

    “我是吴邪,你是谁?”

    那人好像没听到我说话,又问了句,“小邪?”

    “是我,你到底是谁?”

    “这么大了,这么大了。”那人自言自语地重复了几遍,忽然问道:“吴三省来了没?”

    什么?他认识我三叔?我心中暗叫,没错,他要是“我”的话自然认识。可是他为什么直接称呼三叔的名字呢?心里翻腾起来,是啊,那老家伙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虽然他并不是我真正的三叔,但毕竟这些年相处也有了感情,我倒不愿他就这么死去。有时想想,这些年他对我确实很不错。“三叔没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活着。”我答道。

    “哦,你三叔。哼哼,三叔。”那人似乎满脸鄙视,转身竟要走。

    “等会儿,你是谁?”我上前抓住他的衣角,问道。鬼一样的出现,和我一样的面容,不问清楚了我可不能让他这么走。

    “你不认识我?”那人反问道。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居然这么问我,鬼认识他是谁,我看他分明就是鬼!

    “我知道,”一旁的闷油瓶突然说道。

    我还没说话,一旁的胖子夸张的嘴张成了o型,“我靠,不会吧小哥,人家吴同志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朝胖子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胖子知趣的闭上了嘴,等着闷油瓶说下去。谁知道闷油瓶却又不说话了,眼神茫然地看着屋顶。我恼怒地瞪了胖子一眼,责怪他刚才冒昧的打断。胖子笑了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小吴啊,不用小哥说了,我就知道,这是你爸的私生子,你的兄弟,不是瞎子都知道。”

    那人听到这话,一道凌厉的目光瞪向胖子,“小心你的舌头。”胖子显然也被震住了,不说话了。

    那个人转身走到了桌子旁边,掀开玻璃,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我,“我是齐羽。”

    什么?!我下意识地接过照片,愣在了那里。

    那张老照片应该是在沙漠拍摄的,照片发白得厉害,细节都看不清楚,却能够看到上面的两个人,一个不知道是三叔还是解连环,另一个就是我眼前的这个人。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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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7楼 发表于: 2009-11-01
第十四章 逃出
  


       齐羽,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象是三叔笔记里面,写在前面的名单里的人之一,等等,不对?我感觉到非常地不自在。齐羽。这个名字不是熟悉这么简单,好象经常听到,我心里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秦岭,瀑布,我梦中出现过的那个齐羽?可是三叔和文锦并没提起过他,他是不重要呢还是他身上有一个更大的秘密不为我所知?梦中三叔掐着我的脖子说的那句“原来是你跟着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突然觉得,一个谜团马上就要解开了,但好像同时我又掉进了一个更大的谜团和阴谋中。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刚要张口问他,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吵杂声,一个女孩说道:“阿爸,就是里面,好像刚才打起来了。我没看到,也不敢进去。”语气有些着急,不知道是担心我们的安危还是怕我们偷这里东西。

    我顺着窗口往外一看,有十几个穿着瑶族服饰的人,手里都拿着刀,阿贵站在一个首领模样人身旁,低声说着什么,看那表情似乎在讲我们的来历,也不知胖子昨晚喝多后有没有露馅。

    “快,收拾东西。我们从暗格里逃出去。”齐羽说道。

    我们立马反应过来,要让外面的巴乃看到我们,世上非又多了几个会拉二泉映月的不可。一想起胖子带着黑墨镜,手拿着二胡坐在路边卖艺的样子,我差点笑出来。随即想起自己也是大难当头,不由得又笑不动。于是把桌上剩下的照片全抽了出来,又找了块不知那年代的布把青铜棍包了起来,一股脑扔进包里,弯腰就跟着他们钻进了暗格。

    刚进去就听了一阵脚步声,接着门被一脚踹开了。

    “没有人。你是不是听错了?”一个男的问道。

    “没有,”那小姑娘差点哭了出来,"就是在这房里,他们说进来拍照,他们没有出去过。"

    那男的想了想,“搜,跑不了。”

    我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一旁的胖子一拉我,我醒悟了过来,悄悄顺着暗格跟着一起溜了出去。

    跑到寨子边上,胖子长出了口气,“跟盗墓一样刺激,暗格,盗洞,相通的东西嘛。小吴,咱什么时候去羊角山啊?我这手痒的都憋不住了。对了,那根破棍子是怎么回事,连小哥都紧张成那样,少见啊。难道咱们小哥,嘿嘿……白日依山尽。”

    我看了胖子一眼,真不知这家伙什么时候能有个正行。锄禾当午,亏他想的出来。于是我把和老痒去秦岭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同时心中的疑问更大了,这根棍子到底从哪来的?老痒到底是谁?出狱后的老痒会不会是闷油瓶装的?如果真是这样,我不知道在这个职业失踪人员和职业易容人员身后还隐藏着多大的秘密。

    胖子听完骂了一句,“我说小吴啊,亏胖爷我救过你那么多次,有这好事也不叫我。丫的,那么大青铜树,锯下来论斤卖咱也发大财了。还有那物质化是真的吗?要不你把那铜棍给我,我物质化两个银行出来,到时胖爷我也不用这么折腾了。”一边说一边就要来掏我书包。

    我把书包抱在怀里,“有正面就有反面,刚不说了吗,这东西是有副作用的,说不定你物质出银行来以后就连钱都不认识了。”

    胖子嘿嘿一笑,不说话了。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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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震惊
  

   见胖子不说话了我也就不在理他。回头看了看闷油瓶,他还是先前那种呆滞的样子,但眼睛似乎有了一些光彩,不知是不是他想起了什么。不过以他的性格,就算他想起来也不会轻易说,至少我觉得是这样。

    齐羽走在最后,表情很平静。看到他,我刚有些平静的思绪又乱了起来。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一个鬼魅般出现的人,一个无端出现在过我梦中的人,他娘的,我到底活在一个什么世界之中,身边的人到底哪一个是真的,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是假的,是别人在伪装我。我抓了抓头,缓了片刻,才逐渐有些冷静下来。

    “小邪,”齐羽叫住我,“我知道你对于我的出现充满了疑问,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

    胖子一听比我还有兴致,停下脚步,站在一边看着我俩,“两个小吴同志,有点意思。我倒挺喜欢你家的野史,你爸……”说到这似乎想起了什么,没有说下去。我用脚趾头都知道这家伙又想说我老爹有一堆私生子。

    我琢磨了一会儿,想问他问题,却一下子发现脑子很混乱,要问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反倒问不出来。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问。其实我知道你心里的迷很多,不过不要指望我能都解开。”

    我理了理脑子里的问题,想想哪一个是最主要的,想了片刻,我发现无论从哪里开始问,无论问什么,都有可能导致混乱,我心里的谜题太多,大的小的,无数无数,必须有一个系统的提问方式,于是道:“先从你问起吧,你从哪里来的?”

    齐羽看了我一下:“你这个问题太大了,你到底指的是什么?是指我刚才从哪里出现的吗?还是说我背景来历?”

    我对齐羽道:“当然是刚才你怎么出现的。”

    齐羽想了想,忽然叹了口气,道:“我来这寨子的时间并不长,遇到你们也是很偶然,不过我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你们来这的目的。你们是冲着这小哥来的吧?你们刚才翘窗户进木楼是我也悄悄跟了进去,只是你们没发现。”

    “恩,不错,是因为他。不过现在是我在问你。接下来我想知道,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样?”说这句话时我竟有些颤抖,我觉得好像会有一些自己承受不了的事情发生。

    齐羽没说话,盯着我,“你能信吗?”

    我能信吗?怎么大家都这么问我,三叔也问,文锦也问,连齐羽也这样问。“我信,你说吧。你就说我是个女的,我是那胖子生的我也信。”

    胖子赶紧摇摇手,“我靠,胖爷我出厂时没设置那功能和爱好。”

    “有一盘录像带不知你看没看见过,陈文锦寄出的。”齐羽说道。

    啊?我愣了一下,这么说他和陈文锦也有联系?为什么我没听她说起过呢?我觉得好像很多人都很忌讳谈齐羽这个人,除了在三叔的笔记里出现过一个他的,其他的一概没有说起过。然而我在秦岭摔下悬崖时却又清晰地梦见过他,虽然不知道他的模样,但一直有种异样的感觉。现在他就在我面前,我的感觉更发强烈起来。那么他谈到录像带又是什么意思呢?等等,我忽然记起,阿宁当初找我时带过一卷录像带,里面有个和我一样的人。难道说里面的人并不是我?想到这我忽然一凉,以前的碎片一下在我前面聚拢成了一张脸。

    齐羽点头,“没错,里面就是我。不过,我并没有被尸化。”

    我毛骨悚然,所有毛孔都竖了起来,无数的线头开始在我的大脑理结合起来,我的天,我好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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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9楼 发表于: 2009-11-01
第十六章 真相

摆脱了尸化!

    也就说那盘录影带里的像疯子一样满地乱爬的怪人并没有和霍玲一样尸化成怪物,而是通过某种方式,比如说进入了天石而重新成了一个看似正常的人。这么说来闷油瓶还有救,甚至陈文锦也可能还活着。

    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如果录像带里是齐羽的话,我又是谁呢?为什么我俩容貌如此相似?这背后还隐藏着什么更大的秘密吗?难道说,突然一个可怕的猜测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难道我竟是齐羽物质化出来的?我顿时觉得有如掉如了万丈冰渊,浑身的血都冻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问题,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们的容貌一样?这暂时还不能说,不过你会知道的。”齐羽静静地看着我,“我只能告诉你,这样是为了你的安全,其实我们这么做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护你。”

    保护我?他们竟然都说在保护我。三叔那老混蛋说过,文锦也这么说过,现在竟然连一个素未谋面的齐羽也这么说。作为当事人我却不知道不知道他们要保护我的什么。一股莫名的伤心涌了上来,我才知道原来自己从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隐瞒和欺骗之中。那道真如我那个同学所说,“不但有关系,并且你和这件事还有很大的关系。”

    我转头看了看胖子,却发现他的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但在仔细看却又觉得没有什么。闷油瓶还是像先前那样,茫然地看着山外,也不知道刚才听没听见我们说话。

    “至于他,”齐羽指了指闷油瓶,“他的秘密都在那段青铜棍里。但凡任何事情都有两个方面,他也不能例外,拥有能力的同时也就意味着失去了更多,比如说,记忆。”

    听到这我忽然觉得事情有一些明朗起来,我闭上眼睛努力地回忆起老痒最后在信里写的那几句话来。“有一些事情,我也必须要告诉你,拥有这种能力,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我的记忆力非常的差,很多事情必须预先写下来,才能够记得,那就是使用能力的后遗症,我一路上,本可以很好将你安顿好,让你不知不觉的就帮我完成这一次的探险,但是遗憾的是,这三年来,我忘记了很多东西,我怎么出来的,我都记的不清楚了,所以破绽百出,我估计,再有两三年的功夫,我可能完全推动记忆的能力。”没错,老痒和齐羽说的几乎差不多,难道说闷油瓶在加入考古队考古队之前就有了超能力,并且这种超能力来自于秦岭的那神秘的青铜树?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好几次失去记忆,而其他人却没有,比如说文锦。要是这样的话,要让闷油瓶再次拥有记忆其实说起来也很容易,那就是让他再去触摸我包里那段青铜棍,虽然有的还是短暂的记忆,但总比没有强。现在他什么唯一的谜题就是闷油瓶来自哪里,为什么一点都查不到他的背景。我甚至觉得他不像现代人,也许他从某一个朝代开始就通过这种方式保持着青春,一直活到了现在。

    这时胖子问道,“小吴,你说我们现在去哪?”

    “不知道,那些巴乃人可能还在找我们。你觉得呢?”

    “我就说过嘛,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要不还回那个阿贵家吧。问起来就说我们去后山参观去了,反正那房子建在了半山腰上,又没人看见,咬死了不承认,就是警察同志来了拿咱也没治。”胖子一脸轻松地说。

    这么一折腾天色也不早了,又没人提出其他意见,我们便准备回到阿贵家。相机行事,情况不对赶紧跑就行了,不知道齐羽身手怎么样,不过我觉得也差不多,那考古队里个个好像都很强。就算不行,我们三个照顾他一个也足够了。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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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0楼 发表于: 2009-11-01
第十七章 老照片

   路很近,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阿贵家那瑶族木楼下。

    一路上看着远处青色的花岗岩山峰和茂密的林海,我总觉得有点起鸡皮疙瘩。



    进去后阿贵果然问起了我们的行踪,不过胖子在没喝酒的情况下很机灵,连骗带吓,没用几句话就把他给搞定了。当阿贵问起齐羽时,胖子更是表现出极大的聪明,“这个都看不出来吗?你说这世界上什么时候人能长的一样?”



    阿贵想了想回答道:“双胞胎。”



    胖子一听乐了,“这就对了嘛,你自己能看出来还问什么?”说完扭头冲着我们,“这个,两个小……同志,这回我可没说你俩是兄弟啊。”



    胖子就让阿贵去准备晚饭。不过我看到阿贵临出去时眼神带着很多怀疑,毕竟现在的人都不是那么好糊弄了。我们则用泉水擦了一把身子,坐在高脚木头的地板上,十分凉爽舒服,浑身都软了。

    晚饭照例还是炖肉和甜酒,虽然前几晚都吃这些,不过每次吃起来仍觉得那么香美,不愧是当地的招牌菜。



    闷油瓶扒了几口饭就坐回一旁闭着眼想事情去了。胖子本想在找那两个漂亮的小姑娘来聊天,但她们似乎存了一些戒心,找了个借口又避开了。胖子冲我一翻白眼,低声骂了两句,便拉着我和齐羽喝起了酒来。



    不过齐羽好像不愿再说什么,喝了两杯也去睡了。最后只剩下了我和胖子两人。



    胖子一拉我,神秘的说,“小吴,你觉得那齐羽是怎么回事?”



    我没好气的地白了他一眼,“我问谁去。”



    “还有,齐羽出现时小哥冒出了一句【我知道】,你觉得他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也许是吧,谁知到他是不是对咱们说的,或许他当时自己在想别的事情也不一定。”



    讨论来讨论去我俩也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再加上今天确实也感到累了,多喝了几杯酒,人开始迷糊起来,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一边也睡着了。梦中似乎出现过许多奇怪的景象,不过没留下什么太深的印象。醒来也就记不得了。



    这一觉相安无事,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十点多才起床。



    吃过中饭,阿贵进来了,告诉我们昨天回来了几个猎户,我们要去羊角山的话,正好有人想带路,并且明天就可以出发。他说现在是雨季,进山的路特别不好走,到处是危险。价格得由200涨到300。胖子和他理论了一番,阿贵死活不同意,最后实在没办法了,阿贵说可以减去五十,但胖子一算帐觉得250不吉利,咬咬牙又给涨回了300。



    我笑胖子,怎么,昨天当了一回款爷,今天学会节省了。胖子一拍我肩膀,“曾教导过我们,在穷乡僻壤露富是最没流儿的行为,是没流儿中的没流儿。”我骂了一句,娘的,那是昨天我说的。



    下午闲着没事,我忽然想起了包里的那一堆照片和文件,翻了翻,全掏了出来准备仔细看一下。我倒想知道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居然让楚哥那种见面大世面的人都那么心惊胆战。胖子也来了兴致,马上凑了过来。过了一会齐羽和闷油瓶也慢慢的围了上来。



    这些照片都很老,颜色发黄,上面还有褪色的痕迹,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好几十年前拍的,甚至更久。



    上面大部分都是合影,我能认出的也就是闷油瓶,齐羽,三叔(解连环),文锦,霍玲等人,其他的以前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考古队的其他人,但我认为也差不多。我把闷油瓶的照片挑出来让他看,问他能不能想起什么,他拿着看了半天,只是张了张嘴巴,眉头锁的更紧了。



    胖子在旁边安慰他,“小哥啊,没关系的,慢慢想就好了,大不了再从头活一回嘛,又不愁老。”



    接下来的几张有些怪异,上面始终显示的是那个奇怪的影子,拍摄地点不同,但总是有一块屏风挡着,也不知是不是专门为拍照而来回带着它。



    我问胖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影子好面熟,似乎在哪见过?



    胖子答道,“以前见到没见过,不过看起来似乎像一样东西,那东西到见了不少。”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蛇?”



    胖子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可不是吗,那笔直的身影,塌下的肩膀,看起来不正像是一条立着的野鸡脖子吗。”



    这还不算完,齐羽的一句话更是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你们看,这个身影的胖瘦,高矮是不是和张起灵差不多?”



    我仔细一瞧,靠,肩膀往上再抬一下,那真的活脱脱就是闷油瓶!



    谁知这时闷油瓶“嚯”地站起身来,“我觉得那不是我,应该是他。”说完一指阿贵自家木楼的窗口,没丝毫停顿,飞快地向楼下跑去。



    我们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扭头顺着他刚才指的方向一看,一个模糊古怪的影子在那窗口一闪而过,看那情形,正是我前天晚上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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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进山
  
    过了好长一会,闷油瓶空着双手回来了。

    “怎么回事?那到底是个什么?”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闷油瓶面无表情,答道:“没看清。一开始他们不让我进楼,时间耽搁了,冲进去没抓到。不过,那好像是个女的。”



    我不免觉得有些遗憾。以闷油瓶的身手居然也没弄清。



    一旁的胖子拿着一张照片,反过来掉过去的看了几遍,我正觉得奇怪,胖子忽然来了一句:“我靠,这人怎么这么像胖爷我啊!”



    我大感奇怪,拿过来一看,那是张合影,年代不知道,也无从知道。地点应该是在山脚下,不过不像是长白山。因为照片上的山是那种翠绿色的。 上面几个人我有很多都不认识,但站在右数第二个闷油瓶还是能辨认出的。一个一个仔细看过去,觉得站在靠中间位置的人确实很面熟,一对照,也觉得特别像胖子,只是比我眼前的这个要瘦很多,年轻一些。



    我问胖子道:“你没印象吗?譬如说某次你混进了国家组织的官方倒斗团(考古队),企图浑水摸鱼。”



    胖子摸了摸头,想了半天回道:“没有啊,胖爷我从来是不轻易跟官方合作的,油水少,还有风险,比不上"夹喇嘛"实在。”



    我见他也解释不出,就说到:“好吧,那就当你类似这个人吧。”



    胖子大叫:“屁,即使类似也是他类似我。胖爷我存于天地间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只有别人模仿我,绝无我模仿别人的时候。”



    翻来翻去,没再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便把照片一股脑塞了回去。刚想抽出手来,一下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对啊,怎么把它给忘了。我拿出青铜棍,问齐羽,你怎么知道闷油瓶和他有关系?齐羽沉默了一会,说到:“其实很多人都和你看到的这青铜有关系。但是在这方面我也有很多疑问,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知道了太多反而不好。”然后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可以把这根青铜棍给张起灵,看看他能不能记起些什么来。”



    我依言将铜棍递了过去。



    闷油瓶慢慢地解开布,犹豫了一下,便伸手抓了起来,紧接着似乎表现的有些不安,到后来他干脆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们就站在一旁等着,或者也可以说是盼着,希望他像一些电视里演的一样,拿起青铜棍不断亲吻,然后眼泪汪汪地说,我恢复记忆了,我恢复记忆了!首先我要感谢【青铜棍TV】给我的这一次机会,然后感谢我的爸爸妈妈……



    不过现实总是残酷的,闷油瓶始终没什么动静,偶尔睁开眼也是茫然看着天花板发呆。我们渐渐失去了耐心,互相一使眼色,全走开了。



    下午阿贵带话回来,明天一早准时能够出发。去羊角山的事情就算拍板下来。我们出去买了不少东西,但都是普通手电,绳索和帐篷、食物什么的,在这种地方想搞到狼眼手电和工兵铲等专业工具是不可能的了。



    



    给我们领路的人叫阿南,3、40岁左右的样子,用他自己的话说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老资格猎人了。长得有些黑,个子不高,但看起来很精神,由于常年打猎的原因,体格也健壮很多。阿南很健谈,一路上不停地和我们聊天,给我们讲着大山里的一些奇闻。



    这里的山水的确非常的美,山和水都是绿的,而且那种绿是碧绿,非常地沁人心脾,这也和这里气候潮湿有关系,生长了大量不知名的植物,非常茂盛。



    为了不引起阿南的怀疑,我们装作游客一般在林子里留影,然后继续出发。我们刚进去的那一段是在山脉的低部,越往里走地势就越陡起来。最后我们发现自己已经行进在很陡的斜山坡上。这里的树都是笔直的,但是地面是斜的,每一步都显得非常惊险。阿南告诉我们翻过这座山再往前走有一个小木屋,是猎人们用来歇脚休息的地方,平常都没有人,我们在那里过第一夜,然后第二天,我们就要进入林子的深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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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木头屋

    我们顺着崎岖的山路一直往上爬,翻过山是已经是下午了。我累的一直喘,胖子在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同志啊,加把劲,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你没事要多锻炼。看我身体多结实啊。”



    我无语。在这方面我确实佩服胖子。长了一身肥膘,但只要一提起倒斗来就浑身充满了干劲。就是不知在别的方面行不行。



    背着夕阳又走了大概一小时的路,天已经渐渐地黑了下来。这时阿南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木头屋说:“就是那里了,咱们今晚在那儿休息。”



    阿南推开门走进里面,转过头对我们说道:“没有人的,进来吧。这里有灶台,我们可以做点热的吃。”我们跟着走了进去。这是个两层的窝棚,有一只梯子上下连接。上面是个阁楼,里面没家具,只铺着几块大木头板。房间的中央有一个土炕,里面都是炭灰,应该是冬天时用来生火取暖的,夏天也能做饭用,只是炕睡上去会热一些,不过正好用来解森林里的潮气。



    我们放下装备,在外面胡乱捡了一些柴火,正要从包里掏出干粮来烘烤,阿南提着两只野兔子一只野鸡模样的鸟回来了,“刚打的,下酒吃。晚上林子里很潮的。”胖子自告奋勇去生火,一边生一边念:“干柴遇烈火,干柴遇烈火。”



    等我们吃晚饭,外面已经完全黑压压地一片了。很远的地方传来野兽的叫声,听不太清,不知是狼还是什么。



    阿南点了一支烟,朝着我们一笑,说道:“晚上得轮流睡,我值第一班岗哨。山里不安全,这样子有什么事可以及时地发现。”



    胖子大概怕他谋财害命,执意要自己先守,然后是齐羽,闷油瓶,阿南。胖子对我挺仁义,说:“小吴同志太单薄,多睡会,明天有力气赶路。”这样安排的话,等轮到阿南守得时候天也快亮了,估计即使他有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我不置可否,这一天的路累的却是够呛,实在没精力守夜。总觉得胖子太过小心,谋财害命是解放前的勾当,在当今社会应该早没有了。



    阿南接着酒劲话更多了,在一边啰嗦了半天,讲着他这些年的经历如何如何刺激。我越听越困,心想,我们的经历比你可丰富惊险多了,随便讲一件就够你听一宿的。到最后我都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就进入了梦乡。



    我睡到后半夜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闷油瓶正坐在地上守夜。胖子倒在炕上睡着了,呼噜打得昏天暗地。齐羽闭着眼睛躺在炕的另一边,不知谁没睡着。阿南则睡在门口,猎枪放在不远处。我放下心来,翻了个身,正要再接着睡,突然看到一楼的隔板夹缝里有一只眼睛,正呆呆的看着我。我怕自己看错,揉揉眼睛再次将目光投向到那缝隙时,却发现那只眼睛不见了。



    我心里有几分害怕,轻轻的叫了闷油瓶一声。闷油瓶听完后半信半疑,拿着手电顺着木梯就爬上了阁楼。我一犹豫,拿着手电也追了上去。



    闷油瓶举着手电扫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古怪的东西。整个阁楼空空荡荡的,除了一些用竹藤编制的簸箕和斗笠之外,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只是在阁楼的右边的墙上,有一扇气窗,两个巴掌大小。闷油瓶往外看了看,一摇头,表示什么也没有。我有些不解,一时也想不明白,继而怀疑自己真的可能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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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羊角山
  

   闷油瓶也有些疑惑,向我摆摆手:“回去睡吧。”我拿着手电又四处照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跟着他下了木梯。

    第二天早晨,天蒙蒙地下起了小雨来。阿南望着窗外,苦着脸说:“这季节进山最怕下雨了。本来嘛,不下雨的话,一直顺着溪水走到头就到地方了,可是一下雨呦,真是很麻烦的,路难走,也危险。”



    胖子在一旁听着乐了,道:“我说你这个同志嘛,哪都好,就是磨磨唧唧,这点毛毛雨叫个屁啊,还能把人给冲走了不成啊!就是冲走了,胖爷我一个猛子下去也能把你给捞上来。”



    阿南看也没看他,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山里的雨,说不得的,别看现在下的小,一会儿就该跟泼下来似的了。”果不其然,阿南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一阵“哗哗”声,我顺着门缝往外一看,雨已经下大了。



    胖子有些尴尬,也点了支烟,一屁股坐在炕沿上,道:“广西这个地方的天气可真是怪,雨下得没规律。我上山下乡那会儿啊……”



    我接口道:“到过广西?”



    胖子一摇头:“就是没到过广西,全国都去遍了。”接着给我们讲起了他那会儿的一些传奇经历。我给归纳了一下,无外乎三点:下田和老农种地,上山带孩子捉鸟,去村外和流氓找大姑娘小媳妇调戏。



    闷油瓶坐在窗边,手里拿着青铜棍,一直瞧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眉头也是时皱时松。



    大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宿,第二天清晨才渐渐停了下来。



    依阿南的意思,要在这里多耽搁几天。胖子刚想和他理论,一旁的闷油瓶冷冷来了一句:“出发吧。”听语气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阿南无可奈何地嘟囔了一句:“这300块钱赚的,搞不好命都丢了。”拿起猎枪和背包,带着我们向深山中行去。



    走了一个小时左右,前面出现了一条小溪,不是很宽,可能刚下过雨的缘故,水有一些深,水下有很多石头。阿南告诉我们,就是这条溪,一直顺着往前走,会有一个山谷,再穿过山谷就可以看到那座山了。



    又走了四、五个小时,溪流方向一改,前面出现了一个山谷,小溪就从这座山谷中穿了过去。我感到有些奇怪,那个阿南不是说路很难走吗?可是我们一路过来没发现有任何难走的地方啊!莫不是那小子危言耸听?这时齐羽说了一句,水好像很深。阿南说,没错,我说的难走就在这里了。不下雨的话或者等个一两天,水很浅,我们能直接趟过去。但现在这个样子呦,只能从那边山路上过去了。



    我抬头一看,那条山路(说是山路其实就是一条羊肠小道),小道大概有三分之一段都是开凿在峭壁腰子上,估计已经荒废了几百年,原来可能是行军的栈道,现在青苔丛生,草木覆盖,越往里走就修造的越粗糙,并且刚下完雨,踩上去很滑,一不小心就可能滑下悬崖去。小道一直往森林的深处衍生,外面似乎还偶尔有人踩过的样子,更里面的道路就几乎无人涉及,坍塌的坍塌,给树藤覆盖的覆盖,几乎无法前行。



    虽然险情百出,但我们凭着偏执的劲,几经辛苦还是穿过这条古道,到达了山谷的另一端。阿南长出了一口气,对我们说:“前面就是羊角山了,你们看那形状,和羊犄角差不多。据说那里面住着山神,我们是从来不过去的,别说人了,就是老虎和狼也不敢靠近,山上野兽很少。你看那山顶,那就是有一次有人触怒了山神,山神放了一把很厉害的山火给烧的,那火烧的唷,地面上能看见的东西都没了。”胖子笑着说:“呦呵,这山神脾气可真怪,一生气烧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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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陈皮阿四


    这时闷油瓶“咦”了一声,“半山腰好像有人?”说着拿出望远镜观察了一下,“人不少,好像有枪。”

    我们大感奇怪,隐约觉得不对,这深山老林的,人迹罕至,怎么会有别人?我从闷油瓶手里接过望远镜,一看之下就愣在了那里。



    羊角山的山顶已被烧得光秃秃,但半山腰和山脚下树木仍然很茂密,树冠之下零零落落地立着几顶军用帐篷,迷彩涂装,若不是闷油瓶眼尖,我们还真看不出来。帐篷外面坐着几个人,不知在谈论些什么,令我觉得不舒服的是,那些人当中有一半都背着五六式步枪。我心里打了几个咕噜,心说这鬼地方怎么会有人在?看样子应该不是猎户,猎户也不会有这么好的设备,并且阿南说过,当地人很少上这座山,这么说来,莫非和我们是同道中人?



    正想着,忽然其中的一个帐篷一抖,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人,我一下子更纳闷。那人七十多岁,干瘦干瘦,身材不高,眉宇间有一丝阴糜,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衫,一道极其可怕的伤疤从他的眼角开始,划过鼻子,一直到另一边的眼角。陈皮阿四!我失声叫了出来。齐羽一把将望远镜夺了过去,仔细看了半天,说道:“咱们过去吧。”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新仇旧怨,让陈皮阿四看到我们的话,非杀了我们不可。胖子和闷油瓶也是一脸茫然。阿南更是死活不同意上山,说只能在这里等着我们。



    齐羽叹了口气道,“我现在不想多说,过去后你们就知道了。我知道你们和陈皮阿四有梁子,但放心,他是不会害你们的。”说完向山上打了一声口哨,过了一会儿,山上也有人回应了一声。齐羽说:“通知过了,咱们上去吧。”



    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硬着头皮上山了。阿南则留在山下等着我们回来。少了这个向导,我还真怕出不了山。



    我再次对齐羽的身份充满了怀疑。胖子在身后捅了我一下,我一回头,他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告诉我一切要小心行事,随时准备跑。我摇摇头,回了个手势,告诉他,到时想跑都跑不掉。我看看闷油瓶,他的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东西,应该是用来防身的。



    陈皮阿四看到我们后没有丝毫吃惊的意思,看那样子倒像是在等我们,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一定会来一样。齐羽上前和陈皮阿四打了声招呼,“老爷子,吴邪他们都到了。”陈皮阿四打量了我们一会儿,对齐羽说道:“恩,知道了。还有其他人吗?”



    齐羽摇摇头,态度有些谦恭:“没有了。”



    我靠!他【河蟹】的,这家伙到底和他们是什么关系!难道说这次进羊角山竟是陈皮阿四的安排?那我们岂不是无形中用落入了别人的圈套?以前见到陈皮阿四时,他身边应该没有齐羽这个人,否则得话,当时以他的容貌肯定能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从齐羽刚才和陈皮阿四说的话来判断,他们不但认识,而且还是熟识。难道说,难道说,这个齐羽是易容的,他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带到这里吗?想到这里,不知不觉地一股寒意涌上了我全身。



    齐羽似乎看出了我们的疑虑,朝我们笑笑,道:“你们可能看出来了,我和老爷子认识,而且这次带你们来这里就是他老人家的意思。其实一些东西也是临时决定的,他老人家认为既然你们找到广西来了,有些事情是该告诉你们了。”



    陈皮阿四点了一下头,挥挥手把其他人都散开了,然后转身进了帐篷。闷油瓶没有任何犹豫,第一个跟了进去,我和胖子互相看了看,也跟钻了进去。



    我们坐定后,陈皮阿四说道:“我们都见过面了,在云顶天宫,没想到你们还活着,更没想到你们会来到这里。”



    胖子赶紧示好性地说道:“是啊,老爷子,那一次在里面分别后,我们无时无刻不在地惦记您老人家,TNND,其实早知道您福大命大,最后一定会走出天宫,我们倒白担心了这么多天。”



    陈皮阿四听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转瞬就消失了。我心里一乐,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看来陈皮阿四也好听这一口。法国有个将军叫戴高乐,我就常想,这名字起得好,戴高帽,戴高乐,谁带上顶流光溢彩地高帽子也会乐。



    陈皮阿四对胖子道:“是啊,在那没死了,我这把老骨头到还想再活个几年。”



    胖子接口道:“何止几年啊,我看您老人家这么结实,最起码也得再活个千八百年的。”



    我心想,MD,活个千八百年的那不成乌龟了,胖子说话真是不着调。扣高帽子也不能乱扣啊,万一扣不好不就成绿帽子了。



    陈皮阿四好像和我想的差不多,冷冷说道:“活那么久有什么用,有时候活的太久也是一种痛苦。有些人一直在活着,可是活来活去活糊涂了,最后都不知自己是谁。”
离线卢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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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解密的开始
  

   我心里一颤,他【和谐】娘的,这老家伙倒也痛快,一上来就直奔主题,和假三叔那老混蛋比起来可爽快多了。

    我问道:“四阿公,你是指我们这位小哥吗?”我用手指指闷油瓶,“你一定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吧?”



    陈皮阿四轻轻叹了口气,“不只有他,还有很多人。包括你。”



    包括我?这一下我更震惊了!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也是活来活去活迷糊了的一个?可是我对自己的记忆还是有把握的,从小到大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从小和父母的关系不太近,一直以来就跟着爷爷和两位叔叔过,二叔玩世不恭,年轻时是当地有名的痞子,没人敢惹,后来结婚后收敛了点,在当地开了个茶馆,生意还不错,在黑白两道也很吃的开。三叔虽然是假的,一直冒充真三叔潜伏在我们吴家,但他对我确实很好,我打小就和他比较亲,有什么事情也爱和他说。就连现在明知道他是假的,也仍然在意识中不愿承认,一直把他当做我的三叔。



    他在信上说过:面具带的太久就摘不下来了。我其实也是这种感觉,假的装的太久,也就慢慢成了真的。



    所谓的官方历史也是一样,明明很多人都知道历朝历代统治者为了美化自己和自己的王朝而让当时史官进行了很多篡改,其实际可信度只有区区的20%,但是仍然有很多专家学者沉醉其中,昧着良心把后来发现的一些真正的史实当做野史处理,假作真,真作假。



    我声音有颤抖,问道:“四阿公,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也失忆过吗?可是我所经历的事情都一直记得一清二楚啊。”



    胖子也有些奇怪,怔怔地看着我:“小吴啊,我早就说过你家不正常吧?没想到你居然和小哥得的病一样。你会不会某天也突然和小哥一样失忆,记不起胖爷我是谁吧?”



    陈皮阿四一句话更让我陷入了云雾之中,“你不是失忆过,而是根本就不记得,你现在的记忆只是你从记事起所经历过的。”



    什么,记事起所经历过的?难道他娘的我不会记事时也经历过一些事情?那我不成了传奇小子了?再说了,不会记事时经历的事情关我屁事啊。



    陈皮阿四说,“你对一些事情没有疑问吗?从过去到现在。”



    我使劲点点头,有啊,怎么能没有。从海底墓到云顶天宫再到格里木那座荒废的西王母古城,我所积攒的困惑太多了。



    陈皮阿四说:“你说出来,我或许能知道。”



    我觉得正求之不得,就想把所有问题都倒出来,但一时间脑子嗡嗡的乱的很,怎么也整理不出个头绪,又不知从何问起。过了好一会我居然先问了这么一句,“眼前这个齐羽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们模样这么相似?”



    陈皮阿四也明显一怔,没料到我一上来先问这个问题,但他毕竟是个经过大风大浪,从风口浪尖走过来的的人,反应速度相当快:“你觉得他是谁?”



    我有些不悦,在心里骂了一句,老东西,现在是我问你,你竟给我绕圈子玩。但脸上却仍是表现出一副极度虔诚的样子:“我不知道,所以才请教您老人家。”



    陈皮阿四骂道:“他妈的,你小子也学会装了,跟老头子我玩心眼你差的远哪。”



    我心想,果然姜是老的辣,何况撞上这么个陈年发芽的老姜。



    陈皮阿四又接着说道:“他易过容,目的不过是引你们来这。就算你看不出来,你这两个朋友的招子也是雪亮的。”



    听到这我瞟了他俩一眼:胖子有些动容,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闷油瓶却没有任何表情。



    陈皮阿四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似乎有些下定了决心,对我说道,“其实,你才是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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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6楼 发表于: 2009-11-01
第二十三章 迷雾
  

   我才是齐羽?我心下一凛,斜目望陈皮阿四时,见他神色间殊有认真之意,显然不是信口开河。我刚刚平静没多久的脑子又乱了起来。MD!我怎么可能是齐羽!我是吴邪,不管地球的大气层内外,近乎所有的智能生物都知道。

    我一指“齐羽”,侧头问胖子和闷油瓶,你们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假的是吧?合着你们一起玩我呢是吧?胖子动动嘴没说话,闷油瓶则像以往一样,习惯于让人扫兴,直直看着外面,装作没听到一般。



    我讪讪道:“四阿公,你记错了吧?我是杭州吴家的。”



    陈皮阿四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又反问我一句:“我记错了?哦,你以为我老糊涂了?后生伢子,你说你小子叫什么?”



    我尚未回答,胖子接了一句:“老爷子,他叫吴邪,口天吴,歪门邪道的邪。”



    陈皮阿四答道:“应该是天真无邪的邪。”



    胖子听到这儿张嘴就想笑,但终归忍住了,只鼓了鼓腮帮子没笑出来,说:“老爷子,这俩是一个邪,一个牙,一个右耳朵。”



    我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心想,这家伙果真不着调,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不过我马上也也觉得奇怪起来,陈皮阿四文化水平好像不应该这么低啊,第一次见到他时,架着一副厚底眼镜,十足的教授派头,给那几个老头子讲风水局时也是头头有道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区区一个“邪”字。



    陈皮阿四正色道:“别他妈以为我老头子肚子里没墨汁子,我告诉你们,歪门邪道也好,天真无邪也好,写起来是一样的,但是用起来可是不一样的。”



    这一下我彻底迷糊了。老东西不拽是不拽,一拽起来要人命,这几句话让我听的稀里糊涂的。



    陈皮阿四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我,“你说,天真无邪是形容谁的?”



    我想了一下,懦懦道:“我印象中这个成语可以形容两种人,第一种是某些装纯的女艺人,以很傻很天真为代表;第二种情况用来指孩子,婴儿。”



    陈皮阿四轻微地点点头:“不错。第一种就不用咱们在这探讨了,在这十万大山的腹地里讨论这个也没用。现在来说第二种情况,娃子。我刚才说过,你现在的记忆只是你从记事起所经历过的。在你没记事前,你还有过一段,或者说是几段经历。那些事情发生在你变成吃奶娃子之前。”



    我靠!我差点就从地上蹦起来冲上前给他几拳。变成奶娃子,我他的是孙猴子啊!你他妈倒给我变一个看看。



    我尽量控制住情绪,但声音仍然表现出有些气急:“四阿公,老人家说话也要注意。人都是生出来的,变出来那玩意儿能是人吗?”



    陈皮阿四道:“你先沉住气,听我讲完。如果你不信,咱们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我鼻子轻"哼"了一声,“您接着说吧,你说的对我就恭听。”



    陈皮阿四不怒反笑:“这不知深浅的后生,听你的意思,我说的对你就恭听,说的不对你就过来打我一顿,抽我几巴掌吧?”



    我说,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陈皮阿四突然转头对"齐羽"说:“摘了吧,现在用不上了。”



    齐羽冲我们淡淡一笑,我忽然觉得这笑容有一丝熟悉,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笑给我的印象是有一丝无奈和心酸的感觉,不仅是心酸而且还是痛入骨髓的那种。突然我的眼睛几乎瞪圆了,我想我知道那是谁了。阿宁!没错,就是她!一瞬间所有的记忆浮现在了眼前。

    那是在我们刚进入西王母国那片森林,在逃到山洞躲过蛇的追击后,阿宁悄悄去冲洗胸部的泥,那时瀑布里面有一团红色闪了一下,同时我们就隐约听到了“咯咯”的一声。



    我当时一下感觉到不妙,对阿宁道:“小心一点,离瀑布远点!”



    “怎么了?”阿宁转过头看了一下我,不知道为什么,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和她以前的那种笑容不同,我看着就惊艳了一下。



    就在那一刹那,一下子,一条火红的蛇就猛的从瀑布里钻了出来,一下就盘到了阿宁的脖子上,高高的昂起了它的头,发出了一连串凄厉而高亢的“咯咯咯”声,我一看完了!丢掉手里的东西就冲过去,才迈出去第一步,就看着那野鸡脖子闪电一般的咬了下去,阿宁用手去挡去没有挡住,蛇头一下就咬住了她的脖子,她尖叫了一声,一下把蛇拽了下来,扔到一边,捂住脖子就倒在水里。



    我们忙去看阿宁,我上去抱起她,却见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凝固了,喉咙动着想说话,眼里流着眼泪,似乎有一万个不甘心。阿宁停止了呼吸,在我怀里死去了。凌乱的短发中俏丽的让人琢磨不透的脸庞凝固着一个惊讶的表情,我们围着她,直到她最后断气,静下来,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我那时就感觉一切都停止了,心中悲切,想哭又哭不出来,感觉胸口给什么堵住了。



    没错!就是阿宁临死前的那个很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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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7楼 发表于: 2009-11-01
第二十四章 南海(上)
  

  这时,"齐羽"已经按陈皮阿四的吩咐摘下了人皮面具。阿宁再次站在了我们的面前,脸带微笑,其时夕阳如血,透过帐篷门隙进来,斜映在她双颊之上,艳丽不可方物。整齐的短发,杏脸桃腮,清丽秀美的脸庞上隐约透着一股妖娆之气。



    震惊之余,我的脑子里竟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阿宁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了我的怀里,抽抽噎噎的只是哭泣,却不说话。我轻拍着她的肩头,说道:“我知道你很辛苦,不哭,不哭。”阿宁似乎受尽了委屈,终于得到发泄,哭的更加响了,说道:“小邪,我只是怕今生再也看不到你了。”我抚着她的秀发,安慰她,“一切苦痛都过去了,我们这不又是见面了吗?”阿宁破涕为笑,抬起头看着我。朦朦胧胧的月光在她清雅秀丽的脸庞上笼了一层轻纱,晶莹的泪水尚未擦去,海水般的眼波中已尽是幸福神色。



    (勿砸我啊,有的网友这么要求的,说很遗憾没看到吴邪和阿宁爱情一把。但又不能写实,只能让吴邪YY一下。)



    我苦笑了一下,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会产生这种想法,虽然当时阿宁死时我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但里面还是夹杂的对人生的感慨要多一些。我一直不太喜欢她,因为我总认为她这样的女人太过于强悍精明,不适合居家生活,相比较之下,我还是愿意找一个江南的小鸟伊人型。



    不对,好像哪里有些不对。我眉头一皱,娘的!我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现实,阿宁不是死了吗?并且就死在了我的怀里,身体已经冰冷。后来我在沼泽里救胖子时也看到过阿宁的尸体,虽然没有腐烂,但也决计不会活过来啊。那么眼前这个阿宁是谁?



    闷油瓶略有一些惊讶,这是我更加确信他现在已经想起一些事情了,否则他不会知道阿宁曾经死去过,更不会对她的再次现身感到讶异。



    胖子也是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对我说了一句:“靠,胖爷我这半辈子就只有一样东西没见过,不过今天也算见到了。”



    我说:“哪一样?”



    胖子说:“活见鬼呗。我知道她是假的,是别人易容的,但没想到竟是这小妞。”



    我说:“知道是假的你怎么不告诉我?”



    胖子说:“当时还没弄清楚是谁,告诉你管个屁用。”



    我疑惑地看着她,阿宁却有些茫然,似乎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冲我甜甜一笑,“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摇摇头,心说,你身上当然不奇怪,但是你却很奇怪。



    阿宁说:“我觉得没有必要,但陈老爷子非要我装扮成你的样子,冒充什么齐羽。他说只有这样做,我们的sir.吴才会过来。我也只是按吩咐办事,绝没存心想欺骗你的意思。”



    我哑然失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猎物,被别人一次次地引诱到早设计好的陷阱中。一种被欺骗感和无助感油然从心底而生,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我暗暗掐了自己一把,吴邪啊吴邪,你就这点出息啊!这么点风浪都过不去的话,还追什么真相。



    我做了个深呼吸,冷静了一会儿,问道:“四阿公,你继续说吧。刚才那天真无邪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说清呢。”



    陈皮阿四闭上眼睛呆了一会儿,然后语气平缓地向我们讲起了南海考古的始末。从他的叙述中,我渐渐看到了这个巨大谜团的另外一角。(因为是综合分析,所以下面要有多处引用老三的原文,见谅!)



    当时是考古湘盗墓潮兴起的时候,大量国外的探险队来到亚洲,想在这第二次考古大发现中分一杯羹。



    当时中国的海洋考古几乎是零,眼看着大批国宝被人盗捞走,中国的考古界人士哪能不急,几个老教授一起上书中央,请求采取措施。后来迫于形势的压力,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情况下,终于



    拼凑出几支“考察队”,其中有一支就给派往了西沙,这就是文锦负责的那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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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38楼 发表于: 2009-11-01
第一章 起源
  

    为了帮助闷油瓶寻找失去的记忆,我们来到了十万大山的腹地,被称为广西的西伯利亚的巴乃。



    



    我一直认为这种失去记忆/寻找记忆的情节不太可能会发生在现实中,所以初始还是感觉到有一丝异样,旁人的过去也许并不吸引人,但是闷油瓶背后的故事,应该会有所不同,这就像看一本悬疑小说,而你自己参与了进来,心中是有些忐忑和兴奋的。



    



    闷油瓶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像他这种人的心中是否会有常人的性情我不敢肯定,至少,他表现出来的这种耐心让我佩服。我也有一些犹豫,帮他寻找过去,相当于把他从这种平静中拉回现实,这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进山的过程不再累述,我们按照楚哥给我们的线索,找到了闷油瓶以前住的高脚楼,并且在破败的床下的暗格中,发现了一只铁箱。之后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有人竟然想从高脚楼的楼板下把铁箱拽走,好在被我们及时发现,但是那人显然非常熟悉村子的环境,逃入了村中小路不见踪影。



    



    就在我们莫名其妙的,还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胖子抱着的那古老铁箱子的搭扣竟然断了,一下箱子摔到地上翻了开来。



    



    事情发生的也十分的快,基本上三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箱子已经在地上了,箱盖大开,一块拳头大小的东西就从里面滚了出来,翻在胖子的脚下。



    



    闷油瓶之前说过,说他对这箱子有一些模糊的记忆,说箱子里的东西可能十分的危险,让我们绝对不要打开,所以箱子一掉地上,我下意识的就抬手缩腰,做了个防御的动作。



    



    胖子没有时间做更多的反应,只是缩了下一下脖子,两个人一下都定住不敢动。



    



    我原本以为会爆炸,当时也没有时间给我考虑过多,一切都是条件反射,然而咬牙缩着脖子等了几秒,却什么都没发生。即没有爆炸,也没有暗器飞过来。



    



    我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看向胖子脚下,摔出来的东西好似是一块木头,长满了疙瘩,我从来没有见过,但似乎不是什么危险物,胖子缓缓放松了下来,走远了几步,我也慢慢放下手,心生奇怪,难道是闷油瓶记错了?还是因为时间太久,里面的危险已经过了保质期了?



    



    看向闷油瓶,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是显然也吓了一跳。



    



    好比是一只爆竹哑火,谁也不敢第一时间去看是怎么回事,我们僵持了片刻,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命硬的胖子,才凑过去,我也跟过去,看到那掉出来的东西形状有点像一只葫芦,大概有一只广口杯那么大,表面有一些脓包一样的疙瘩,好像癞蛤蟆的皮一样看上去不舒服。仔细看能发现,这只赖皮“葫芦”上的脓包里夹杂着金属的光泽,竟然好像是铁的。



    



    胖子想用手去拿,闷油瓶制止了,他从边上折下一片南瓜叶,抱住那“铁葫芦”,拿了起来。



    



    从他拿起来的那种手感上来看,确实是铁的,而且重量还不轻,那些铁疙瘩好像是被强酸腐蚀过或者铸的时候夹了大量的气泡,红色和黄色的脓斑是铁锈的痕迹,这东西就是一葫芦状的铁坨子,但是能看到上面有一些古代的花纹,已经非常模糊看不清楚了,但隐约能感觉这应该是件古物。



    



    胖子看着纳闷道:“什么玩意?和炮弹似的,难道是古代的手榴弹?”



    



    我立即摇头:“别瞎说,你把手榴弹埋床下面?”



    



    明朝的火器已经非常发达,“震天雷”和“国姓瓶”的杀伤力很大,我经手过一些,但是都是掏了馅的——也就是没火药——(谁也不能交易一个实的,那等于交易军火),这些东西最早是都是福建渔民从海里网上来,然后被古董商用日用品换来的,但是这铁疙瘩不像海货,所以应该不是这种东西。何况把这东西埋在床下,要是赶上天干物燥的时候爆炸了怎么办?闷油瓶绝对不会做那么缺心眼的事情。



    



    闷油瓶颠了颠,闻了闻,也摇头,我问他刚才危险的感觉是否还在?他没说话但是神情异样,看着那铁葫芦屏了一会儿,道:“这层铁只是一层皮,真正的东西被包在这层铁皮里面。”



    



    我愣了一下:“何以见得?”



    



    闷油瓶道:“重量太轻。”



    



    胖子惊讶道:“你他娘的能掂量出来?”



    



    这个不奇怪,一般经手古董的人,这点手艺都是要练的,而且你掂量过纯铁的人或者做过模具的人都会知道,一块铁的重量和普通人想象的是不同的,铅笔盒大小的铁块,力气一般的人用两个手指是夹不起来的。



    



    我对胖子道:“你们半路出家的基本功不行,像这种手头上的功夫,我们或多或少都要练几家子。”



    



    胖子呸了一声:“胖爷我花这么多闲功夫练这个干嘛,买只电子秤才多少钱。”



    



    我做了个鄙夷的表情,接着问闷油瓶道:“什么东西要被包在铁皮里保存,你有没有什么启发或者印象。”



    



    闷油瓶摇头,胖子就道:“以前有一种铁包金,运输的时候金块外面包上铁皮,不显眼,不过这外面的铁皮看上去是铸上去,而且重量还轻了,里面肯定不是黄金。”



    



    “铁包金”这我倒没听说过,我只知道有一种叫铁包金的藏獒,爷爷有过一只,水土不服一直养不起来,后来给村里的牛踢死了,胖子说的不知道是胡吹的还是他真见过。



    



    让我在意的是,那上面那些模糊的花纹,既然有花纹那么这东西至少有装饰作品。



    



    “会不会是什么铁器的部件。”胖子又道:“比如说铁香炉的脚,或者以前车上的车轱辘上的装饰品?”



    



    我心说也有可能,我对铁器的认识不深,铁器易生锈,在古墓中很难保存所以世面上流传的远不如铜器和瓷器,铁器的价值一般也不高,所以大部分搞古董的人都不熟悉,我实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过既然是古物,那么这东西肯定有点来历,应该和他在这个村子里经历的事情有关。



    



    我想起胖子昨天的想法,有一个推测,他说羊角山附近可能有一个古墓,事情的经过也许是这样:闷油瓶当年可能在文锦的考古队里,这“葫芦”可能是他们从那个古墓里带出来的一件东西。但是因为某种原因,小哥把这“葫芦”藏了起来。这玩意有可能是来自于那座古墓,否则很难解释其来历。



    



    胖子皱了皱肥眉:“我也推测是这样,那么当年小哥把东西藏起来,显然是在堤防什么,当时情况恐怕非常复杂。”



    



    有堤防必然有敌对,说明考古队在这里发生的事情,不会像阿贵说的那么单纯了。



    



    三个人沉默了片刻,我感觉有点舒坦,又有点郁闷,开心是这里得到的信息比我想象的要多的多,郁闷的是这些信息都只能大概的勾勒出“一个事件”的大体样子,没法触到细节。



    



    文锦在这里出现,阿贵在照片上的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现在阿贵肯定有四十出头了,那么就是有二十到三十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正好是西沙事件发生前后,那么文锦在这里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在西沙出事前没多久——他们离开这里之后才去的西沙——我没有看到照片上有其他人,她是跟着另外一只队伍来的这里还是和西沙是同一支队伍就不清楚了。



    



    闷油瓶在这里被越南人绑了当阿昆,时间应该是五六年前,中间差了十五年,这十五年他在干什么?我感觉很有问题,以他的身手那几个越南人定然不是对手,就算对方有枪,我想逃脱总不是问题,为什么会被捆着当猪崽?难道他和陈皮阿四的见面是他设计好的?这些都是疑问。



    



    “刚才抢咱们东西的人,会不会和这件事情也有关系?”胖子问。



    



    我想起这茬来,就问他们道:“你们有没有看清楚。”



    



    “干,那家伙跑的比兔子还快,只看到这人蓬头垢面的,体型和你差不多,一溜烟就没影了。”



    



    我心说这人是谁呢?我们到这里来基本上不会引人注明,这是一个单纯尾随我们的小偷,还是局内人?这有点让我意外,有点如影随形的感觉,如果他和这件事情有关系,那么我们现在的处境就有点糟糕,晚上得关门睡觉了。



    



    “等下咱们问问阿贵,那人像个疯子一样,指不定他知道。”胖子道:“现在怎么办?咱们拿这个铁葫芦也没辙,要不等下找个铁匠看看能不能溶开一部分。”



    



    我道不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这种东西我知道有一种处理方法,可以使用硫酸一点一点把铁壳子融薄了,你看这些表面的烂铁疙瘩,估计有人已经对这东西这么干过,不过由于某种原因没有成功就停止了。



    



    说不定这么干的人就是闷油瓶,我还有一个感觉,他对于这东西那种危险的感觉,可能正是他在用硫酸溶解铁封的时候发现的,当时他在溶解的过程中可能忽然发现了什么危险的迹象,让他印象非常非常深刻,使得他立即停止了作业。现在他虽然什么都忘记了,但是那种印象还留在脑海里,让他觉的不安。



    



    当然这是一个推测。但是我感觉很有这种可能。



    



    胖子点头,“这个好办,我去化肥站要一点来。”



    



    我心说那玩意还是不要轻易去动他的好,等一下可以带到阿贵那里仔细琢磨琢磨,让闷油瓶仔细的看看。



    



    闷油瓶将这只铁葫芦放回到铁箱子里,翻上盖子,胖子就抱起来:“得,今天算是有收获了,这玩意现在我得贴身看着,你们赶快再进去翻翻,还有什么,那闺女等下就回来了,抓紧时间。”



    



    我想起楚哥和我说的照片还没看呢,心说那才是正事,就立即起身往窗户走去。



    



    刚站起来,还没走两步,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对,转头一看我一愣,我看到在一边的高脚楼上方的山坡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几个村民,不知道什么出现的,正面容阴霾的看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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