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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从鹳雀楼回头,越过古蒲州遗址,不远处就是名震天下的普救寺。寺院高高坐落在一个黄土塬上,格局严整,佛塔入云,然而这里却不是以佛事为胜,甚具人气的是因为传唱千年的《西厢记》故事就发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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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院前边,一个不小的广场,一块长命锁的造型雕塑竖在那里,上边题有: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故事和题词都使人处在佛寺的时候,完全是另一种心绪:不见清规戒律,唯思人间真情。于是入眼的一切景物都是祥和、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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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里,没有漫长的通道,迈步就是几十级台阶,给造访者一个距目的地既近又艰难的感受,不管你是否有过西厢经历,都会给你平添一点这样的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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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鼓楼相对而立,晨钟暮鼓中,普天之下悲欢离合,不断演绎,“你方唱罢我登场”,究竟多少能成眷属?大雄宝殿,香烟缭绕,佛卷青灯影里,拜坛帐幔之下,合眸垂首喃喃低语的男男女女,谁知道在倾吐着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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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塬上,三间窑洞里,三尊佛像,其中一尊满面烟火色。一个不是和尚的管事人说那是宋朝保存下来的,真正的古迹,因此也就多看几眼。看看历经沧桑的佛像,觉得人世很是茫茫。佛从西来,艰难一场,永平求经,玄奘多难,佛学佛界在岁月中也变异不少,适者生存,东西方文化融合从来就没有停止过。然而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往往被人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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塬顶上,右手跨院里是个表演厅,正在表演另一个当地的故事《两个铁人》,好像是说当地一位清官如何判案。几家纪念品店,所卖大同小异,唯一家的柜台上放着一尺长的两方砖,上面一大一小两个手印,十分逼真,说是当年崔莺莺失急慌忙中,一跤摔倒按下的,另一块是张生按的。并说男女按了这个手印,会得到张生莺莺的美好结局,我想那是年轻人的事,老年人按按也没多大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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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是近年按西厢记的故事,新造的景观,有东西厢房,张生读书处,屋里几个场景,再现了戏剧的故事情节,所做蜡像倒是不错,还有后花园等等。不少的男女青年,甚至中年人都乐意找个场景合张靓照,感受一下心情,寄托一下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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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故事,这几个小院修的还算精到。修竹数竿,曲径弯弯,窗含青山,户对大河,显得幽静、恬淡,觉得西厢记的故事应该在这里发生,其时,觉得这里已经不是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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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后边,莺莺塔高耸,雄伟庄严,方形七级,四周均有一块石板,被击打得成了坑形,说是这座塔会回音,用石击打,“青蛙”即叫,十分动听。现在又在塔左放个石头,在这里击打同样可以听到蛙鸣,当年江总书记击打的圆石已经陈列在柜子里了。为听奇声,也击几下,我想声音也不会因人而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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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塬上,中条青山如屏,黄河古道似砥。新鹳雀楼和铁牛桥并肩而立,它们一定不会忘记这里发生过的故事,“崔夫人”、“孙飞虎”、不会轻易退出历史舞台,“小红娘”穿针引线功不可没,然而多少年来,人们孜孜追求的却是“张生”和“莺莺”的真情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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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永远是一个艰难美丽的过程,爱情——这个人类世界永恒的话题,也将永远是人生的一道美丽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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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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