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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瑞虹(电视连续剧剧本连载)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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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1楼 发表于: 2010-08-01
蔡瑞虹(电视连续剧剧本连载)

54

武昌城里

王乐户家附近,一处寓所。

胡悦对两个十四、五岁的家童说:“兴儿,贵儿,你二人好好在家,我出去走走。”

胡悦出了寓所,来到街上。见路口一间小茶馆,就走了进去。

一个老年妇女,近前招呼。说:“这位大爷,可是喝茶么?”

胡悦坐到椅子上,端起二郎腿,说:“妈妈贵姓?”

老妇女说:“免贵,姓刘。大爷不象是本地人。”

胡悦说:“原来是刘妈妈。我是胡悦,绍兴人氏。这里胡太守,是我叔叔。”

刘妈妈说:“原来是胡太守的亲眷。失敬,失敬。我这里有上好的旗枪茶,大爷品尝品尝。”说完,就去沏茶。

刘妈妈沏好了茶,放到桌子上,在旁边坐下,说:“胡大爷初来武昌么?”

胡悦说:“便是头一次来。这里可有好去处么?”

刘妈妈说:“胡大爷莫不是要找姑娘?”

胡悦说:“你怎知我要找姑娘?”

刘妈妈说:“老身整日在这街头,什么样人,都逃不出我的眼睛。你若说我看得不对,我便再不开口。”

胡悦说:“人说生姜还是老的辣。我便不瞒你,这左近可有么?”

刘妈妈说:“前面转弯过去,便是王乐户家。”

胡悦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说:“果然是好茶。”

胡悦走到王乐户家门前,见门口站着两个粉头,就走上前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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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92楼 发表于: 2010-08-01
蔡瑞虹(电视连续剧剧本连载)

55

淮安

一条小街上的一处寓所内。

朱源在房间里教朱秀写字,荷花走了进来。

朱源说:“陈氏吃了药么?”

荷花说:“老爷放心,早已吃了。只是不见好。”

朱源说:“先生原说,须得百日。这才得几日,怎得见好?”

荷花说:“如此,岂不误了老爷赶考?”

朱源说:“便等下届再考吧。”

荷花说:“三年才得一考。岂不是要等三年?”

朱源说:“就等三年又何妨。”

荷花说:“老爷真是好心肠。那陈氏与你非亲非故,你何必如此?”

朱源说:“我既收留了她,便是一家人,怎说非亲非故?我求取功名,原本就是为了济世安民。如今她病在途中,我岂能置之不顾?”

荷花说:“我留在此处,照顾于她。老爷自去赶考吧。”

朱源说:“此事我已思虑再三。若留你一人在此,我如何放心得下?若朱安与你一同留下,我独自带着秀儿,也是不妥。不如同留此处吧。”

朱安进来说:“老爷,陈氏叫你。”

朱源对荷花说:“你照看秀儿。我去看看她。”

朱源来到陈氏房间。

陈氏躺在床上,看上去十分虚弱。见朱源进来,陈氏吃力地抬起头,想坐起来。

朱源近前按住她,说:“你躺着吧,病中无须多礼。”

陈氏说:“老爷,蒙你收留,我已是感激不尽。如今我身体有病,不能远行。你留我在此,自去京中赶考吧。”

朱源说:“你道我朱源,是有始无终之人么?若将你丢在这里,既便病好了,又将如何?救人救到底。我既收留了你,便是一家人。生老病死,都是我家管。你莫多想,安心养病。”

陈氏说:“我便有甚好歹,也是命中注定。误了你的前程,叫我如何担当得起?”

朱源说:“你我既然相遇,也是命中有缘。考期误了,还有下届。倘若每届都误,那也是我命中注定,怨不得别人。”

陈氏说:“那日在镇江,与我写状子的算命先生,说我大灾已过,小难还有;又说我日后必遇贵人相助。果然分毫不差。老爷,你积德行善,日后定会高中。”

朱源说:“我这几年,照顾妻子,学业多有荒废。就便如期赶考,未必能中。恰好趁此机会,重修学业。如此说来,误,倒是不误了。”

陈氏说:“夫人可好么?”

朱源说:“已经过世了。”

陈氏说:“难怪老爷带着小姐出门。”

朱源说:“说话已久,你该歇息了。”

陈氏说:“谢老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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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武昌城里

刘妈妈茶馆

刘妈妈站在门口,一个官差走过来,问道:“妈妈,有个胡悦,住在此处么?”

刘妈妈说:“你找胡大爷么,这小巷头一个门里就是。”

官差说:“谢了。”

官差走到胡悦门前,敲敲门。

兴儿开了门,问:“老爷有何贵干?”

官差说:“胡悦住在这里么?”

兴儿说:“正是。老爷请进。”

官差走进房间,贵儿迎上来,说:“老爷请坐。”

官差坐下。贵儿去倒茶。

兴儿说:“你是哪里的官老爷?”

官差说:“叫胡悦出来见我。”

兴儿说:“我家老爷不在。”

官差说:“去了哪里?”

兴儿说:“老爷只说出去走走,并未说去到何处。”

官差说:“你二人叫做什么?”

兴儿说:“我叫兴儿,他叫贵儿。”

官差说:“兴儿,贵儿,你二人听仔细了。我是太守府的梁干办,叫胡悦明日去见太守。不可有误。”

兴儿说:“是,梁老爷。叫我家老爷明日去见太守,不可有误。”

梁干办说:“我便去了。”说完,起身走了。

梁干办走出胡悦寓所,到了路口茶馆门前。

刘妈妈说:“你可是太守府的?”

梁干办说:“你怎知我是太守府的?”

刘妈妈说:“太守是胡大爷的叔叔。你来找胡大爷,不是太守府的,又是何处的?”

梁干办说:“妈妈说的是。我是太守府的梁干办,来找胡悦,他却不在。妈妈可知他去了何处么?”

刘妈妈说:“原来是梁大爷。吃了茶再去。我这里有上好的旗枪茶。”

梁干办说:“公务繁忙,哪得空闲吃茶?”

刘妈妈说:“就此歇歇脚。我与你说说胡大爷。”

梁干办走进茶馆坐下。刘妈妈给他沏茶。

梁干办接茶在手,边吹边喝,说:“好茶。你说胡悦去了哪里?”

刘妈妈说:“好个急性子的梁大爷。哪有这般吃法?吃茶须得慢慢品,才吃得出味。”

梁干办说:“我便是个急性子。你快说来。”

刘妈妈说:“胡大爷每日只在王乐户家里消遣。”

梁干办说:“谢妈妈。”摸出一块碎银,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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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胡悦寓所

兴儿对贵儿说:“老爷几日不回。倘若今日又不回来,如何是好?”

贵儿说:“却到何处去找老爷?”

兴儿说:“老爷的去处,我是知道的。”

贵儿说:“你既知道,刚才为何不说?”

兴儿说:“那梁干办是太守府的,如何敢说?”

贵儿说:“太守是老爷的叔叔,有何不敢说?”

兴儿说:“老爷便是怕太守知道。”

贵儿说:“老爷去了何处,却怕太守知道。”

兴儿说:“老爷去了妓院。”

贵儿说:“原来如此。”

兴儿说:“须得去告知老爷。”

贵儿说:“老爷不许我们出门。”

兴儿说:“老爷专程来此找太守谋求做官。如今太守叫老爷,必有缘故。若不去告知老爷,误了大事,如何吃罪得起?”

贵儿说:“言之有理。你便去找老爷,我在此看门。”

兴儿说:“我便去了。”

兴儿出了门。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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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妓院

胡悦坐在椅子上喝茶,桌子上摆着几碟点心,妓女兰姑娘站在胡悦身后。

胡悦说:“兰姑娘,你与我唱一曲。”

兰姑娘说:“胡大爷,我与你抚琴。如何?”

胡悦说:“也好。”

兰姑娘坐到几前,开始抚琴。

琴声响了起来。音调有些不准,手法也不熟练。胡悦听了一会,连连摆手。

胡悦说:“罢了,罢了。还不如弹棉花好听。”

兰姑娘说:“我好意给你抚琴,你却嘲笑我。我明日去和那蔡姑娘学上一学,免得被你小看。”

胡悦说:“我来了多日,怎未听说蔡姑娘?”

兰姑娘说:“新来了一个蔡姑娘,专给姑娘们教琴。”

胡悦说:“长得标致么?”

兰姑娘说:“长得十分标致。”

胡悦说:“何不叫来,与我抚上一曲?”

兰姑娘说:“她是不接客的。”

胡悦说:“哪有不接客的粉头?”

兰姑娘说:“她本不是粉头。”

胡悦说:“不是粉头,怎的在此?”

兰姑娘说:“她是落了难的,被人卖在这里。妈妈许她不接客,只给姑娘们教琴。”

胡悦说:“难得鸨儿发善心。”

兰姑娘说:“她原是官宦之后。妈妈说,若逼她接客,恐日后吃官司。”

胡悦说:“原来如此。”

这时,一个小姑娘进来,说:“外面有个叫兴儿的,找胡大爷。”

胡悦说:“叫他进来。”

小姑娘走了。

兰姑娘说:“兴儿是谁?”

胡悦说:“是我的童儿。他来找我,必有要事。”

兴儿走进门来,叫道:“老爷。”

兰姑娘看看兴儿,说:“好个俊俏的小生。来,让姐姐亲一口。”说着,捧起兴儿的脸,亲了一下。

兴儿捂着被亲的地方,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胡悦笑了起来。说:“莫吓着了小孩子。兴儿,有事么?”

兴儿说:“太守府的梁干办来找老爷,说太守叫老爷明日去说话。我怕老爷今日不回,故此来找老爷。”

胡悦说:“我知道了。你去吧。”

兰姑娘说:“莫急,吃块点心。”拿了一块点心给兴儿。

兴儿接过点心,说:“谢谢姐姐。”

兰姑娘高兴地说:“好孩儿。你便多吃几块。”

兴儿说:“我想拿一块给贵儿吃。”

兰姑娘说:“贵儿是谁?”

胡  悦说:“也是我的童儿。你自吃便了。管什么贵儿?”

兰姑娘说:“兴儿倒有义气。这些便都拿了去。”她用一块手帕,把点心都包了起来,递给兴儿。

兴儿接过点心,给兰姑娘鞠了一个躬,转身走了。

胡悦说:“今晚不陪你了。”

兰姑娘说:“太守果然是你叔叔?”

胡悦说:“你道我哄你么?”

兰姑娘说:“来这里的,哪个肯说实话?”

胡悦说:“你们这些粉头,又有哪个肯说实话?”

兰姑娘用手去打胡悦,胡悦把她搂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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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太守府

胡太守坐在书房,胡悦坐在一侧。

胡太守说:“胡悦,听说你整日的贪花恋酒,老夫好生失望。”

胡悦说:“叔叔,小侄只因无聊,吃几杯酒解解闷。”

胡太守说:“你既来找我,我岂能不看顾你?叫你常来坐坐,若有机遇,便可与你得些好处。你却许久不来,倒要老夫找你。”

胡悦说:“是小侄的不是。不知叔叔这里有何好事?”

胡太守说:“有一件兄弟争产的案子。本该武昌县管,王知县身体不适,交到我这里来了。此事由梁干办经手,详情你可问他。梁干办十分忠心,办事却有些呆板。因此叫你来协助他。”

胡悦说:“叔叔放心,此类案子,我最拿手。”

胡太守说:“如此甚好。我已交待了梁干办,你去找他便是。”


梁干办处

梁干办和胡悦相对而坐。

梁干办说:“侄少爷,胡大人交待下官,凡事由你作主。你有何分咐,下官照做就是。”

胡悦说:“梁干办说哪里话。你我一体,莫说由谁作主,商议行事吧。”

梁干办说:“侄少爷客气了。”

胡悦说:“你可将此事原委,与我说了。”

梁干办说:“此事并无曲折。便是武昌有名的江员外,城里开了十几片商铺,乡下有良田三千亩。五年前,江员外死了妻子,便把城里的生意,交给儿子江大郎,独自住到乡下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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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五年前

江员外家门前,停着两辆车。前面一辆,是乘人的暖车,后面一辆装着行李。

江员外站在车前,儿子江大郎,带着两个孙子,向他告别。

江大郎说:“爹爹,乡下多有不便,你还是住在城里吧。”

大孙子说:“爷爷,莫走了。”

小孙子说:“爷爷,乡下好玩么?”

江大郎的妻子说:“公公,你住几日,便回来。”

江员外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笑呵呵地对儿子说:“如今生意都交你经管,我在此无事,甚是无聊。不如去乡下享享清福。你们莫担心,我住腻了,自会回来。”

江员外说完,坐上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向乡下去了。


江家庄,管庄的江老三,带着一群人等在村口。远远的看见一辆车过来,有人说:“来了,来了。”

江员外的车,到了村口,江老三迎上去,打开门。

江员外下了车,健步向村里走去。边走边看,兴致勃勃。

江员外走进一栋高房大院,进了大厅。

江老三指挥众人,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忙个不停。

一个厨娘过来说:“老爷,请用饭。”

江员外进了一间房间,一张桌子上,摆满了菜肴。江员外坐了下来,立刻有人给他倒上酒。江员外伸手撕下一条鸡腿,大吃起来。


一日,江员外独自在村边闲转。走到一个小溪边,见一个姑娘和一个老婆婆在溪边石上洗衣。江员外细看那姑娘,见她虽是乡下打扮,却是唇红齿白,十指纤纤。江员外顿时来了精神,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姑娘。

那姑娘洗好了衣服,装在一只竹蓝里,挽在胳膊上,跟着老婆婆一起走了。

江员外跟在后面,进了村,见那姑娘进了一个篱笆门。江员外急忙回去,叫江老三。

江员外说:“老三,你去访一访,看那女子姓甚名谁,曾否许人。若未许人,我要娶她做妾。不知她肯不肯?”

江老三说:“老爷要娶她,那是她的福气。哪有不肯的?我这就去问来。”


江老三进了篱笆门,叫道:“家里有人么?”

姑娘开了门,她手上拿着一块红薯,正在吃。姑娘说:“三叔,你找我家么?”

江老三走进房门,见老婆婆也在吃红薯。

老婆婆见了江老三,急忙站起身,说:“是老三啊。难得到我家来,吃块红薯。”说着,揭开锅盖,里面是半锅红薯。老婆婆拿了一块,递给江老三。姑娘拿了一张登子,叫江老三坐。

江老三接过红薯,坐了下来。

江老三说:“敢问婆婆,这姑娘是你何人?”

老婆婆说:“这是我外孙女。她爹妈都死了,依着我过活。”

江老三说:“叫做什么名子?”

老婆婆说:“她原姓梅,都叫她梅丫头。”

江老三说:“梅姑娘许了谁家?”

老婆婆说:“我家里穷,这丫头连件象样的衣服也没有,哪得人来说亲?”

江老三说:“如此说来,尚未许人?”

老婆婆说:“未曾许人。你心肠好,便与她说一个。可怜她爹妈死得早,无人管顾。她若定了亲事,我也可安心去了。”

江老三说:“婆婆说哪里话。如今你该享福了。”

老婆婆说:“我有何福可享?便是想豆腐,也想不着。不瞒你说,如今家里连一粒米也无,每日只吃红薯度日。”

江老三说:“有一门亲事,你若允了,我即刻叫人送一石米来。以后,莫说豆腐,就天天吃肉,也是有的。”

老婆婆说:“是与梅丫头说亲么?”

江老三说:“不是与梅姑娘说亲,难道与你说亲不成?”

老婆婆笑道:“说得是。不知哪一家小哥,看中了梅丫头?”

江老三说:“是老东家,江老员外,要娶梅姑娘做妾。说得成时,过了门就是奶奶。到那时,婆婆可不是天天有肉吃么?”

老婆婆说:“可有这样好事么?”

江老三说:“怎的没有?我便是来说媒的。”

老婆婆说:“梅丫头,你可听见么?”

没有听见梅姑娘的声音。二人扭头一看,梅姑娘已不在屋里了。

老婆婆笑笑,说:“梅丫头怕羞,躲出去了。”

江老三说:“婆婆可是允了?”

老婆婆说:“这样好事,如何不允?”

江老三说:“你可做得主么?”

老婆婆说:“做得,做得。”

江老三说:“老东家等我回话。我这就去了。”

老婆婆说:“你应我的事,莫忘了。”

江老三说:“不忘,不忘。我即刻叫人送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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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梁干办处

梁干办说:“那江员外娶梅姑娘时,已经七十岁。初娶时,江大郎并无异议。况有梅姑娘照顾江员外,大郎也可安心做生意。不料,梅姑娘次年却生了一个儿子。这便喜坏了江员外,气坏了江大郎。你道为何?”

胡悦说:“江员外七十得子,实属罕见,如何不喜?江大郎多了一个兄弟,不能独占家产,如何不气?”

梁干办说:“侄少爷果然精明。不待人说,就知内里。我却要人说了,才恍然大悟。江大郎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家业本是江老员外挣下的,他要给谁便给谁。两个儿子,一人一半,此乃理所当然。所以,我说此事并无曲折。”

胡悦说:“江老员外是否已经过世?”

梁干办说:“啊呀呀!我还未说,你已知晓。不错,江老员外于年初过世了。抛下梅氏母子,无依无靠,任人欺侮。”

胡悦说:“那老婆婆呢?”

梁干办说:“老婆婆已于两年前过世。她一死,梅氏再无亲人了。”

胡悦说:“江大郎是否将梅氏赶出了家门?”

梁干办说:“果然如此。江大郎说梅氏之子,并非江老员外亲子。乃是梅氏与他人通奸所生。因此将她赶出了家门。”

胡悦说:“梅氏无奈,只得将大郎告上衙门。你可将诉状拿来我看。”

梁干办起身,在书案上取过卷宗,交给胡悦。

胡悦打开卷宗,拿出诉状,看了一遍。

胡悦说:“怎不见江大郎答状?”

梁干办说:“胡大人接了此案之后,尚未传问江大郎。”

胡悦说:“梁兄以为如何?”

梁干办说:“将家产一分为二,兄弟二人,各得一半。”

胡悦大笑,说:“梅氏一纸诉状,你便分她一半家产。倘若又有母子前来告状,你是否也与她一半家产?”

梁干办说:“这个……江老员外娶梅氏为妾,乃是有媒证的。”

胡悦说:“怎不见证人证词?”

梁干办说:“那媒人是江家的管事,怎肯为梅氏作证?”

胡悦说:“既无证人证词,如何便信以为真?”

梁干办说:“此事一想便知。就无证人证词,也不打紧。”

胡悦说:“若照此办理,我叔叔这太守,怕是做不成了。”

梁干办说:“却是为何?”

胡悦说:“衙门断案,须得有凭有据。岂能想当然而。若依梁兄而断,报与上司,还不得问个偏听偏信。轻则处分,重则去职。”

梁干办说:“依侄少爷之见,该当如何办理?”

胡悦说:“那梅氏明知江老员外年已七旬,甘愿嫁他,其中必有缘故。”

梁干办说:“还不是贪他家产。”

胡悦说:“七十生子,并非常见。倘若并未生子,却又如何?”

梁干办说:“那便分不得家产。”

胡悦说:“你乃局外之人,也知无子分不得家产。她是当事人,如何不知?”

梁干办说:“如此说来,她果然有奸情?”

胡悦说:“是有是无,不能仅凭猜测,还须查防。你我可去江大郎府上,看他怎么说。”

梁干办说:“是了。他说梅氏之子,是他人所生,想是有甚凭据。这便去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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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江大郎家

梁干办和胡悦来到门口,梁干办说:“这里可是江大郎的家么?”

看门的家人问:“二位老爷是哪个衙门的?找我家老爷何事?”

梁干办说:“我是太守府的梁干办,这位是太守的侄儿胡少爷。叫江大郎出来说话。”

看门的家人忙说:“二位老爷请进去喝茶。我家老爷即刻就到。”

梁干办和胡悦走进客厅坐下,丫鬟端来了茶。

梁干办叫道:“江大郎怎的还不见来?误了公事,吃罪得起么?”

管家急急忙忙跑过来,说:“我家老爷在店铺里,已经着人去叫了,即刻就到。二位老爷稍等,请吃茶。”

梁干办说:“经商之人,最为奸滑。说是即刻,只怕要等到天黑。我们是不等的,他不来,我们便去了。却叫公差来拿人。”

管家说:“就来,就来。二位老爷莫急。我叫人拿些酒菜,二位老爷吃些酒。”

胡悦说:“你亲自去叫。”

管家说:“是是,我自去叫。二位老爷慢坐。”

管家匆匆走了。

不一会,家人端上酒菜。

梁干办闻见酒香,就想要喝。他搓着手,看看胡悦。

胡悦说:“梁兄,莫急。这酒不好。等江大郎来了,叫他换好酒。”

梁干办说:“是么?你还未吃,怎知这酒不好?”

胡悦说:“主人未到,下人怎会拿好酒来?”

梁干办说:“言之有理。且等一等。”

过了一会,江大郎满头大汗地跑进来,说:“二位老爷久等,得罪,得罪。”他看看桌子上的酒菜,说,“此等劣酒,怎能招待贵客?管家,取好酒来。”

管家跑得气喘吁吁,刚进客厅,又急忙转身出去。不一会,抱来一坛酒。

家人换了酒。江大郎端起酒杯,说:“二位老爷,请。”

三人喝了酒。

梁干办说:“果然是好酒。”

胡悦说:“江员外,有人将你告上了衙门。”

江大郎说:“我从不做违法之事,怎的有人告我?”

胡悦说:“是么?独占家产,将亲兄弟赶出家门,可违法么?”

江大郎说:“哪有此事?那梅氏之子,乃她与他人通奸所生。并非我的兄弟。”

梁干办说:“你可有凭据么?”

江大郎说:“有,有凭有据。”

胡悦一伸手,说:“拿来。”

江大郎说:“请先吃酒,先吃酒。”

胡悦冷笑一声,不再说话,也不吃喝。静静地坐着。

梁干办说:“我们在此吃酒,你速去拿来。太守立等回话。”说着,饮干了杯中之酒。

江大郎给梁干办续满了酒,又要给胡悦续酒,却见胡悦杯中不空。

江大郎看看胡悦,胡悦扭过头去,不看他。

江大郎放下酒坛,慢慢坐下,说:“我父娶那梅氏之时,已是七十高龄,早已不能生育。此事众人皆知,这便是凭据。”

梁干办说:“你说梅氏与人通奸,这奸夫是谁?”

江大郎说:“这却不知。”

梁干办说:“这捉贼要赃,捉奸要双。没有奸夫,怎说她通奸?”

江大郎说:“若无奸夫,她怎会生子?”

胡悦说:“口说无凭。你可写一答状,我明日来取。告辞。”胡悦说完,就站起身来。

江大郎忙站起来拦住胡悦,说:“莫急,莫急。来人。”

一个家人端着一盘银子上来。

江大郎说:“我明日定将答状写好。这些银子,请二位老爷收了。”

胡悦斜着眼睛,看看那些银子,说:“我等奉命办事。不敢私下收受。梁兄,我们走。”

胡悦昂然向外走去。梁干办急忙跟着走了。

江大郎呆呆地看着二人离去,管家追出去送别。

江大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管家送走了客人,回到客厅。

江大郎说:“那小白脸,是个什么人?”

管家说:“他是太守的侄子。”

江大郎说:“原来是太守的侄子,果然不好对付。”

管家说:“依我看来,此事还须此人。”

江大郎说:“为何?”

管家说:“老爷,太守如要公事公办,只须将老爷叫去便是,何必叫他侄子来此?”

江大郎说:“若叫我去过堂,却有些不便当。”

管家说:“太守与老爷留些面子,定是另有所求。”

江大郎说:“还不是想要我的银子。刚才他却不收。却是为何?”

管家说:“必是嫌少。”

江大郎说:“说得是。这小白脸心狠,那壮汉却好对付。”

管家说:“他说明日来取答状,可将他叫到别处说话。”

江大郎说:“不妥。太守叫那壮汉同来,是要掩人耳目。将他撇开,他必起疑。”

管家说:“看他是个好酒的。明日先将他灌醉了,再与那小白脸说话。”

江大郎说:“你备些好酒好菜,明日将他们请到后面去,莫叫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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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江大郎家

次日,胡悦和梁干办来到江家。

管家早已等在门口。一见二人,忙点头哈腰地说:“胡老爷,梁老爷,里面请。”

二人走进客厅。江大郎从椅子上站起身,说:“请后面用茶。”二人随江大郎转过屏风,出了侧门,穿过一条长廊,来到一间精致的房间。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红木方桌,周围摆着四把红木坐椅。里面靠墙放着一张睡榻,墙上挂着几幅花鸟。

江大郎说:“胡老爷,请上座。”

胡悦说:“答状写好了么?”

江大郎说:“写好了。吃罢了酒,再看不迟。”

胡悦说:“还是先看吧。”说完,冷冰冰地站在一边。

梁干办说:“还是先看答状,再吃酒。”说完,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江大郎说:“也好。”转身出了房间。

不一会,江大郎回来,身后跟着一个秀才。

江大郎说:“胡老爷,梁老爷,这是我的二子江鹏。鹏儿,见过二位老爷。”

江鹏向胡悦、梁干办拱手说:“生员江鹏,见过二位老爷。”

胡悦向江鹏点点头。

梁干办站起身来回礼,说:“我是太守府的梁干办。这位是太守的侄子胡悦。”

江鹏从袖中摸出一张文稿,说:“答状在此,请二位老爷过目。”

胡悦接过答状,说:“你既是秀才,这答状想必出自你手。”

江鹏说:“不敢。正是在下所写。”

胡悦说:“待我看来。”走过去,坐到睡榻上。展开答状,看了起来。

江大郎、江鹏和管家三人站在那里,耐心等待。梁干办坐下了,又站起来。

胡悦看完答状,走过来递给梁干办,说:“梁兄,你去看了。”

梁干办说:“我是个粗人,识不得几个字。不看也罢。”

胡悦把答状放进袖子里,说:“江秀才文笔通畅,言辞犀利,他日必得高就。”

江鹏说:“胡老爷过奖。未尽事宜,还请胡老爷指教。”

胡悦说:“好说,好说。”

江大郎说:“请胡老爷就座。”

胡悦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梁干办坐在他对面,江家父子坐在两边相陪。管家叫人上菜。

几个家人端上酒菜。管家站在胡悦身后,来了两个丫鬟,站在梁干办身后。

江大郎端起酒杯,说:“请。”

胡悦端起酒杯,呷了一口。梁干办则一饮而尽。

梁干办身后的丫鬟,立刻给他重新倒满。

胡悦不动声色,慢条斯理地品尝着各样菜肴。

江大郎不断地察看着胡悦。江鹏斯文地坐着。管家不时地给胡悦添酒。

梁干办已经喝了几杯。丫鬟又一次倒酒时,梁干办说:“莫倒了。酒便够了。我吃些菜吧。”

胡悦说:“梁兄,江员外一片好意。你便多吃几杯不妨。”

梁干办说:“只怕误事。”

胡悦说:“今日之事,便是吃酒。别无他事。”

江大郎说:“梁老爷好酒量。你二人好生服侍。”

两个丫鬟,一个扯开梁干办的胳膊,一个给他倒酒。嘴上“老爷老爷”不停地叫着。

梁干办推辞不过,一杯又一杯地喝了起来。不一会,就喝得大醉。

胡悦说:“他已醉了。可将他扶到榻上去睡。”

江鹏和管家过去,把梁干办扶到榻上睡下。

胡悦喝干了杯中之酒。管家要给他倒酒,他摆摆手,说:“酒已够了。”

江大郎说:“再吃些菜。”

胡悦说:“不吃了。有些口干。”

江大郎说:“胡老爷请到书房吃茶。”说着,站起身来。

胡悦站起身,跟江大郎到了另一个房间。

二人落座,丫鬟送上茶。

丫鬟走了以后,江大郎站起来,过去关好房门。房间里只剩下他和胡悦二人。

江大郎说:“胡老爷,这里并无他人。你有何意,尽可直说。我决不叫你失望。”

胡悦说:“江员外此言差矣。你是当事之人,我不过奉命办事而已。照你所说,似乎我有求于你。既然如此,我便告辞了。”说着,就要起身。

江大郎忙说:“胡老爷息怒。是我失言,莫怪,莫怪。”

胡悦说:“江员外既是经商之人,必然见多识广。可曾闻‘破家县令’之说么?”

江大郎听了,浑身一颤,脸色发白,额上渗出许多冷汗。他说:“小人不知好歹,还请胡老爷指教。”

胡悦说:“那梅氏原是你父之妾,说起来,便是你的庶母。这是人所尽知的,你的答状,也直认不讳。如今你将她赶出家门,实在是有违人伦,不孝之极。仅此,便可判你输了。”

江大郎说:“是我之错。我一时糊涂,误听了旁人之言。我即刻将她接回家中。”

胡悦笑了一声,说:“你将她接回家,就不怕她的儿子,分你的家产么?”

江大郎说:“她是我的庶母,她的儿子,却不是江家骨肉。”

胡悦说:“你说不是就不是么?”

江大郎说:“此事答状里写的分明。胡老爷已经看过了。”

胡悦说:“那只是你一面之词,如何作准?男人七十生子,自古就有。你说梅氏与人通奸,却无奸夫。你之所谓据理推断,不过是凭空想象。”

江大郎说:“胡老爷果然要将我的家产,分一半与她么?”

胡悦说:“据我所知,你共有十五片店铺,估值十万以上。另有良田三千亩,庄院五处。这还未算你这座住宅。江员外,你还有其他产业么?”

江大郎大汗淋漓,惶恐地说:“胡老爷,万望你手下留情。我父辛劳一生,挣下这点产业。怎能平白落入异姓他人之手?”

胡悦说:“梅氏之子,未必便是异姓他人。”

江大郎说:“这……”

胡悦说:“此处并非公堂。我这乃是私访。江员外有话,尽可直说。”

江大郎说:“还请胡老爷帮忙。若能完我产业,永生永世不忘你的大德。”

胡悦“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江大郎说:“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胡悦又“哼”了一声。

江大郎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回身坐下,说:“胡老爷,你要多少银子,方肯帮我?”

胡悦说:“江员外误会了。我怎能要你的银子?只是这……”

江大郎说:“胡老爷请讲。”

胡悦说:“只是衙门里的事情,须得化些银子。我不过与你谋划一、二。”

江大郎说:“须得多少银子,方能了结此事?”

胡悦说:“三千两。”

江大郎说:“三千两?可否少些?”

胡悦说:“你当我与你做生意么?你若不肯,我落得省心。告辞。”说完,就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江大郎急忙拦住他,说:“胡老爷留步,我便允了此数。”

胡悦停住脚步,说:“江员外,你有诺大的产业,区区三千两,算得了什么?你如此吝啬,我如何帮你?”

江大郎说:“胡老爷,外人只道我家里银子堆成山。熟不知,我亦有难处。”

胡悦又要走。江大郎拉住他,将他按到椅子上坐下。说:“胡老爷莫急,凡事都好商量。”

胡悦说:“你果然有难处,我回禀了太守就是。”

江大郎说:“我先与你一千五百两。另一半,待完事之后再付。如何?”

胡悦说:“完事之后,你不付那一半,我能奈你何?”

江大郎说:“你怕我赖帐,我便不怕你赖帐么?”

胡悦说:“我若要赖帐,何苦来找你?只须将你锁进大牢,你儿子自会拿银子来赎你。可不便当么?”

江大郎身子又是一颤。他站起来,说:“我这就叫人把银子送到府上去。”

胡悦说:“江员外,你且坐下。如此莽撞,还能成事么?”

江大郎坐了下来,用袖子擦拭额上的汗。

胡悦说:“江员外,你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那梅氏之子,分明是你亲兄弟。你想独占家产,也无不可。只是你的手段,略差了些。”

江大郎说:“还请胡老爷指教。”

胡悦说:“且不忙教你。此事包在我身上,管叫你如愿以偿。”

江大郎说:“我这里先谢过胡老爷。不知这银子,如何处置?”

胡悦说:“你将银子装入货娄,送进太守府。只说是我买的货。”

江大郎说:“胡老爷果然精明。如此,就可掩人耳目。”

胡悦笑笑,说:“江员外还有些头脑。我这就告辞了。待我见了银子,再来你家。我那梁兄,此时也该醒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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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1楼 发表于: 2010-08-03
蔡瑞虹(电视连续剧剧本连载)


64

江家庄

梅家旧屋。

梅氏与江二郎在吃红薯。

江二郎说:“娘,我要吃米饭。”

梅氏说:“二郎,家中已无米了。”

江二郎说:“何不问三叔去讨?”

梅氏说:“如今你没了爹,三叔不肯给了。”

江二郎说:“那原是我家的,他为何不给?”

梅氏说:“如今已不是我家的了。你哥哥已将你我赶出了江家。”

江二郎说:“爹爹在时,说道这家产我与哥哥一人一半。他怎的将我赶出了江家?”

梅氏说:“二郎,我已向衙门投了状子。且忍耐一时。”


庄上另一户人家。

一位妈妈对儿子说:“秀童,你去给梅丫头送些米。她家已无米了,这几日在吃红薯。可怜二郎,本是个少爷身子,怎吃得这般苦。”

江秀童说:“娘说得是。大郎怎的如此狠心!虽不是一个娘生的,也是同父亲兄弟。他家里银子堆成山,却叫兄弟饿肚子。”

妈妈说:“为富不仁,古来如此。莫再说他,说了叫人生气。”

江秀童说:“梅姑娘以前也是富人,却是菩萨心肠。”

妈妈说:“梅丫头是穷人出身,不一样的。咳,若不是梅丫头,我这把骨头,早已埋到荒郊野外去了。”

江秀童说:“那时你病重在床,家里既无银子又无米。我去找三叔借钱,三叔推三阻四,百般不肯。恰好梅姑娘路过,听见我说话,即刻叫三叔拿银子。三叔嘴上答应,却不去取。我知三叔之意,他不肯给我银子,又怕梅姑娘责怪。是要等梅姑娘走了,就赶我走。我也道梅姑娘与我家并无来往,人前说句好听话而已。不料,梅姑娘脚下象生了根,只是不走。三叔只得拿了银子给我。梅姑娘怕三叔作难,将我送出大门。”

妈妈说:“自那以后,梅姑娘便常来看我。送东送西,还与我说话。我那时就想,若得她做媳妇,该有多好?”

江秀童说:“娘,这话说不得。”

妈妈说:“有何说不得?如今江员外已死,大郎将她赶出家门,她与江家已无瓜葛。她若要再嫁,谁能阻拦?”

江秀童说:“娘,梅姑娘已递了状子。少不得,要分一半家产。就要再嫁,须得门当户对。我们穷人,莫做美梦。”

妈妈说:“你去送米,就便问她,状子可准了么?”

江秀童说:“我这就去。”

江秀童拿了一条口袋,从米缸了舀了些米,背在肩上,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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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2楼 发表于: 2010-08-03
有两天没看了,这不妹家的孩子又在一边赶我下了,留着一气看。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已见松柏摧为薪,更闻桑田变成海。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离线西河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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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03楼 发表于: 2010-08-03
谢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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