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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被 溪畔青篱 执行加亮操作(2008-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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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hlLM ,p 拾起故地的秋 _hlL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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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南竹子 _hlLM ,p _hlLM ,p
在这个秋天里，写过太多关于秋的篇章，总觉得没有了新意。看得多了也就对他产生了一种漠然的心境，直到一天脚步踏上单位的旧址，觉得以前的意境是那么的飘渺而又缺乏真实感。忍不住又拿起笔来将眼前的一切记录，才觉得不会遗忘在记忆的深处。 _hlL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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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_hlLM ,p _hlLM ,p
洞庭湖的秋是淡然的，故地的秋是厚实的。故地在洞庭湖垸中，依恋这里的麻雀在这片灰暗的空白处，画着写意的图，再题上谁也读不懂诗句。总是惹得芦花眼红，经不住诱惑，离开芦苇荡飞满秋天。与路过的雁群一同消失在天边。却不经意地给这幅秋意图带来生气。 _hlL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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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洼的湖堤，现已被湖风染成流行的黄色，在风中随意摇摆，整个湖堤如一条巨莽将单位的旧址圈在她的怀抱，像紧紧抱住一个熟透的硕果不想松手。再看四季常青的香樟，茂盛着他的肢体正努力地抵抗秋的侵蚀。也许是太过用力的缘故，黄叶洒落一地。 _hlL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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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址上寥落的几栋楼，在这层红又黄的秋色中，透着他独有的沧桑，怎么看都觉得他孤单，也许是缺了主人的身影，还在怀念往日的热闹和繁华。年代有点久远的平房现已拆得七零八落，红红的砖块将秋往深里拉，臆想着留住一点往日的繁华。仅剩靠湖堤边一栋还深埋在红枫之中。 _hlL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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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他，秋就深深地隐在我的四周。而他们，沉默地打量着这位蓦然闯入的游者。脚步不急不徐。梧桐，代表着苍桑，树叶，恰好落在我的肩上，心便承接住那一声碎响。一如老者垂暮时的歌唱。风流动着，似穿了轻纱，一些念想如落叶般在心中飘荡。风不时地掀动头发，所有的纷繁在随风远去。许多的记忆正在悄悄流逝，许多的美好正渐渐模糊，而手握不住那曾经的光阴，生命朴素而纯白，喃喃地言说守望与情怀。心恋着故地里有如母亲般轻轻的低唤。 _hlL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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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云，如飘絮，软而轻。枯黄的草，漠然与那朵云对视着。孤独的鸟，鸣叫声把我的心绪悬在风尘四起的路上。使得回故地的情绪是寂寞而寥长。这是一座院子，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房子，只有一排平房，连着有十几间破落的房间，坐北朝南，红砖青瓦，枣红窗棱，有的窗格上还糊着月白色带暗格的窗纸，有风经过，便发出“呼啦呼啦”的脆响。有的没有门，只有门框，有一个门是用麦秸和红红绿绿的草编织的草帘，很显眼。有一对梅花鹿图案。草帘随风轻轻摇摆，上面的鹿儿也跟着走来走去，预示如今还住有人。 _hlL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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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屋前有一架葡萄，熟透的果子低低地挂满了架子，大多已经干瘪，叶子稀稀疏疏的，露着大块的光影，随风不停地改变着形状，就像是在放一场没有终结的无声电影。说是院子，其实并无围墙，一条窄窄的水泥路从门前经过。小路两旁各有一排直直的、粗粗的树，直钻到云朵里，需将脖子后仰九十度，方能隐约见到树梢。这排树在平房这里折拐了一个凹形，使之形成一个天然的院落。 _hlL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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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房前有一大块空地，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石桌，围着两个沉默的石凳，若不是有个身着白底浅蓝碎花罩衣的妇人坐在那儿，便显得有些冷气。那妇人椭圆丰满的脸上，是细细的眉细细的目，微微上翘的嘴角，形成一个好看的弧线。此时，那细细的目是闭着的，一排密密的睫毛跳着韵律的舞蹈。妇人盘着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此时，也有些松散，有几绺悄悄地滑出羁绊，攀爬过那光洁的脸颊，更有张扬的，不管不顾地和风儿纠缠不休。 _hlL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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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空地上，铺满了青黄的叶子，圆圆的小小的，它们不甘愿停在原地，有一阵风过来，便你推我挤地跑到另一个地方。风儿见状，顽皮地将它们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地拨弄，它们也便跟着四处摇逛。许是风儿厌倦了这游戏，也许是故意使坏，狠狠地吹出一口气，将叶子们脱离地面，叶子们“刷啦啦”一阵惊呼，吓得一群啄食的鸡子，呼啦啦地四散而开。 _hlL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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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稍远处的菜地中，冒出一个人来，壮壮的男子，月白色的短褂。他直起身，朝这边望，见妇人趴在石桌上睡着了，手里的簸箕滑落在脚边，里面青青的豆子，跑了一地。男子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摇摇头，又轻轻地笑了。他拍拍手，从菜地里出来，走到妇人面前停了下来。他伸手欲叫醒妇人，手却在妇人的头上方停了下来，又收回，进屋，取了件自己的罩衣，轻轻披在妇人身上。不料，此举惊醒了那妇人，她茫然地四下张望，似乎这里都很陌生，直到眼光转到男子的眼睛里，才定住了神，羞羞地笑了。 _hlL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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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步开始急促，来到原来居住过的房前，一对麻雀在屋前的檐下欢叫。停下脚步搜寻昔日的痕迹，枫树依然，房子的铜锁，已惹了绿苔。斑驳的门，幽幽吐纳着一种怀念，一种温情，一种秋色般的叮咛。依然觉得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是那样的熟悉而又类同，似乎回到十几年前风华正茂的时光。仿佛看着年轻的的生命，在岁月渐渐老去，苍桑的脸带着岁月的痕。英俊永远地留在这里，感觉岁月的刻烙越来越清晰。从院落中出来，经过熟悉的楼房，看到高大的水杉树下坐着的老人，沧桑而爽朗的笑声，空洞的牙口，透着悠闲。小狗不安份地徘徊在手拿鸡腿的小孩的脚下，轻轻地叫。隐约看到将来自己不久的归属。 _hlL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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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楼房过去，登上湖堤的石级，踩在自己带领下逐年筑起的堤岸，感觉是那么的亲切而又熟悉。似乎曾经穿梭在堤岸上的身影还不曾退却，清晰如昨。漫步湖堤上，故地的原貌尽收眼底，风景依然，人却已旧。望着生活了十几年的故地，难免要怀旧，故地啊！你的一草一木能否忆起我曾劳作的身影，你的一土一地是否能分辨出属于我的脚步。秋风在为谁吹送？眼前还有一片叶子，苍郁着不肯老去，依然如蓝天一样纯净。眼前还漾动着那些熟悉身影。亲历时光辗转。在岁月与时间里烙上了痕迹。为将来的生活而奔波劳累着，而生活是公正的，在奔波中呈现着生命轮回的力量，而我们大多数人的生命也许也是如此吧，奔波就是目的。 _hlL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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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故地的秋天，与自己的心灵对话，我的一些伤，一些痛，曾经，乌云遮盖了阳光，雨水逐去了温暖，在我曾经要绝望时，秋，给了我它图腾般的力量。而我的灵魂深处，有一种声音在回响，我属于这个季节，有着它的喜欢，它的丰收，它的忧伤。秋天给了我全新的审视，全新的自足。我的心一如往常谦卑着，不让我的生命脊梁因困苦扭曲而无助。多少年来，清秋提醒着我，把执着揣在怀里，就可以点亮生命温暖的火种，我一直在秋日里沉默着，一如在树枝上来来去去的叶子。去了又来，这是一种循回，亦是一份感恩。我在来去之间，知道了取舍，知道了感动。 _hlL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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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一片叶子，放在手心，凝视着它，那是秋的色彩，读一次故地的奉献，说一声感慨。我的生命，在这个金秋里，又找回了曾经的温暖，找到了新的温馨。我不仅只是感动，不仅只是陶醉。走在故地的深秋里，我又独享这样一种惬意而又平实的境界。叶子，虽落于尘土中，它为来年能有更多的肥沃，更多的力量，为来年的发芽正努力聚蓄着能量。这便是故地秋天带给我的生命感悟。[ 此帖被南竹子在2008-11-18 13:25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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