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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心明如镜

切叶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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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倒序阅读使用道具 0楼发表于: 2008-12-07

（一）我是他的谁？

一二十几年未联系的高中同学打过电话来，提着老公名字问，“谁谁谁在不在？”

我说：“不在，在班上呢。。”

“那么，你是他的什么人呢？”他问（久未联系了，他已经听不出我的声音）。

我，我，我是。。。突然有些结巴起来。。。我是他的什么人呢？

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夫人？太雅，一般人不这样自我介绍。对象？山东人爱这样说的，不过我却从来不习惯这样的称呼，所以从来没用过。老婆？哈，也太贬自己了吧，我什么时候沦落到老婆这样的称呼了（虽然这样的称呼经常被男士们挂到嘴边）。

“我是他爱人”，舌头在嘴里边打了几个弯后，我道。爱人，多少有些滑稽的称呼，突然想起周恩来这样称呼邓颖超时对记者翻译成LOVER的质疑，不禁莞尔。

（二）夫妻之间的“你呼我唤”

我是如何称呼他的呢？在知根知底的家人和乡亲的面前，喊后两个字的时候多些，也没什么别扭，但是在同学同事朋友面前，称呼先生名字的时候多是全称，因为是同学的关系吧。现在上了岁数，称呼“老公”的场合越来越多了。不过偶尔也玩笑。一次，他一个同事电话找他，他在里边屋。我喊：“＊＊＊同志，电话有请。”结果他同事在电话那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先生说：“你们家真革命呀，她怎么称呼你同志呢？”

一直感兴趣老公对自己的称呼，竟然发现他基本上什么也不叫，偶尔叫“哎”或者“你”“她”。“找你”，老公接到找我的电话都是这样喊。“有个人真不像话”，这是马上要唠叨我的开场白。“她这个人太懒。”这是在向别人抱怨我。他在当面给别人介绍我时，一般称呼您嫂子或者您弟妹什么，电话对别人介绍的时候则是小*(姓))怎么怎么样了（第一次听见他称呼我小*真是新奇，盯着他看了好久）。没听见他喊过名字，习惯吧。

（三）其他人眼里，我叫什么？

家人及邻居对我的称呼，都是最后一个字，偶尔也有叫小*的（名字最后一个字，前面加一个小字）。记得上大学时一个本家舅舅到学校看我，只称呼最后一个字，同学们乍一听到，吃惊不小：怎么这么亲昵的称呼呢？

因为在同学中年龄较小，同学对我的称呼基本上就是“小*（姓）”，偶尔有老乡喊最后两个字的，不多，全称的更是少见。

毕业分配，二十岁的年纪在一群长者中间被冠以小*（姓）顺理成章，一同分配的人里自己的年龄也较小，所以这个称呼几乎就成了整个学校（学生除外）对我的称呼，后来渐渐被称为*老师的时候多了起来，这几年偶尔有年轻同事笑以老*（姓）称，更有一小年轻笑谓*老（姓），一并接纳。谁让岁月不饶人呢。放眼周围，同事中我辈已算是老字辈了，比自己年龄大的人屈指可数。

走在街上，原来被喊作姑娘，济南人也有叫老师儿的，后来被喊作大姐，再后来被喊作阿姨，不知几时将会被称作奶奶了，老就这么来了，神不知鬼不觉，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