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拿破仑皇帝勤于政事,按照描述革命导师的说法是:时刻关注国内及世界风云变幻--每天必看报纸。
不过这位法国皇帝从来不看法文报纸,有好奇之属下问:何以然?皇帝不屑道:国内报纸都是按照我的授意写的--看来该皇帝是不会赞同马克思对報紙的评价的:老马称报纸为无产阶级论战的论坛,皇帝只会把这东西作为自己的喉舌--论战?小样的,剁了你!
封建皇帝远不如资本主义的资产阶级开放由此可见一斑:与资本主义在报纸上论战宣传的马克思可是一段时间靠为资本家霍布勒.格里利的《纽约论坛报》撰写报道混日子。
皇帝个个君权神受,英名神武,鸟生鱼汤,真就闹出报纸这东西也不过是为了恩被海内,教化臣民:金口玉牙一开,报纸也就是起个通告天下--类同小贩子散发打折拍卖老中医专治牛皮癣之类的广告单据的作用了,和现代文明所谓的大众传媒,不搭边。
对这方面的差异,理解最透彻的还是国产记者薛大可:该同学在袁世凯复辟之后的《亚细亚报》“当差”时,上书袁皇帝曰:记者臣某,一个称呼就把这纷繁的关系捋得顺当平直了--也有人嘲笑人家:“筹安会里互争先,记者称臣古未传”。其实,你叫薛同学如何?该同学又能如何?监督皇帝?夸张了。
不过明朝期间毕竟不是满清当政的闭国锁门,当年的文人绝没“厚道”到纵容这种挂着羊头卖卖狗肉的“报纸”,不会所有的报界同仁都是甘当一个记者臣某的--看《全国报业致国务院的公函》,看署名剑农的《宪法上的言论出版自由权》,能想到当年这个行业从业者的风采--不如此,洪宪皇帝也不至于混到被自己宝贝儿子专门为他编撰一份《奉天时报》来胡弄的地步了:据说那是全世界至今为止专门为一个人编写的报纸,自然处处莺歌燕舞,盛世兴时,万民拥戴--偶尔想来,觉得到了二十世纪当个皇帝真实怪可怜的了。
丁江中的《北洋军阀史话》提及過这事情,说袁皇帝知道事情原委之后龙颜大怒,拔出手枪把個袁太子吓得落荒而逃,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