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记忆——我的兄弟姐妹们 [复制链接]

这个月的月初，乡下办了一场比较隆重的喜事，新居落成！娘家大部队的到来，让我很是兴奋，一辆长12米高4米的大客车有些引人注目，这效应绝不低于大奔和奥迪。婆家人看到也高兴，人多好啊，人气旺就是福气旺。 \?K>~{)  
\?K>~{)  
妈妈有五个兄弟姐妹，犹如一棵大树抽出的枝枝节节，我的兄弟们和我们的孩子，已经有29个男丁，大家各自成家，人数可以想象。因为一直在外工作，有些亲戚差不多20年没见面了，这次一见面我已荣升为“婆”字辈了。大表姐的儿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外甥媳妇叫我“姑婆”，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那天，我给每个孩子发红包时，一点也没想到外甥媳妇和侄媳妇也是晚辈，确实疏忽了。 \?K>~{)  
\?K>~{)  
昨天和舅舅家的表姐聊天，说到小时候的事情，她说：“小时候你最泼辣了。”十月在老家的一次小聚会，表姐跟我老公也是这样说的，我最泼辣！？我怎么不知道呢，让我搜索一下记忆吧—— \?K>~{)  

人逢喜事精神爽。恭喜神话！ \?K>~{)  
\?K>~{)  
当了长辈，又是一喜。恭喜神话成了传说中的姑婆！

一  我和大哥打架 \?K>~{)  
\?K>~{)  
大哥长得人高马大的，从小到大在大家的印象中属于很武的那种，如果说我和他打架，还把他打哭了，估计除了我妈和我奶奶，谁都不相信。但是，他鼻子上一条隐约的小指甲片的伤疤可以证明，我确实曾打赢了，让他不敢小看我。 \?K>~{)  
\?K>~{)  
十岁之前，我们三兄妹经常打架，尤其是两个哥哥每天打架。爸爸对他们的打架很是恼火，总是狠狠的揍他们，打我的机率极少极少，以至于我根本没记忆。爸爸火爆的脾气我们都怕，在爸爸面前，我们好像老鼠遇到了猫。可是，我们打架几乎每天不间断。妈妈很无奈，她只能唠叨：“我和你舅舅阿姨五个人从来不打架，连吵嘴都很少的，你们怎么每天要打架？” \?K>~{)  
\?K>~{)  
我不知道哥哥们为什么要打架，我和他们打架的理由是我不服他们的指挥，大哥喜欢指挥我扫地，老是恐吓我，而我根本不喜欢做扫地之类的活。吵来吵去的结果是我们打架，我比他小五岁，结局可想而知。 \?K>~{)  
\?K>~{)  
我家的房子是两间两层楼，中间楼层是木板的那种，在70年代初属于洋房了。那时候穷啊，爸爸盖房子后，整整花了两年的时间才买来全部的木板。有一次，木匠又在钉楼板了，我们兄妹又在玩了。大哥手上一把老虎钳，我手上一根一尺来长的钢筋，我让他给我玩下老虎钳，他不肯。我太想要那把老虎钳，我也吓唬他，“不给我就把钢筋掼过去。”他笑嘻嘻的举着老虎钳“扬扬”，还叫着“来抢啊来抢啊！”“扬扬”是土话，引诱的意思。我大声的叫着，也“扬”着我的武器，“再不给我就真的掼过来了！”现在想不起当初自己怎么那么心狠，一念之差，真的把钢筋掼过去了！接着是大哥的惨叫妈妈的惊呼爸爸的怒吼，大哥脸上冒血了！我拔腿就跑，跑到奶奶家门口，想想不安全，又马上折回。奶奶住的是四合院，四合院的有一个大门，我像蜘蛛一样趴在门后，听到妈妈急匆匆的找来，和奶奶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一听好像很严重，趴在门后万一被看见就免不了挨一顿打，待我一跳下，正好被妈妈看到，一把抓住…… \?K>~{)  
\?K>~{)  
接下来是否挨了打我也忘记了，幸好钢筋只是擦破了大哥的鼻子，却把大家吓坏了，从那以后，大哥再也不敢打我了。 \?K>~{)  
\?K>~{)  
如果说我泼辣，那次真辣过头了，很是后悔。 \?K>~{)  

二 “踏半脚”送小哥上学 \?K>~{)  
\?K>~{)  
“踏半脚”是家乡土话，就是骑自行车在三角档下踩半圈。 \?K>~{)  
\?K>~{)  
小时候，老爸的28寸凤凰牌还是很时尚的交通工具，对于小孩子来说显然是庞然大物，但是，我们对自行车的好奇与日俱增。即使停在院子里，我们也要爬上去，半圈半圈的踩。这样的次数多了，把握笼头就很老到了。后来，老爸带我们到操场上练习，他扶住后座，让我们自己把握笼头，再偷偷的放手。我和哥哥们在磕磕碰碰跌跌撞撞中居然都学会了骑车，我的膝盖也留下了很多的伤疤。除了大哥可以坐在座椅上骑车，个头不高的小哥也只能在三角档上“踏全脚”，而我，因为个子小，我只能是“踏半脚”了。 \?K>~{)  
\?K>~{)  
我在小学四年级，老爸把小哥带到上班的小镇读书，大哥出门当学徒，家里一下子变得冷清了。小哥每周回家一次，汽车站在城北，我家在城南，横穿整条大街。那时城里到乡镇的班车很少，除了自行车就是走路，走路要走一个小时。 \?K>~{)  
\?K>~{)  
小哥怎么回家的记忆现在很模糊了，大家都在读书，我想接他也接不了的。我只清晰的记得，他都在周一凌晨回学校的。路上，只有暗淡的路灯和早起卖菜的人，小哥带着我，为了赶班车，自行车踩得飞快。我真的很佩服小哥，在南门大桥上坡一点也不费劲，大街的南面到北面基本都是斜上去的，他照样骑得飞快。我坐在后座的感觉很爽，还有一路上说不完的话。待小哥到了北门的汽车站，我再“踏半脚”回家，大部分是下坡路，速度不慢人也不累，我赶着回家，赶着去上学。   \?K>~{)  
\?K>~{)  
我想，那段时光是我和小哥感情最深厚的日子，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

应该还有的，快上快上，我要看辣妹子神话。

嘿嘿，坐在看辣妹子的故事。 \?K>~{)  
\?K>~{)  
神话的往事也勾起了我的回忆。我和大哥差六岁，因为这个我们上学的地点都岔开了，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矛盾和“架”可打；而和我二哥差两岁，所以时有矛盾和打架的。有一次还曾用剪刀把他的大腿弄出血来。每每战火燃起，妈妈也总是护着我，说二哥：“你是哥哥，不能让着妹妹吗？”那时候我虽委屈，但总在妈妈背后窃喜。但因为这样，我和二哥的感情也是最亲密的。 \?K>~{)  
继续，继续…… \?K>~{)  
\?K>~{)  
\?K>~{)  

笼头，应该是车把；痒痒，应该是显摆、得意、撩拨的意思。我喜欢读带方言的文章，一边读一边猜想，也是另一种趣味。如果文章读起来刺激不了大脑，也就没味了。 \?K>~{)  
\?K>~{)  
美丽的神话老师，下一段干脆用方言写吧，或者单写一篇，我来猜。 \?K>~{)  
\?K>~{)  
假如上面两位老师生活在1000年前，就是当年的穆桂英，巾帼英雄啊

一并谢过老大落指语和端木天的关注~~~~~~~~ \?K>~{)  
\?K>~{)  

三 表姐的衬衣 \?K>~{)  
\?K>~{)  
我家亲戚中男孩子偏多，除了最大的大姨家有三个表姐，其他四户人家都只有一个女儿。小时候，姐妹们经常一起玩，她们常常赞美我双眼皮眼睫毛长。从一网友空间看到：“眼睫毛长的女孩子脾气不好。”我呢，的确属于脾气不好的一类，而不是泼辣。 \?K>~{)  
\?K>~{)  
小时候的我最喜欢跑的亲戚家就是舅舅家，而且去了就要住上好长一段时间才肯回家的。因为表姐比我大一岁，大的表弟只比我晚两天出生，小表弟小我们几岁，我们三四个小孩常常挤在一张床上睡觉表弟。我和大表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说长大了要嫁给他的，表弟调皮，直接以“女客”来称呼我。“女客”老婆的意思。舅舅舅妈听了呵呵笑，没有因为这样的称呼来骂我们。我是嘴巴很笨的不喜欢叫人的女孩子，舅舅舅妈却从不讨厌我。有一次，我听大姨们在说：“表兄妹是近亲，不能结婚的，要是象以前一样多好，红楼梦里也是表兄妹成亲的。”我听到后还沮丧了好几天。 \?K>~{)  
\?K>~{)  
最喜欢往舅舅家跑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喜欢表姐的衣服。那个贫困的年代，虽然，父母每年夏天和冬天都请裁缝到家里“做衣服”，（方言，量身裁衣。）可是，一年一件衬衣，待到第二年的时候，不是太小就是要破了。衣服也不能预留的太多的尺寸，太大就是“长面衫”了，人家会说裁缝技术不好，哥哥们的衣服让我女孩子穿总也不合适。我特别羡慕姐妹多的人家，姐姐穿不上的妹妹能够接着穿，我又不敢向父母要衣服，不自觉的就常常往舅舅家跑。表姐比我大一岁，她长得也比我高一点，我总是羡慕她有那么多漂亮的衬衣。她的衬衣还是绣花的，纽扣也是蘑菇头的那种，线定线的地方突出的那种，不是普通的圆圆扁扁的露出两个定线孔的。 \?K>~{)  
\?K>~{)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有了很多表姐的衬衣，虽然是旧的，我却视作宝贝。在简陋的学堂，（学堂，我们叫学校为学堂。）在同龄女伴的羡慕的眼神里，我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幸好，那时候我的学习成绩还不错。 \?K>~{)  
\?K>~{)  
早几天和表姐聊天聊到小时候的衣服，她说她一点也记不住了，我依旧从心里对她和舅妈充满感激。

四 小阿姨家的表妹 \?K>~{)  
\?K>~{)  
\?K>~{)  
\?K>~{)  
  表妹比我小三岁，高出的学问却不止三倍，当我窃喜自己会网络聊天的时候，她已经是软件开发工程师了。 \?K>~{)  
\?K>~{)  
    表妹小时候最爱哭，十几个表兄弟姐妹抢着抱她无非是喜欢她。每一次，我都小心地挤到她身边却不敢碰她，担心这个“小金毛狮子”会哭。她哭的样子很可怜，鼻子一动一动的，断了线的眼泪让我想到了林妹妹。 \?K>~{)  
\?K>~{)  
    表妹从小就学围棋，教练就是她的爸爸，我的姨父。她十岁参加浙江省某围棋比赛，取得少年组第三名，获得一块铜牌，并且达到业余三段的水平。那时，我不知道和他合影的竟然是应昌期先生，直到1997年表妹来上海参加 “应氏杯” 全国大学生围棋比赛。我傲慢的同事邀请表妹下棋，表妹让他16颗棋子还杀得他只剩“糟肚皮”，她悄悄和我说：“俞斌曾让我八个子，我输得一塌糊涂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哈，人家俞斌是专业九段呢，他是我们天台人的骄傲。 \?K>~{)  
\?K>~{)  
    表妹心态平和，学习成绩一路平稳，十八年的寒窗，从不叫苦。在学习上，她总比我能坚持，更刻苦。我考助师的时候，她正考研究生。结果，她顺利考上，阿姨没有读过书，她说表妹在帮妈妈读书呢。我是五门的本科试题只通过了四门，却卡在一门别人都轻松过关的科目上。心情沮丧的时候，表妹鼓励我重新再考，“起码你通过了最难考的四门，而且是自学，比我考研还厉害呢。” \?K>~{)  
\?K>~{)  
    表妹长相并不漂亮，她163CM的苗条身材，皮肤白净，性情温柔，声音甜美，可谓标准的“窈窕淑女”。与表妹通信的日子，我总是把她再三地赞美，要是谁偷看了信件，一定会以为哪个小伙子在对她唱情歌呢。姨父阿姨承包果园和种植花卉，家境优越的表妹，一点也不会打扮，女子有才气自华，她的美丽来自内在，不需要化妆。长大后的她勤劳孝顺，爱做家务，特别是假期，她包揽了所有的家务，找不到她小时候爱哭的模样。我不喜欢做家务，遛到她家无非是偷懒，想起“小金毛狮子”这个骄气的外号，她自己也要笑。 \?K>~{)  
\?K>~{)  
    最惬意的是和表妹一起的那些假期，看书、聊天、下棋、看电视。围棋的包围反包围让我很伤脑筋，也没有学会，我们只下“五子棋”和象棋，她总让我先下，我却赢不了她。她最喜欢看电视，看完连续剧就会唱主题歌和尾曲，《戏说乾隆》的主题歌她唱得可好了。阿姨给她取了个外号叫“捧电视”，想把电视捧在手上看，足见她的着迷程度了。难忘的是我半醒半睡中，她给我念一段红楼梦，或者外国小说片断，我还特意让她给我说说“卫希礼”是什么性格的人。“为什么你不报考华师大，为什么你不学中文呢？真可惜。” 这样的惊讶常常让她敲我的头。“谁说学理科的不能看小说了？我还帮你抄了一本毛泽东诗词呢，你说你喜欢看啊。”多年以后，我在书箱里翻到那本笔记本的时候，却一直想不起她什么时候送给我的。 \?K>~{)  
\?K>~{)  
    表妹大三了还没有男朋友，姨父也说她该谈恋爱了。想想表妹在西安高校中也算名人了，我偷偷问她是不是挑花了眼，她说：“我上课都是坐在第一桌了，班里有几个男同学我也不知道呢。你不知道我们寝室的同学怎么说呢，‘哪天坐在后面的同学和你打招呼，你不会一脸惊奇地问他是否找错人了吧’这样的可能性很大的。”真够夸张的，我真想摸摸她开阔的脑门有没有发热。怪不得，在西北大学的同学告诉我，“你那表妹好像很清高啊”。不过，我很放心，缘分该来的时候是挡不住的。2002年，浙江省某银行的高薪也拉不住表妹前往深圳的脚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K>~{)  
\?K>~{)  
    深圳中兴有着残酷的人才淘汰制度，每年有百分之十的人淘汰，百分之十的人晋升。高学历也不是“铁饭碗”了，竞争是激烈的，我的表妹和表妹夫五年间就是微笑着走过来。 \?K>~{)  
\?K>~{)  
    已经有两年没有和表妹见面了，她已经做了妈妈。昨晚看到她发来的电子邮件，看到可爱的小侄女，想起小时候的她，于是写了这篇日记。 \?K>~{)  
\?K>~{)  
此篇写于2007年7月23日。

文理兼修，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表妹。 \?K>~{)  

五 大姨家的双胞胎 \?K>~{)  
\?K>~{)  
妈妈的二姐我也叫大姨，她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两个小的表哥还是双胞胎，长得非常的象。小时候，不单我分不清哪个大哪个小，我老爸也分不清。不过，他们的名字很特别，一个大海一个大港。估计大姨丈取名的时候是这样想的：大海比大港大，大的就叫大海小的就叫大港吧。我们这帮兄弟姐妹都是都喜欢单字来相互称呼，表示我们彼此的亲密。大海和大港自然以“海”和“港”来称呼了，而“海”我们都把音别成“嗨”来叫，远远的一声“嗨”，回头的肯定是大的。 \?K>~{)  
\?K>~{)  
大姨家门口有棵水果树，不知道是杏还是梅，反正我们都叫那果子为“杏梅”。杏梅树很高，最高的超过了大姨家的二层楼。果子也不是很好吃，现在完全忘记了什么滋味。有时候大人不在家，我们就偷吃杏梅，活脱象群孙猴子。那时我们每个亲戚家都有水果树，而大姨家就这么一棵果树，还是被我们惦记着偷吃。 \?K>~{)  
\?K>~{)  
可是，总有几个果子高高的挂在树梢上，爬树摘不到，竹竿又敲不着的时候，干脆爬上屋顶去。大姨家的二层楼有走廊，二楼走廊顶上那一块不是盖瓦片的那种，而是当时比较时尚的预制板做的平顶。我们从二楼的梯子爬上去，然后趴在平顶上，伸手去摘杏梅。 \?K>~{)  
\?K>~{)  
我清晰地记得，有一次，我半个身体挂在外面，后面让他们压住我的腿，才摘到我们最想要的那个杏梅。无意中看了一下地，吓出一身冷汗，还差点吓出了恐高症，从那以后再也不敢爬高摘杏梅了。 \?K>~{)  
\?K>~{)  
那天晚上，我和大姨家的表姐同床睡觉。第二天起来，表姐让我看看她的腿，我一看吓一跳，怎么到处是淤青的。问她怎么回事，她很生气，说：“都是你睡觉时候踢的！”啊？！当时心里很内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我不明白的是，我半夜踢她，她怎么不叫醒我？怎么不把我踢回去？怎么不赶我走啊？ \?K>~{)  

细细地读了下来，原来神话是个辣妹子呀。神话，现在你还辣不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