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先想到的是洗头。下午打牌,其中两人是老烟棍,之间不停地敬烟,给我这个不会吸烟的人熏着了。一身臭气是肯定的,头发是个重灾区。香烟这个东西,吸烟的人说是香的,不吸烟的人说是臭的。抽烟与喝酒类似,之间相互敬烟,你一支,我一支,吸的烟就多了。打牌之初,我让窗和门都开着,使空气能流通,减轻些烟味。后来有人觉得冷,把窗和门全给关上。我说不怎么冷吧,这样关着岂不是让烟熏死,动手给门打开。冷空气来了,昨暖还寒,这个季节毕竟还是冬天,可熏着不如冻着。窗关着,空气流动就慢了,排烟效果不好。没办法,只能忍耐。
下午我去指定地点,四人凑成了一桌,可等一会来了第五人。有些奇怪,总不会让第五人来搞服务呀。说其中一人因事,只是代一下。我说这位代的人对打这种扑克是没有兴趣的。我的臭嘴,让人有点尴尬。我们打的扑克是老式的“争上游”,也称“八十分”,是纯粹的玩,没有任何彩头。现在玩这个东西的人难找,麻将是人们的第一选择,与麻将类似的扑克玩法有“三吃一”是人们的第二选择。这两种都是有赌注的,这个赌注可大可小,因人而异。没有赌注,有人会说这是白费力,拿衣袖出气。即使不赌什么,现在玩扑克也多改为打三付扑克牌的“红五心”。
通知我来打牌的是我的老先生。我老了,我的先生更老了。应该是视力的原因,看了手上的牌顾不上桌上的牌,出错成了常事。也上家设的陷阱,故意让他跳的。甚至最后一家出牌也能出错,让别人笑成一团。错了就得罚分,让人出错也是一个打牌策略。可嘴上总不放过别人,这个地方没有配合好,那个地方没有打错了。牌艺有上下手,难免有时出错牌。说打牌是娱乐,可人的好胜心一览无余。有点小胜,脸上就露出得意的笑,高兴就是这么简单。
人的脾气,从打牌的特点可以看得出来。其中一人,嘴巴有点尖酸的,对方出的牌,批驳的多,这不该,那不该,一个下午打下来,这些话听得耳朵都生了老茧。与其搭配的人性格好,只是偶儿轻声地反驳几句,不然他们干上一架都可能。与这样脾气的人搭配,得有相当的心理承受能力。按我的脾气,说不定早就拂袖而去。本来是玩的,不是来受气的。这人不仅说自己的对家,也说到别人,什么打牌不能出声,不能通水之类,警告声,斥责声,讲话没有一点情面。想了一想,他的对家都能耐受,我也只能耐受。或许他们在一起玩的时间多了,之间适应了。或许就只是脾气丑一些。人能玩在一起,需要有一定缘分。
他们在这个地方玩我也看到过几次,看来这个班子是经常性活动。我是第一被叫到,我只是个候补牌手。这个候补不好当呀。哈哈,今天的文章就以候补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