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打工族来说,乘公交车上班这已经是很多人的出行方式了,并且天天如此。两千年开始我就加入到这个行列里,至今没有出列。上班的地方离家还比较远,这样我就实实在在的领略了乘车族每日的艰辛,早晚的焦急等待,车上的拥挤不堪不说。有时候还被小偷关顾,不是丢了钱包,就是丢了东西。让人乘上车就心有余悸。海拔高点的在拥挤的车厢还能顺畅的呼吸到一点新鲜的空气,可那些低点的,可就惨了,头发凌乱了,整个脸都埋在人群的夹缝里,那些臭气包围着自己还有苦难言。一个个屏住呼吸,捏着鼻子露出痛苦的表情。下了车首先深深的呼吸一次,才能匆匆起步。
我坐在车上的时间算是长的,十七、八站够远吧。坐在公交车上的时间长了,对于公交车上发生的一切也就看得多了,知道的也就比较多些。有时候对车上发生的一件事还能观察到始末。一些人的对话,要是在邻座,自己要是注意听,真可谓一句不落。有时候无意中也能听到不少,有些话传入耳中,不听都难。
在当今社会有自己车的虽然不少,但没车的还是大多数。所以乘坐公交车的也就是大多数了,别看一个个小小的车厢,那上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每天上车你都会发现虽然人数不同,人的层次也不同,(偶尔也会遇到一俩个相同的,但这毕竟是少数)。但这些人的面目表情你就看吧,相同的还是真不少,有沉默不语的,有侃侃而谈的,有愁眉紧锁的,有喜笑颜开的;有的人还一副漠然,对身旁的人显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车上的人是各显姿态。这人多了,谈话者的话题也就五花八门,有的人幽默风趣,有的人大言不惭,有的人粗话连篇,有的人大声喧哗,特别是那些放学的孩子们上车,那更像是一窝蜂,吵得你头都大了,总之车厢里是热闹不断,安静的时候少。
一些话听过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有些话让人厌恶,有些话却让我不知所云,一些话却让我难以忘怀。总之,车厢里的话我是听了不少,听得多了,见的多了,对有些事和人也就见怪不怪了。但让我想在这里说一说的还是一段这样的对话,因为这段话让我想了很多,也就是这段话,让我对所谓的弱势群体有了新的看法。从一味的同情到有分析的对待,这是一个质的飞跃,这也是我这个乘车族在听到一次对话后记得最清楚的一次。
“你也当大夫?”这是一个男士的声音。
“是啊,怎么了,不行啊?”这是一位女士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自鸣得意。
“你不是没学过医吗?怎么能随便开诊所?”
“是啊,我就是没学过医啊。”
“可是,你看见了吧,就是刚才路过的那条路上,我就开了一家诊所,并且还不少时间呢?”听口气好像是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自鸣不凡的样子。“到现在啊,有些人看见我还叫x大夫呢。呵呵,年轻啊,那时候什么都敢做。”
“你也真行,我还真没看出来,那样行吗?” 男士好像有点担心了。
“这又怎么了,我就是开了,要是你啊,你还没那屁本事呢?”
“有一次啊,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来·····
······
听了这些话,后面的话我再也没有兴趣听下去,也听不下去了。那种嘻嘻的笑,那种嗲嗲的声音让我反胃;一股莫名的反感让我鄙视起后面这个女人来。当时我脑子里想了很多,很想看看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会毫无顾忌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又不好意思转过头去。在快下车的时间,我还是提前站起来转过身,仔细的打量了这两位说话者。原来这是两位老者,男的大概有七十岁左右,黑黑的皮肤,长型的脸上左脸颊一块大大的红痣像一块瘤子爬在哪里,占去了半边脸。猛看都让人有点受不了;这女的也是六十开外,收拾得很利索,一件蓝底碎花的衬衫穿在她略微发福的身体上,很是得体,短发黑黑的,还泛着油光。白白的皮肤,人长得可以说很不错,年轻时候准是一位美女呢。要是往常我会多看看这样的一位女士的,还会羡慕她保养得好,但那天却让我觉得此人如此丑陋,而是那位看上去面目可憎的男士倒让我有点敬佩,觉得此人该受到尊重。
大夫怎么可以冒充,我都不敢想象当时去找她看病的可怜的人们。那一双双祈盼的眼神,那一张张信赖的脸。她是怎么面对的,我真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