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老注意了,注意自己不变成一个愤青――这个年代愤青该死啊,一旦被扣上愤青的帽子,就跟当时那个年代走资本主义路线长了资本主义尾巴一样。要么被打倒,要么被割掉――只是知道本来应该割掉的是包皮以及阑尾。后来才发现我们还要被割掉尾巴――我们是有尾巴的,后来因为没用了,所以退化到了身体内部,再也不出来了。 , d ?4"8_
可这并不能说明我们没有尾巴,就像婊子就不能否定自己曾经有过处女膜一样。我们可以将他忽视,但无法将其割裂。尾巴就好像我们最隐私的思想那样,平时不为人知,也更不好意思对外展示;就如同我们自己内心最直白的态度,最人性最人类的想法一样。通常,我们对此一贯是噤若寒蝉,不敢言语的。因为这些东西说出来都是真话,而真话就像尾巴,不能说出来,说真话的真该死啊,因为一旦说出来,要么就会像尾巴一样被割掉,要么就要露出屁股被人耻笑。 , d ?4"8_
于是大家都没了尾巴,穿上衣服。做着大同于这个世界的事情,就有了一片风和日丽,大好阳光。殊不知如此久了,便都也失去了血性,失去了说真话做真事的勇气,失去了可以让我们激动的荷尔蒙。 , d ?4"8_
真话就是我们的荷尔蒙,如果我们真的失去说真话的欲望和勇气,就如同壮年男人突然得了ED,想做什么都力不从心,而且内心极度的压抑,好像我们羞于无法将藏在裤裆里的丑事说与别人。于是时间久了,也就适应了这种状态,也就变得无所谓了。毕竟人还是要活着,不管是哪个部分出了问题,只要还有一息尚存,人都会拥有着强烈的活着的欲望的。在活着和ED的选择中,便发现其实得了ED也是可以接受的--一当然,如果一个男人如果连这个都不行,就也成了一堆强壮的肥肉。 , d ?4"8_
强壮的肥肉苟延残喘,以为可以妥协就可以平安无事。要知道没有真话说本身就是一种痛苦,连冲动都没有了,剩下的就是一种迷茫。现在更多的没有尾巴的ED都迷茫,都不知道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或许在轻歌曼舞酒池肉林的卑躬屈膝里才获得一丝丝的安慰,殊不知天理循环,便也规定了得到什么便也失去什么的道理。于是便有了交易,便有了用卑躬屈膝换来的卑躬屈膝。 , d ?4"8_
我需要自己愤怒的。每天那么多的矿难没有让我愤怒,每天那么多的不公也没有让我愤怒,每天那么多的男盗女娼更不会让我愤怒。于是,我越来越懦弱,越来越妥协,越来越用自己的卑躬屈膝来换取更多的卑躬屈膝。 , d ?4"8_
后来,我一天醒来,发现真正让自己愤怒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不愤怒。愤怒怎么了,愤怒是我们的血性,是我们的尾巴,是我们的充血昂扬的器官。有很多时候一再的妥协,其实就是被奴役,就是被欺凌,就是像一条等待喂食的狗。 , d ?4"8_
好在从来都是一个还思考的人,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便豁然开朗,要知道,从来都是真正敢于说真话,敢于做斗争的人获得了最后的胜利。而这些人胜利之后,宣扬的从来的都是逆来顺受。 , d ?4"8_
所以,要愤怒,要斗争,要勃起。首先的就是自己,然后是生活,把梦想放在头顶,脱下裤子,大声告诉所有人:看啊,老子还有条尾巴。 , d ?4"8_
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