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帖: 秋枫面对南的温和柔情,更加剧了她心中对南的歉意,心里更期寄平平那里渺茫的消息,秋枫期盼地想,他----回来了吗?
……自平平那天给寂寞打完电话,秋枫的心思更重了。特别听到“令我这冷冻的心,开始震憾”的歌,那歌词好象就是说给自己的。平平看着秋枫凝重的眉头带有别人意味不到的苦楚。把手机装到兜里,轻轻走过去,坐到枫的身边。手搭在她的肩头,半搂半倚,两人的头发“咝咝”的蹭擦。“也许这样,能给枫减轻一点痛苦,”平平想。
“平姐。”
“嗯,”平平答应道。便把头从枫的肩头离开,看着枫的脸说,“枫,不要紧,有姐呢,那寂寞只是暂时不在,等他回国了,看姐,保证一个电话把他调回来,保管治好。”平平用十足的信心,满口的把握劝着秋枫。
秋枫脸上显出浅浅的一丝带苦的笑嫣,慢声慢语地说:“平姐,你刚才电话里说的是寂寞?”
“对,是他。”
“他,我认识。”
“认识?”平平的头“轰”一下蒙了。
“是的”,秋枫仍是平淡、不紧不慢的说,“你认识解读教授吗?”
“知道,太熟悉了,”平平不假思索回答道。解教授在省级医院从事妇科临床工作40年,有丰富的专科临床经验,对妇产科疑难病有独到的见解,是江南优生遗传学领域的学科带头人之一,妇科上有相当的造诣和影响。当年平平上医学院时,解教授还是学院的客座教授呢,只是现在年事已高了。
“是她,是她把我介绍给寂寞。”
“啊,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平平诧异的说。
“是的,那是你们快要毕业的时候,我才上大学不久,是她的介绍,我们有过短暂的相----”秋枫口中的“爱”字没有说出,就机灵的改道,“相识,以后就----”枫说着,好象又回到了浪漫的大学……
……
那是秋枫在大学一年级的时,一天,她面色苍白、四肢冰凉、冷汗淋漓、身子没有丝毫的力气。秋枫在学校卫生室取药吃了也不见好转,就到学校对面的诊所去看,那行医的大夫一脸凝重的表情,说患病不轻,这样下去,学也可能上不成,说不来还要退学回家治病。大夫秋枫听了,着实吓得要死,脸色都变了。这时大夫又换了一副脸面,说要是在他那里治疗,三千块钱包治保好,无效退款。在犹豫中,秋枫想到在省医院工作的姑妈秋健。那天,秋枫来到省医院找姑妈,她穿着一件淡青水印滚边的连衣裙,腰间束带轻拢,把那纤巧的身段裁剪的格外的匀称,微突的胸,红润的脸庞,隐隐浸出丝丝的汗印,显得格外的水灵。秋枫站在姑妈跟前,虚喘微微,犹如姣花水照,弱柳扶风。
秋枫记得很清楚,当时姑妈对面坐着一个六十开外的女医生,戴着一副高度花镜,从镜子中看她的眼睛,显得异常的大,又是那样的深邃,有一种不敢揣测的威慑。在那儿,姑妈请老医生给秋枫诊疗,秋枫怯生生的向她讲述着病情,老医生勾着头从眼镜上框目不转睛的盯着秋枫,她好象对秋枫的病丝毫不关心,仿佛把眼前的姑娘当做一件艺术作品在欣赏。秋枫在她的目光下更是全身的不自在。末了,老医生对秋枫没有说什么,而是让姑妈到隔壁叫一个年轻医生,要他把秋枫带到那边去诊断。
在那里,秋枫坐在那看对面年轻医生一眼,他高个,微微上扬的眉,大大的口罩上方架着一副宽边的眼镜。大夫详细向秋枫询问月经周期,有无组织排出,有没有诱导产生疼痛的原因,是不是焦虑、过劳、受冷,一点也不漏过,好让秋枫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完了,他起身出去,旁边屋里传来老医生和他交谈的声音 。一会儿功夫,他又回来对秋枫说:“痛经。停止已服药物,注意生活规律,适当营养,充足睡眠。”说罢,埋头做自己的事了。
秋枫心里十分地不满,“这哪是看病,简直是糊弄无知!”秋枫返回到姑妈办公室里,见那老医生已经站起身,见秋枫进来,就对她笑了笑。这时,老医生的眼睛没有原来的那样大,脸上没有丝毫的威严,蛮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她什么没说就走了出去,姑妈带着尊重的神情,紧随着把她送出老远,回来后,秋枫没好气地呶着嘴,也不理姑妈。
解教授和那年轻大夫的交谈,姑妈听得明明白白,她没有理会秋枫耍娇,笑着说,“去吧,就按说的那样去做就行。”下班了,枫和姑妈一道回家,也就是有这次看病的经历,她才知道那个女医生就是全国有名的妇科专家解读。年轻人是她的关门弟子。
别说,就这样几天身上过去了,秋枫一好如故浑身的轻松甭提了。
又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秋枫满欢喜地来到姑妈家过周末,一进门,姑妈笑呵呵地说,“正说俺枫儿,这不就从天上掉下来个林妹妹。”姑妈说着,亲热地拉住秋枫的双手,细细的打量着她,好似没有见一样。末了,说:“俺枫真是个水灵出落的林妹妹,姑妈在退休前一定要给俺的林妹妹找个宝哥哥喽”说着笑了起来,这番话真个把秋枫臊得双颊绯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