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帖: 东边太阳西边雨,几家忧愁几家喜。
秋家夫妇这边为女儿枫迟迟不能有个孩子犯愁,而那边的大龙,自打秋老头和他夫妇说起华仔小筑婚事的事后,大龙是喜上眉梢,可是坐不稳。他把这当做自己,哦----也是全家的头等政务了。有空就把秋老头请到家里,全然拿出掌柜的气派,责令粒粒准备四个小菜,两荤两素,外加一个自己最爱喝的甜沫,酒也上了一个档次,把110给自己买的那还没有喝完的二锅头抬了起来,而是在自己二锅头消费的基础上,特地加价两元,买来广源出的、川味足的、六十度的、包装精美的、酒名称心的“缘源长”特制地方名酒。他和秋老头头碰头的商议这婚事如何办的体面,如何办的隆重、如何办的热烈,如何办的既能适合家庭财力支出,如何与社会效应同鸣……每次两杯酒下肚,那大龙兴奋的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对秋老头指手画脚地来几句官话,“秋哥,咱这次,一定要同时俱进,一定要开辟迎新,一定要上台阶,一定----”
“一定要你臭名远扬!”粒粒接过话来,“什么同时俱进,开辟迎新,人家那是与时俱进,开拓创新”。也正是每次到这个时候,粒粒在一旁真看不惯他那左一个同时俱进,右一个开辟迎新,给大龙一顿抢白。也正是这个时候,大龙把挥舞的手停在半空,眼向上翻看着粒粒,把那没完没了的“一定”不情愿的压到舌根底下。
……
这天,大龙和粒粒在家闲坐,小筑又来了,还给未来的公公大龙带来一包极精致的盒装茶叶。小筑对大龙说,“叔叔,你尝尝这茶,君山毛尖,冲出茶来有形有色有味,我文老师上课就带着这样的茶水,我们看着那杯茶就陶醉了。”说着,小筑真的好象回到陶醉的课堂。
大龙听了小筑夸奖那茶,又提到了文佳,心里好象已经让课堂上那君山毛尖给滋润了一番,喜的合拢不上嘴。大龙唤来华仔去请秋老头,又支使着粒粒,让她把瓶装灵泉水倒出来专门烧上,用刚沸的水来冲泡这君山毛尖,好让他弟兄俩一边品茶,一边论事。
水开了,大龙有些迫不急待,先自己在杯子里冲了。粒粒责怪地说“能那样吗,滚烫的水,要是人也给烫熟了,能冲出好茶来?”大龙回了一句,“妇道人家,懂个什么?”说罢,大家都不在着声,都盯在那杯腾飘渺的茶上。只见那叶子在杯里一半着水,一半浮出,都是细长的未开绽的芽尖,竟一律竖着,如缩小的一片竹林。待叶子一支支竖着沉向杯底,竟一律的竖立在那里,随着水中的热流轻轻的摆动。杯面上一层一层漾白中泛绿的雾气,夹带着丝丝缕缕幽香暗浮在屋中。
粒粒也惊奇的说:“我真的没见过这等的好茶。”
大龙说,“是呀,要不也把叶儿她两口子也叫来,都让品品。”
“ 是啊,我们文老师给我们讲过,”小筑听到大龙要请叶阿姨他们过来品茶,接过话说,“西汉时期霍去病在河西走廊作战时,汉武帝奖赏了他一坛酒,他把酒倒在一个泉里让全军士兵来喝,那地方后来就叫了酒泉。今天叔叔也有大将风度啊。”
大龙听着小筑转述的故事,还有那可心的比喻,看着杯中轻摇的,纤纤的叶儿,咧嘴笑了。